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胡姨娘端着鸡汤准备服侍赵成武喝下,赵明轩扶着赵明昌来到了父亲的内室。
胡姨娘猛地一抖,鸡汤溢出了些洒在她的衣襟上,一旁的丫鬟连忙接过汤碗放在一旁,用娟子擦拭着胡姨娘的衣襟。
饿了半日的赵明昌闻着香气四溢的鸡汤,喉咙滚动了一下,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内室里格外刺耳。
赵成武听见了笑道:“怎么?昌儿没用膳吗?”
赵明昌讪讪道:“孩儿由于贪睡,醒来后大哥就把孩儿领过来看父亲了,还不曾用膳!”
赵成武微笑道:“姨娘熬了这许多,给你盛一碗就是!”遂吩咐身边的丫鬟给赵明昌盛了一碗鸡汤。
胡姨娘惊恐地看着赵明昌,手脚颤抖起来。那鸡汤虽然不是什么毒药,但是对于身子还没复原的赵明昌来说,那鸡汤无异于砒霜,会让他子孙根切割处的伤疼加重,搞不好会断送性命。
慌乱中,胡姨娘疾步上前扬手打掉了赵明昌手中的汤碗!
赵明昌那里有不懂得?下顿时吓得面色发白,一时瘫软在地!
赵成武脸色一变,疑惑地看着胡姨娘母子,眼神犀利起来。
赵明轩见了,惊呼道:“姨娘,弟弟,你们这是怎么了?快请郎中,快去!”
李欣然道:“吴郎中已经在路上了!”
胡姨娘目露凶光,厉声尖叫:“谁允许你请他来的?”
赵明轩吃惊地看着胡姨娘:“姨娘这是怎么了?欣然这也是好意!父亲病了这多时候,郎中天天来,药吃了不少,父亲的病就是不见好转,欣然的师傅是药王谷的传人,皇上的病就被他医好了,医好父亲的病有何难?”
赵成武听说吴郎中来了,兴奋道:“快快有请吴郎中!”
胡姨娘再想阻止只会更让赵成武怀疑。
吴郎中被赵甲领着进了院子,赵明轩和李欣然亲自把他迎进内室。
吴郎中一进屋就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会有苗药的味道?”李欣然一惊,那次宫中遇险的情景仿佛又再现眼前,赵明轩感到她的不适,连忙在一旁扶住了她。
说起苗药,就会让人联想到蛊毒和巫术,苗药除了神秘还很诡异,因此,吴郎中一说到苗药,室内的人都变了脸色。
赵成武更是吓得语不成调:“请……吴郎中救我--性命!”
吴郎中鼻子耸动:“找到根源才好医治!”说完,他盯着那罐鸡汤道:“这是什么?里面怎会有苗药?”
胡姨娘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斥责道:“哪里,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村夫?竟敢--诬-蔑我?明轩,你可要给姨娘做主啊!”终于能够顺畅地说一句话了!
李欣然心下好笑,这时候还能找准保护她的人,脑子还真好使!如果事情败露,她最好的保护伞就是赵明轩了!
吴郎中无视她的存在继续说道:“苗药向来和巫术分不开,这鸡汤里的药本来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但是和鸡汤炖在一起就起了作用,会让人四肢麻木、如果喝多了还会导致全身乌青淤血。”
赵成武更加相信吴郎中的话了,他急忙撸起袖子嚷嚷道:“吴郎中神了,你看看,我身上已经有乌青了,我这病能治好吗?”
吴郎中为赵成武把完脉,沉吟片刻道:“治倒是能治好,只是有些麻烦!”
赵明轩道:“吴郎中只管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会不遗余力地治好父亲的病!”
赵成武心中很感动,他一向不待见这个儿子,临到老了,倒要靠这个儿子孝敬自己。
吴郎中看了看胡姨娘道:“我说的麻烦不是指药物难找的,而是此药需要下药的人的一滴血放在药里当药引,那药效才能显现出来,药方能治好定国公的病。”
赵成武这才想起,他的病是人为的下药引起的,他一时愤然地看向胡姨娘道:“毒妇,为什么害我?”
胡姨娘吓得缩成一团颤抖道:“老爷怎么怀疑是卑妾所谓?这么多年卑妾对老爷如何,老爷难道感觉不到吗?卑妾害老爷有何好处?”
赵成武一想也是这个理,他茫然地看着室内的人道:“谁要害我?”
李欣然正色道:“父亲何必着急?师傅已经得知治病的法子,找到下药的人自不是难事!”
吴郎中看了看自己的女弟子,嘴角弯了弯,赵明轩也立时明白了欣然意思。
吴郎中开好药,交给赵明轩,他立时派赵甲前去抓药。
胡姨娘看着吴郎中笃定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慌:“不是需要下药人的一滴血吗?下药人还没找出来,你们怎能如此逍遥?”
赵成武亦着急道:“明轩,要不要请顺天府来人查一查?”胡姨娘急忙插嘴道:“老爷糊涂了,家丑不可外扬,怎么能惊动官府呢?”她声音发颤,拿着帕子的手也不住地抖动着。
李欣然笑着答道:“姨娘说的有道理,家丑不可外扬,能在府里解决的还是别惊动了外人,这样可以保全国公府的面子!对府里几个为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