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婿家,说是阿桥请,便又给她扣了一顶不懂事乃至不孝的帽子。
柳桥一直诧异,没想到柳江跟黄氏生了一个这般有心机的儿子,她自然不会任由别人给他们父女扣死盆子,“大伯父和叔公真的来接爹回家的?那太好了,之前我跟夫君本来是想去柳家村看望大伯父的,可没想到才到了村口就见到爹了,当时我还以为爹的魂魄回来了,可没想到爹竟然没死!当时我高兴坏了,本来想在娘家多住几天,好好照顾照顾爹的,可爹说堂哥要成亲,大伯父将我们原先的屋子收拾了给堂哥当新房,爹暂时没有地方住,住到了里正家里去了,我想在里正家里陪爹几天的,可是里正家里人多住不下,夫君便说不如将爹接回我们家住几日,这样我就可以日日见着爹了,爹也不必跟里正一大家子人挤在一起!今天叔公跟大伯父来接爹回家,是不是大堂哥不成亲了,不用我们的房子当新房了?那太好了,爹终于有地方住了!”
这话一出,柳家众人面色顿时一变,尤其是在看到了旁边有林家村的人在看热闹,更是难看了,便是柳城也无法无动于衷。
柳桥这话说的天真无邪的,可是却字字诛心,霸占弟弟的房子给儿子当婚房也就算了,还连给弟弟一个落脚之地都不给,直接让人住到了里正家里去,这根本就是丧了良心了。
“阿桥……”柳城第一个打破沉默,却没能说下去。
柳桥打断了他的话,笑的仍是天真无邪的,“堂哥你不成亲了吗?”
“自然要成亲的,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柳城加重了语气,“所以我们今天才来接二叔回家!”说罢,又看向易之云,“后天妹夫也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那是另外找了房子当新房吧?”柳桥又继续笑道,“堂哥虽然很少回家,不过大伯母每隔几天都帮堂哥打扫西厢,虽然没有我们家的屋子大,但是当新房嫂子也一定喜欢的。”
这话一出,旁边的林家村村民眼中的异色更浓,甚至有些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不过碍于易家,声音一直压的低低的。
可这些也已经够柳家的人受了!
“阿桥……”柳城还要说什么。
“跟一个小丫头说这么多做什么?!”这时候,叔公开口了,面色愠怒,“阿桥丫头,快将你爹喊出来!老头子倒要问问他想做什么?!”
“叔公想要问我爹什么?”柳桥反问。
叔公怒道:“你一个小丫头管这么多做什么?!”
“那我可以管了吧。”易之云开口。
叔公怒视易之云,也没给面子,“这是我们柳家的事情,你虽然是柳家的女婿,可也管不得这么宽的!”
“这么说来叔公的确是来兴师问罪的?”易之云也没再客气,“可正如叔公所说的,我虽然是柳家的女婿,可是管的再宽也管不到柳家的事情上,可柳家却将我易家当成了什么?随随便便便一帮人上门来兴师问罪?这是做什么?!难道我作为女婿,见岳父受尽磨难回家却连房子都给侄儿当新房去了,只能寄人篱下,身体又不好,接来家里小住几日错了?还是我尽孝心照顾连一片瓦片遮头都没有的岳父就是管你们柳家的家务事?!”
“你——”柳江大怒,“你不是姓柳的,凭什么管我们柳家的事情?!还有你这个死丫头,你已经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竟敢撮使你爹来抢娘家大伯的家产!?”
他这口气已经憋了许久了,之前二丫娘俩被易家赶回去之后,他便想来闹,可没想到还没动手,里正那边便找上了他,话里话外让他别再闹,否则有他好看的,他只得忍着,也是不想真的将人得罪透了便宜了那张氏,可现在不一样了,易家的赚钱路子已经断了,就算之前还有几个钱能支撑多久?他还怕他们做什么?!
“柳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享福的时候没想着柳家,连你大伯母跟你二丫姐上门看你也被你们撵出门去,还让人来警告我们别来占你们易家的便宜!现在易家倒了就想起我们柳家了,竟然利用你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的亲爹来挖大伯父一家的家产?!我柳江真的是瞎了眼了,竟然养了你这样一个白眼狼!”
这话一落,还没等动了真气的易之云开口,便传来了一道愤怒的声音,“大哥!”
众人循声看去,便见柳河一瘸一拐地走来,而跟在他身边的还有柳里正以及林家声。
柳江见了柳河,怒火不减反升,不过这次不是针对柳桥,而是针对柳河,“你倒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躲一辈子了!怎么?又想到了什么法子挖空我们柳家来补贴你的这个赔钱货?!”
柳河满脸怒色,眼底却是伤痛,“大哥,阿桥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她?!”
“我说她什么了?!”柳江怒骂道,“难道她不是白眼狼?不是想用你来挖空我家?!什么身体不好?什么没有瓦片遮头?二弟,你说这些话的事情就不怕爹娘夜里来找你?!”
“你——”柳河悲愤交加。
“你这个不孝子!”这时候,叔公冲了上前,扬手打了柳河一个巴掌,“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