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硝烟结束,所有人不叹息这背后人手段之精细,安排之合理,竟在一夜之间将西冥皇室玩弄于鼓掌之中,也是在一夜之间让西冥多年的统治化为乌有。
当众人都惊醒过来时,才看到引领他们的玉玺和兵符都在楚子言手中,楚子言?这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人,竟然也是与西冥皇室有关,不过一天,她削除效忠西冥皇室的官员军政大权,她大开言路,直接让民间百姓出入朝堂,她以一颗强盛的心,她本身的光彩,她属于高者的气度,让众人都为之折服。
更有延迟禹跟随在她的身后,她站在西冥人面前的那番言语,她身上所散发的智慧,让人心悦臣服,无可否认,她抓住了民心,她是出色的领导者。
自此,西冥算是成了南楚的附庸,彻底归顺南楚,他们见过南楚那位帝王,他们听过那位帝王的传说,那样一个将民心放在眼前的帝王,他们愿意为之领导,他们从来都需要的是可以让他们安居乐业的领导者,这一场战役,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伤害,南楚皇帝也善待他们,他们也从心中接受这位帝王。
国破了又如何?西冥皇帝在世时,宫中纷针不断,横征暴敛,他们早就是敢怒不敢言。
幽静的庭院中,不时的听到咳涑声,楚子言蹙眉听着这响动,却只是慢悠悠的在一边的岸上坐下。
院子里静悄悄的,“喵”的一声,便见一只黑猫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在楚子言的身边忖着身子,那猫,你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和宫中所见的那只猫一样,猫的身上有一处不完整的地上,毛皮似乎是被烧焦了,估计有些疼,猫的叫声可怜兮兮的,楚子言眼中的光线略显挑逗,“也应该谢谢你,要不然哪里来的第一把火,果然是听话。”
楚子言话音刚落,南宫琴才撑着软弱的身子转过来,“你来啦。”
“是呀,我来了,来替娘亲算算当年的帐。”楚子言眯着眼笑,阳光下,她的笑异常耀眼,确是寒了这冬日的阳光。
那是没有一丝感情的眸子,冰冷,仿佛是死神,可以笑看人间的生死,可是,她的心总有一角是温暖的。
南宫琴看着楚子言慢慢微笑,“我和阿禹就快要走了,音儿就麻烦你了,她还小,什么都不懂,若是可以,你便替我好好照顾她,可以么?”
楚子言冷嗤,“怎么,你们这是想就这么容易死了,然后将音儿交给我?你以为就这样就可以得到该有的原谅了么?”
“是啊,不应该,我这样的人怕是应该多受一些惩罚吧。”南宫琴说着笑得越发苍白,呼吸渐渐也急促起来,眼中确是平静一片。
她早就想好了他们的结局,她知道他们重视延晋这个朋友,她知道他们从不是多愿牵连无辜的人,所以,她甚至将音儿都想交给她,她不过就是想求一个解脱,她算计的那样好,不过也是个自私的人。
楚子言神色如刀募的看向南宫琴,南宫琴顿时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她这个侄女,真是聪慧,总是能看透人心。
“南宫震和权子衿如今已死,如今的你还是自己去见我娘亲吧,我无权为你做决定,你也无权轻易为自己做决定。”楚子言神色淡漠的说着,然后伸手拂落衣襟上的落叶,不过风动的瞬间,她素白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寂寥的风中,隐隐约约只听的到她话落之后的回音,点点滴滴中都透着冰凉。
两日之后,楚子言和皇甫宸轩才踏上回南楚的路程。
北疆也以传来消息,东越军队已经直捣北疆军营,烧了北疆的粮草,北疆军队折损上万,再加上北疆内部首领叛乱,将领被斩杀,没有出色的领导者,北疆也算是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候,北疆王也已经在最后直接狼狈逃窜。
也是南楚该出手的时候了,收复失地,与东越国师会盟,彻底消除北疆这个隐患。
翌日,便是皇甫思寒直接领兵出征,南楚内政渐渐掌控在以后,也便是幕昊被杀之后不久,皇甫宸轩便已经对天下人公布了皇甫思寒的身份,直接封为玄清王。
这一年,正好是松帧十年,皇甫思寒和东越国师会和,在北疆内外交困的情况下,将北疆王手中紧剩的五万军队歼灭,北疆王不知所踪。
彼时,司徒惊璁再向楚子言告别后也不知所踪。
而当一切在慢慢安定的时候,皇甫宸轩则踏上了去寻找寒山翠羽的路途,寒冬时节,是总是最适合去寻找寒山翠羽的时候。
“我也陪着你去吧。”楚子言看着玉袍紧束在身上俊朗如初的皇甫宸轩说道。
皇甫宸轩低眉看着楚子言,眸子如星光般璀璨,“不了,你就在这里等我,等着我回来,司徒兄也说过了,寒山翠羽需要本人去寻找,这种灵物,也是喜欢态度真诚的人,所以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楚子言也只有点头应许,宸轩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她的确是没有别的办法,但是,她相信皇甫宸轩会做到的,会完完整整的回来的,那是印在心底的信任。
皇甫宸轩离开的时候最终只带着祺玉和冷严两个人,南楚的内政就暂时交给皇甫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