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吗?”
荣欣浑身激颤。
“我是很爱银子,但是在多年前,我就跟我夫君说过,我只爱自己一手赚来的银子!”柳桥笑着道,每一个字对对方来说都是讥讽,“我不贪心,也绝对不会想要去占据别人的家产,这么多年来,我的心愿一直很简单,我夫君会回来,我们会有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会为儿子挣下一份足以让他在这世上立足的家业,我会给我女儿赚到一笔能够让她在夫家恣意生活的嫁妆,我会让我人生中的每一日都过的恣意,都遵循自己的意愿!在你的心里,你的表哥你的丈夫才是最重要的,为了他,你可以连自己儿子的将来都不在乎,甚至可以求另一个女人来分享你的丈夫,而在我的心里,我的家人,我的信念,我对将来的人生的掌控,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人可以改变,也没有资格去摧毁!”
荣欣身子踉跄了两步,几乎跌在了赵妈妈的身上。
“你应该庆幸那晚上的事情没有成功,否则,今日我就不是仅仅来见你,而是毁了君家!你可以为了你的夫君而牺牲一切,我也可以为了报仇而不择手段,到时候,不仅是君家,包括你心爱的夫君都会跟我一起毁灭!”柳桥继续道,“君少夫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去操控另一个的人生!”
荣欣面如死灰。
“这一次就算了,但是往后若是你,或者君家任何一个人来算计我,那就不要怪我不择手段的报复!”柳桥冷声道,“我说得出做得到!”随后,转身离开。
荣欣却猛然离开了赵妈妈的怀抱,站直了身子,喝道:“你会为你儿子挣下一份足以让他在这世上立足的家业,你会给你的女儿赚到一笔能够让她在夫家恣意生活的嫁妆,你会让你人生中每一日都过的恣意,都遵循自己的意愿,柳桥,你的这些愿望中根本没有你的夫君!就算你一心一意,你的心里也没有他!柳桥,你根本不懂情爱!你根本不懂!”
柳桥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好笑道:“那你觉得怎么才算是爱?跟你一样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为了他,让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就是爱?君少夫人,或许这世上大部分女子都是一样,可是我不是!许多年前我就跟我夫君说过,我不愿意做攀附大树的萝丝,而是也要成长为一棵大树,与他一同经历风雨!他有责任庇护我,有责任给我安稳的生活,但是并不代表我就得在他的庇护之下安然享受一切!”
“你——”荣欣睁大了眼睛。
柳桥笑了,“这些年来你丈夫对你也是用了心的,可是为了你始终无法独占他的心?因为我?不,我不过是一个一个月见他一面,甚至好几个月才见一面的外人,我有什么资本让他如此多年不忘?你无法完全占据他的心,不在乎外人,而在乎你自己!君少夫人,如果你将花来算计我的身上心思用在你丈夫的身上,说不定早就得到你想要的了!”
荣欣脸色煞白的如一张白纸,身子也摇摇欲坠。
赵妈妈当即上前搀扶,对着柳桥怒喝,“柳东家,你不要太过分了!”
柳桥嗤嗤一笑,转身离开。
荣欣盯着柳桥离去的背影,最终,跌坐在了地上……
……
从君家出来,便见柳河在门口等着,神色焦灼而担心。
“爹。”柳桥走了过去。
柳河看了看女儿,眼中明显有着担心,但是却没有问,“我们回去了。”
“嗯。”柳桥点头。
这一次去君家,并未依照原先的计划,荣欣固然可恨,却也很可悲,她不想去为难一个女人,只是另一个人却不一样。
两日后,柳桥约见了君世轩,地点仍是在他的金玉满堂。
而这也是她最后一次进金玉满堂。
那晚之后再次见面,两人的神色都出乎寻常的平静。
“君东家请坐。”柳桥伸手,做了请的手势。
君世轩看了看她,入座,目光扫过了她已经除了绷带的手腕,“你的伤好了?”
“我以为你不会有脸问这个。”柳桥淡淡道,言语却是犀利。
君世轩看着她,“对不起。”
柳桥笑了,“免了吧。”
“阿桥……”
“不要跟我说你妻子做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柳桥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冷漠而讥讽,“如果连自己的枕边人在谋划什么你都不知道,那君家早就被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君世轩嘴边泛起了一丝轻笑,“你既然已经认定了我知道,我再怎么说不知道你也不会相信。”
“两日前我去见过你的妻子。”柳桥继续道,“原本是想去报复的,不过她的一些话让我改变了主意,虽然很多的话我不怎么认同,但也让我觉得整件事上面我或许也是有些责任,君世轩,我不相信你喜欢我,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断了跟你的来往,当然,也是不能断,因为我需要借助君家的势力,这也是你妻子没有说错的一点,我的确在利用你们君家,利用你。”
“为何不信?”君世轩却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