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随即明白赵明轩的意思。
定国公府的情况皇上了如指掌,如果让赵明轩那好事的姨娘知道了李欣然是他的心上人,那丫头平静的生活算是被彻底破坏!
明知赵明轩没说实话,皇上也不点破,他支着头淡然道:“朕已决定替你赐婚!不过……”他抬起眸子看着赵明轩。
赵明轩一听到赐婚二字,兴奋地两眼放光,自然不会注意皇上后面说的话:“当真?”
皇上鄙视道:“君无戏言!”
赵明轩霍得跪坐起来,谢恩道:“谢主隆恩!”
皇上挠挠自己的耳朵,皱眉道:“别急着谢恩,朕尚有条件要讲!”
赵明轩难得地咧着嘴笑道:“皇上请讲!”
皇上望了眼内侍,吴启仁连忙屏退左右。
赵明轩知道皇上有秘密任务交代,洗耳恭听。皇上坐直身子威严赫赫:“朕要你立下军令状,不拿到扬州太守的贪墨证据,不能成婚,就算十年二十年,你也得给朕忍着!”
赵明轩眨眨眼睛,心道:什么?十年二十年也不让我成婚?没有这么坑人的吧!等等,只要搜到苏启雄的罪证,不就能把他拉下马吗?
赵明轩的眼眸亮的像黑夜里的星星,他嘴角弯弯,露出晶亮的牙齿:“皇上此话当真?”
皇上知道赵明轩想得很简单,并没打击他的信心:“当真!”
赵明轩铿锵有力地道:“好,臣答应了!”
皇上看着他开心的样子不愿泼他的冷水,笑道:“为了爱卿便于行事,朕封你为巡盐御史,三日后启程去扬州。”
赵明轩想了想:“启禀皇上,皇上能否不公开臣的身份,这样或许更便于办案!”
“准奏!回去等着接旨吧!”
赵明轩明媚的笑容让整个冰冷的大殿变得温暖起来,皇上的心情也随之愉悦。
满身喜气的赵明轩离开大殿后,大殿仿佛黯淡下来。皇上闭目支起疲惫的额头,想到前三任巡盐御史都不得善终,朝中大臣谈盐色变,朝堂上争论多日,巡盐御史没能定夺。
他不觉头疼欲裂,此次,他令赵明轩这个初生牛犊去扬州查案,不知会不会有所收获。
晌午十分,在外游历的吴郎中回到京城,听说自己的徒弟竟然担风险进宫给太子治病,立即风风火火地跟着王静远进宫面圣。
皇上见药王的弟子来给儿子治病,一颗不安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皇上亲自陪着吴郎中给太子诊治。
李欣然看到师傅,激动地眼泪哗哗,两天的时间让她备受煎熬,无人商量、无人安慰,神经紧张地忙碌着,陡然见亲人出现,绷紧的心弦一下子得以松懈,所有坚强的外衣也就随之瓦解,李欣然哭得梨花带雨。
吴郎中拍拍徒弟的头,笑眯眯地安慰道:“做得好,欣然!”
李欣然得到肯定,开心地破涕而笑。
吴郎中拿脉后,对皇上一揖道:“皇上,小的徒弟对太子病情处理的很好,太子一切都很正常,只需调养时日,不久定会痊愈!”
皇上亦难得地开心笑道:“甚好,朕心大悦!传朕口谕:民女李欣然救太子有功,封李欣然为县主!封号娴雅,享受县主俸禄!”
李欣然惊得嘴巴张的大大的,看着师傅不知如何是好。吴郎中急忙扯着李欣然跪下笑声提示道:“快谢恩!”
李欣然这才反应过来,立即磕头谢道:“谢主隆恩!”
圣旨几乎和李欣然同时到达国公府,老国公带着国公府上下接旨。传完圣旨,太监笑眯眯地祝贺道:“恭喜国公府双喜临门!”
国公府的人惊呆了,李欣然也再次惊得目瞪口呆:什么?赐婚?不是听错了吧?
可听着传旨太监笑盈盈的话,她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李欣然和木头一样随着众人谢了恩,又随着众人回到松鹤堂。
王秀葳也很吃惊,没想到赵明轩还能想到如此法子,他真的对欣然很上心,处处为欣然着想,不像自己,前怕狼后怕虎,结果错失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他望着欣然呆呆愣愣,喜忧参半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如果他勇敢点儿,现在高兴的就不是赵明轩,而是他了。
都是要承担家族利益的男人,都是长子,赵明轩却比他更有担当,敢爱敢恨,勇往直前,所以他赢了!
他束缚自己太久了,也该放松放松了!
长辈们都笑眯眯地为李欣然祝贺,姐妹兄弟也恭贺李欣然双喜临门。李欣然这才回过神来,随即泪雨涟涟地跪在地上给几位长辈行礼后声音颤抖道:“多谢外祖母外祖父舅舅舅母的栽培,才有欣然的今天,欣然再次谢过!”
王静泽亲自扶起外甥女,温和地劝道:“大喜的日子,哭鼻子可不喜庆,好了,擦干眼泪,笑一笑!”
李欣然点点头,泪水还是忍不住地往下直趟,外祖母和舅母也喉头哽咽,跟着擦眼泪。
老国公洪亮的声音响起:“好了,都别哭了,都是好事,欣然是个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