沐浴完了,又在柳河跟张氏的关切的目光之下吃了饱饱的一顿,本以为柳河跟张氏便会问起易之云的事情,两人却没有,而是劝她先休息。
柳桥看着两人离去背影,心暖融融的。
听了他们的话,好好地睡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早饭之后,才说起了易之云的事情,当然没有全部说出,有些事情易之云可以告诉她,但是她却不能告诉其他人。
“……当日死讯的事情是一场误会,至于这些年一直没有音讯,一是在军营诸多不方便,二是途中出了意外,保平安的家书无法达到,不过他跟我道歉了。”
至于他隐瞒身份的那一段,也被她隐去。
柳河不算是很精明,不过听了这些话却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寻常,虽然心里想要知道答案,可看了女儿的神色,终究还是忍住了。
张氏只是关心易之云会不会跟他那没良心的父亲一样抛弃糟糠,“他为什么不跟你一起回来?阿桥,你老实跟娘说,他是不是……是不是飞黄腾达了就想不要你?!”
“哪有这事。”柳桥微笑道,“他立了军功,当了官,京城有事,他自然要先回去处理了,如果真的不要我了,怎么还会派人护送我回来?”
“真的?!”张氏仍是不放心。
柳桥笑道:“自然是真的,而且,娘,你女儿我也不是糟糠,就算他不要我了,我也一样过的很好,说不定最后是我不要他了!”
张氏失笑出声,“对!我的闺女才不怕没人要!”不过话虽然这般说,作为女人,她还是不愿意见到女儿被抛弃的事情发生,“那你跟娘说说,他对你好不好?他真的是专程去找你的?还有,小禾说你去了营海,你去营海做什么?海盗……”
“娘。”柳桥打断了她越来越着急的话,“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是!是!”张氏忙道,“你看我,说那些不吉利的事情做什么?阿桥,是阿云保护你吧?如果他保护你,那应该不会像他爹那样没良心!”
“是。”柳桥微笑道,“他是专门去找我的,海盗入城的时候,也是他及时找到了我,我才没事,娘,你放心,我们很好。”
张氏终于松了口气了,“那就好!”随后又追问道,“那他什么时候来接你?!”
“娘。”柳桥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才刚刚凭军功当了官,在京城又没有根基,接下来的时间必定是要好好经营的,再者,他这次回京也要处理跟他父亲的事情,而我这边的生意也要处理,所以我们约好了明年再去京城。”
“明年?!”张氏面色微白,“为什么要明年啊?就算忙,可你是他的妻子,总不能将你丢在这里这么久吧?阿桥,你老实跟娘说,他真的对你好?”
“李伯跟白义一直跟在我身边,娘若是不信,问问他们不就成了?”柳桥笑道,“娘,我真的没说谎。”
“可是明年……”
“现在也十一月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明年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柳河插话道,“很快就过了的。”
“可是……”
柳河握了握她的手,“放心,阿桥有分寸的。”
张氏未完的话在柳河的目光之下咽了回去了,然后看向女儿,有些担忧,“好,娘信你,娘不说了,不过阿桥,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你一定不要瞒着娘!”
“好。”柳桥点头应道。
柳河看了看母女两人,又道:“阿桥暂时不去京城也是好的,那小子要跟他父亲清算旧账,必定是要闹腾一阵子的,对方有是那样的身份,阿桥如果去了日子也过的不好。”说完又对张氏道:“昨天你不是说了女儿又瘦了吗?还说这个冬天要给她好好补补,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阿桥要是去了京城,哪里能好好养身子?”
张氏一愣,随后想起易之云生父的身份,还有当年的那些闹腾,心头一紧,“对!阿桥还是先不去的好!留在家里,娘好好给你补身子。”
柳桥看了一眼柳河,笑道:“好。”
“我这就去给你买补品去!”张氏风风火火地起身。
柳桥也站起来,“娘,李伯跟白义这一次受了不轻的伤,如今虽然好了,不过也是需要好好疗养,你也给他们买些。”
“好!”张氏点头,叮嘱了柳河好生照顾女儿,便出门去了。
待张氏走了之后,柳桥看向已然敛去了笑容的柳河,“爹,你放心,我真的没事。”
“阿桥,你长大了,爹也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做事也都有分寸。”柳河认真道,“爹只要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跟你娘都会在你身边。”
“嗯。”柳桥眼中有些酸涩,“我知道的。”
“好了。”柳河笑了笑,“在外面好几个月,生意上的事情不要急着管,先好好休息几日!”
“好。”柳桥点头,随后,又道:“爹,你跟娘真的就打算这样下去?”
柳河一怔。
“我们在州府这些年了,你们也住在一个屋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