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发出来幽幽的光,照着那冰蓝色的眸子似一个琉璃,黑亮却望不到底,他在想什么?无从得知!
翌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官霓纤睁开了眼睛。其实她是很能睡的,只是当一个人心里牵挂某种事时,睡觉也会变得不踏实。
只是……她明明记得她昨晚是抱着他睡的,怎么变成她倒在他的胸口,而他抱着她?
触及他身上的芳香,好像又不起起来了……
他的体温已不如昨晚那般凉,还好。
浅笑了一下,伸手抱住了她劲瘦的腰,继续睡!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
她还是被下人唤醒的。
“官姑娘,太后有请!”
一连三声,官霓纤想睡都难了……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老巫婆请她干什么?又想害她?
翻了个身,却受到阻碍……腰上还缠着一只大手。
他没起来?
这让官霓纤有些意外!
一向早起的慕容七夜,竟然……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身体不舒服。她爬在床上,细细的看着他……
“官姑娘……”外面的丫环急得快哭了,太后的人在等着她复命呢。
“……我马上来。”官霓纤压低了声音,烦死个人!
然而却依然吵醒了慕容七夜,眼下有些疲惫,有血丝。发丝铺在枕头上,那张脸倾城芳华,睁开眼的瞬间魅惑至极。
“醒了?”她靠近了他,用下巴去碰触他的额头,还好,昨晚那种骇人的凉已经过去了,空布的药果然有用。
慕容七夜拉下她,目光如水,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来。便下了床,更衣。
官霓纤撇撇唇,又开始了……
她怎么感觉,她总是在哄男人?
算了,先办正经事!
下床,拽过他掂起脚尖,重重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下,笑如灿花,“一定要吃药啊。”
然后噔噔跑开了,慕容七夜看着她清丽的背影离开直到不见,方才继续笨拙的穿衣。
官霓纤回到何沁阳的住处,找了件她的衣服穿上,两人身形差不多,倒也合身。
“我就知道不能送你这个淫贼去找他,妈的!”何沁阳忿忿不平,看她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真想锤她!害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晚上,想着他们晚上干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何大小姐,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出口成脏可不好。”
“呸,就你还来教训我?”何沁阳嗤之以鼻!
官霓纤摸摸鼻子,“嘿嘿……我要去宁慈宫战斗去了!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呢!”
“那你早死,慕容七夜就是我的了!”
“你少作梦!”官霓纤拍着她,有时想想何沁阳对慕容七夜是个什么心态呢?
官霓纤还真分不清,但她清楚那绝对不是爱!
但是……能看上一个对眼的,倒也不易。若不是何沁阳不爱宫廷,或者……早去请旨了。何谦恐怕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必然提过,何沁阳肯定没能同意。
提起他们父女俩,官霓纤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
“你怎么知道?”何沁阳眉头一皱,有些厌恶。显然不喜欢这个哥哥的存在。
“猜的!”她能说实话么?显然是不能说。
换好衣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目光里有一种何沁阳看不懂的意思。
何沁阳顿时警戒起来,“你要干嘛?”
“小阳啊……”官霓纤突地抱住了她,“若有一天,你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到时候你下手可要轻点。”
何沁阳很不适应她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情,尤其是第一句她竟然会叫她小阳?
有够恶心!
她一掌推开官霓纤,“赶紧滚吧。这种提前下药的事,我何沁阳向来不接受!”
官霓纤看着她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过那些事早晚会浮出水面。更不说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个人……
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堤拉泽竟如此大方给她配銮娇,专人陪程。
“姑娘,请!”
压轿,毕恭毕敬!
官霓纤还真是受宠若惊,堤拉泽安得什么心?总不至于是轿子里有埋伏?
迟疑了一会儿,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上轿!
一直到宁慈宫,她还活着!下了轿,进了殿,是死是活她可就说不准备了!
“姑娘,这边请!”一进去便有丫鬟前来引路,想来堤拉泽应是等着她在!
船到桥头自然直,上!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