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平分。”
“太太……”
贾敏听了这些不祥之语,带着几分伤心,低低地唤了一声儿。
贾母似乎像是从前那般,伸出了青筋满布的手,拍了拍女儿,以示安抚。贾敏的眼泪掉的更加地凶猛了,不过贾母也没有力气再说其他了。
“我这里还有银票十万两,银子三万两,金子三千两。这些,每个孙子孙女儿的嫁娶银子留一万两,其他的都交到公中。”
说完这些之后,便让其他人都出去了,唯独地留下了自己最为疼爱的孙子贾珠。
“祖母,你要好好儿吃饭养病,等你身体好起来了,孙儿带着祖母去相国寺上香,我听人家说,那里的香火最为灵验了。”
一时之间,贾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下意识地开口安慰道。
“好孙儿,珠儿果真是祖母的好孙儿!”
贾母面上带着几分欢喜,连连地赞叹道。
“这些东西,都是留给我大孙子,日后要好生地照顾自己。”
贾母将一个荷包塞到了贾珠手中,贾珠只觉得轻飘飘的也没有多想,就塞到了自己的怀里,点头应下了。
贾母的面上十分泛出疲色,贾珠也不忍她累着,便软语安慰了几句,看着她睡着了,这才退了出来。
大家询问地望着贾珠,贾珠低低地道,
“祖母睡着了。”
众人听了,都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自这日起,贾母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五天后,终于在睡梦中一梦不醒了。
因着大家早就有心里准备,贾母的后事儿倒也十分地从容不迫。
贾母的娘家两个侄儿,侄儿媳妇都过来了,再就是贾府的三个早已出嫁的庶女了。
丧事儿自然是有大人们操持的,贾珠两兄弟只要跪在灵前就成了。
贾珠是长孙,贾琏是嫡长孙,两位的份量都不低,贾珠的悲伤不是假装的,就是贾琏,也是伤心的不行。总归老太太没了,家里沉重的气氛也是让贾琏高兴不起来。
至于元春,跟在母亲身边儿,她年纪最小,这种白事儿最是磨人,王氏怎么敢让宝贝女儿受这份罪呢。
好在元春的年纪小,大面上做的不错,大家也就没人追究这事儿了。
贾母的丧事十分地体面,众人十分沉痛。她的棺木最后寄放在铁槛寺,等着代善日后没了,然后一起运回祖籍金陵安葬。
代善隐隐地老了十岁不止,脸上,手上老人斑满布。大家都晓得他夫妻二人感情深厚,私下里叹息不已。
只有贾珠,似乎发现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自家祖父对于祖母的观感似乎十分地复杂。
更多的是解脱的感觉!贾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归,代善的颓丧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少年夫妻老来伴,他的年纪大了,众人自然是不放心的很,便让三个孩子多多地缠着代善。
总之让代善有事儿操心就好。
本来八月里贾政要参加乡试的,可是如今贾府开始了居丧生活,这科考之事,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一时之间,贾政倒不知该悲伤还是高兴了。
至于贾赦,少了母亲,似乎没有人嫌弃自己了,日子倒是越发地清闲了。
代善自己也是伤感了一阵子,亲手结束了贾母的性命,对于代善来说,也是有那么点子的心里障碍的。
史氏和自己一辈子,替自己生儿育女,操劳家务,虽然有过失,可人死万事消。代善的心里,便有了愧疚。
不过,更多的却是加紧了对于两个孙子的培养。贾府在居丧期间,自然是没有不开眼的上门打扰的。
贾琏发现,自己的功课已经快要到让人吃不消的地步了。可是和大哥哥相比,实在是小菜一碟。这般想着,也只能咬牙撑着了。
代善颇有几分因材施教的架势,对于两个孙子的培养方向有很大的不同。
贾琏日后要承袭国公府,那么大局观就更加地重要,能看清形势实在是许多人求而不得的。
虽然都是些小事儿,可是代善总是能让贾琏从不同角度分析出不同的结果来。
他虽然年纪还小,可正因为年纪小,反而更加地机变。
性子本就灵透,再加上没有那么多的呆板束缚,贾琏的变化让人觉得十分地不可思议。
至于贾珠,则是更加地沉稳了,与往日里相比,内敛了许多。
对于两个孙子成长,都越发地让代善满足。儿孙的成长,更加地让代善满意,也隐隐地有了悔意。
若是自己更早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些事儿,就开始教导两个儿子,是不是他们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代善的心思谁也摸不准,不过贾赦却是发现,自家老爹对自己慈和了不少,实在是惊悚的很呀。
不过这惊悚外,就剩下满满地受宠若惊了。他在家里的地位一向都不如老二。
现在老爹和颜悦色的样子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