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等等......站在我面前的又是谁......一名重铠武士吗......他是我的敌人吗?不过他好强,应该是解离了三阶封印的屠杀者吧......可我干了些什么......我,我把他打飞到天上,然后......抓住他的双腿......把他撕成了两半......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得这么强大......难道是因为......那张面具的缘故吗......”
此时的戈隆内心一片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他能看到战斗的影像,能听到哭号惨叫的声音,能闻到血腥与硝烟,也能感觉到鲜血泼洒在身上的那种温热。他知道自己现在正在战斗着,而且对手还是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军团,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自己甚至正在占据着上风......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戈隆感觉自己像是灵魂附体在其他人身上一样,正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观察着自己。
一切异常,好像都是从他带上那张面具开始的......
那张,他已经放在身上很长时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巫毒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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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石湾热带雨林中,很多原始部落文明都喜欢使用这种用硬木或骨头雕刻,装饰少许鲜艳羽毛,最后再由部落萨满或巫医绘制上鲜艳图腾纹制成的巫毒面具。虽然从人类魔法师,魔法学者的角度来看,这种工艺粗糙毫无美感的垃圾制品上面没有附着任何有用的魔法元素,更不会对使用者起到丝毫强化增幅作用,但是部落民族却相信巫毒面具会给自己带来宝贵的运气,以及战斗中悍不畏死的勇气。至不济......这些丑恶可怖的面具也能起到恐吓对手的作用。
戈隆手中的这张面具看似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是由小半人马雅尔塔?雷霆践踏亲手制作,并且疑似镶嵌了美女蛇精的两颗毒獠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与普通的巫毒面具毫无差别,但是在戈隆带上面具之后,只感觉到一股庞然大力突然充斥着自己的身体,他体内来自远古半神戈鲁尔的血脉力量瞬间爆发,最重要的是......那一股久违的身体舒畅感,在这一刻,戈隆知道自己终于变回了真正的姿态......一名“黑手食人魔”。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战场上没有镜子,所以戈隆也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其实和原先的食人魔姿态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而且在其他人的眼中,眼前的怪物哪里像是食人魔,根本就是从地狱之门中窜出的嗜血狂兽,白色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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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吼叫着,将面前一具具鲜活的**像纸屑树叶一般撕成碎片,甚至就连这支部队最强悍的战士,领导者,重铠武士维斯豪尔中队长亲自迎上,结果也在瞬息之间就被这苍白巨人一记肘击打上天空,然后抓住双腿撕成了两半......秒杀当场。
要知道维斯豪尔中队长身上的铠甲足有两寸厚,两寸厚的莫特洛钢制成的重铠,就连矮人火炮从正面轰击也难以粉碎,在以往的战役中,维斯豪尔所在之处就如同多出了一道移动城墙一般,枪林箭雨视若空气,令人拥有莫名的安全感。就在不久之前,那些邪恶的食人魔扛着从未见过的便携式火炮向他们轰击的时候,曾一度将他们打得抬不起头来,结果正是维斯豪尔队长带着重装步兵团精锐,手持三层塔盾步步为营,层层推进,一直耗干对方的弹药储备才打开战局,奠定胜机的。但是现在,这位战无不胜,如同战神一般解离三阶封印的超级战士,就在他们眼前被人像是狂欢节上的火鸡一样徒手撕碎......
黑袍人部队中的随军法师米斯特在维斯豪尔战死之后已经光荣晋升为这支部队的最高负责人,但是他心中毫无喜悦,那头怪物分明是冲着他们来的,这家伙对近在咫尺的食人魔那硕大的目标视若无睹,却专门攻击己方人马,虽然看那些邪恶丑陋的食人魔还有下贱肮脏的ji/女对于这头怪物的出现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这些已经被己方逼入绝境的家伙就算再愚蠢,也应该不会去主动攻击那头怪物了,这次的行动隐秘而且重要,绝对不容有失,想到了那位大人糟糕的脾气与对无能者和失败者的残忍决绝,米斯特狠狠地一咬牙,从怀中取出一张镶嵌着金边的羊皮卷轴,他脸上再次露出不舍的神色,但最终还是咬牙切齿的吟唱出激活咒文,魔法师将手中的卷轴撕破,下一刻,天空中突然传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一颗直径达到五米,燃烧着金色火焰的流星陨石穿越了被魔法歪曲的空间境壁,径自向着苍白巨人砸了下去......
戈隆化身的苍白巨人虽然如同失去理智的狂兽一般,但是对于危机的感觉却极端敏锐,他第一时间发现了来自天空的威胁,然后以间不容发的速度侧身闪过。
虽然火焰流星在地面上炸起了一团数十米高的蘑菇云,碎石如同炮弹弹片一般四散飞溅,不少距离过近的黑袍武士都被打得血肉模糊,但是对于钢筋铜皮铁骨的苍白巨人来说,只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