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是人为,贾赦怎能不恨!
“求老太太做主!”
“我母亲何罪之有?竟让二太太这般待她?求外祖母,二舅舅,为我母亲做主!”
黛玉看着前方下跪的大舅和琏二表哥,自己也跪倒在地,哽咽了半天,才挤出了这样几句话。
贾政尴尬之极,兄长跪倒在地,他哪里能安稳地坐着呢。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就要上前扶起贾赦。
“都跪着做什么?起来吧。琏儿,扶起你父亲。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好歹保重着些。还有玉儿,你素来身子弱,这样的寒气,如何还能跪着呢?”
贾母忙不迭地要站起来拉黛玉,贾政忙上前去扶老母亲。
贾赦等人站起来后,都眼巴巴儿地望着贾母,想知道她是个什么示下。贾母沉吟片刻,才望着贾政,迟疑着问道,
“政儿,你是个什么态度?”
“这个愚妇,我要休了她,省的败坏了贾氏门风。还是去信告知舅兄,将王氏接回王家去吧!”
“糊涂,你这样,让宫里的元春和宝玉如何自处?再者,我贾氏百年,却没休弃之妇,难道你要让贾氏因你而蒙羞么?”
知子莫若母,贾政最注重的便是他读书人的面子,身为母亲的贾母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果不其然,听的贾氏一门的名声,贾政犹豫了。
“那依母亲该如何呢?”
黛玉简直不敢相信,这事儿竟然是这样的,外祖母和舅舅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替母亲报仇雪恨,只关注的是宫里的元春与宝玉,再者便是贾氏的名誉了!
那么她可怜的母亲呢?一辈子心心念念地说着母亲如何如何地疼她。二哥如何如何地友爱她的母亲呢?就活该自己被二舅母害死么?
“外祖母,我母亲常日说家中最疼她的便是您,最友爱她的便是二舅舅,难不成这都是假的?我母亲可是您的亲生女儿,亲生妹妹呀!”
黛玉的语气并不如何尖锐,可是字字句句,却像是尖刀一般,让贾母和贾政无言以对!
“玉儿,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相信外祖母么?”
贾母无法,只好慈爱地说道。
“我……”
“当然无法相信,我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儿。我林家也不是没人了。此事要是贵府不能给个交代,那么我林家便去京兆尹衙门里告,看皇帝老爷是个什么意见!”
随着这声音,就看到了一位风流俊雅的少年人推门而入。
“哥哥!”
黛玉早在听到他声音之时便往门口奔去,林季阳推开门之时,她也到了门口。委屈地喊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眼泪沿着脸庞就落下来了,让林季阳看的一阵儿心疼。
“玉儿,你先出去吧,太太就在外面,哥哥与老太太说两句话,就带你回家,可好?”
“可是母亲的事儿……”
黛玉还要说些什么,就听哥哥道,
“别担心,我都知道,定会为伯母讨回公道的,你相信哥哥便好。”
听了他的话,黛玉便对着屋中的众位长辈行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母心中恼恨黛玉不体谅人,却也心惊林季阳的到来,他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这个家中还有林家的探子不成了?一个不小心,贾母的思绪就跑远了。
再者,这府里的规矩何事如此松散了,竟让外人这样轻轻松松地入府,而且还听到了这样隐秘的事儿。
她这会子还没想到是黛玉送信招来了林季阳,正在各种胡乱猜测之际,却听到外面赖大的声音,
“老太太,两位老爷,林大爷带人闯进来,奴才等人拦不住!”
赖大心中也将林季阳骂了个半死,他倒是闯的高兴了,可想等之后主子们能将自己的皮给剥了!
“既然来了,怎么不早些通报呢?都死绝了么?”
贾赦也问道,倒也有几分大老爷的风度。
“都是奴才该死!”
赖大也不敢辩驳说是有一批人已经随着林家的下人去了黛玉已经住的东跨院儿,还有一批因为主子们说不留人,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偷懒去了!赖大心中将那些人骂个半死,皮揭了她们的算清的。
事已至此,纠结这些小节也无益于事,还不如先解决眼前的事儿。尽管再不如何爱面子,贾家的几位主子都觉得脸上烧的慌,家丑不可外扬,就算他们能心安理得的面对黛玉,并不代表也能面对林家的其他人,尤其是晚辈的林季阳!
当然,最为丢脸的是贾政,他的妻子做出了这样的事体,他却一无所知,枉为读书人。
至于贾赦,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和儿子都是受害人,丢的不是自己的脸,怕什么呢?
贾政面红耳赤,一副恨不得钻进地里的模样却让林季阳心中耻笑不已。果然是假正经么!
“林小子,你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贾母沉着脸问道。
“小子来替死去的大伯母讨个公道,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