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然狡黠一笑:“我偏要叫,你能把我怎样?叔叔,叔叔,叔……”赵明轩的吻雨点似的落下,嘴巴上、鼻子上、眼睛上,吻得她娇喘连连:“赵明轩,我不叫了叔叔了!再不叫了!”
赵明轩再次与她唇齿交缠一番,这才双眼迷离地抬起头:“真的记住了?”他蛊惑人心的笑容令李欣然迅速低下头去。
赵明轩平息喘息道:“刚刚你不是问我是你什么人嘛?好,明日我就请母亲向你父亲提亲!”
李欣然吓了一跳,随即面红娇羞地道:“不要,我还没有及笄呢!”
赵明轩坏笑道:“没及笄有什要紧?我又不嫌弃于你?订婚后我慢慢等你长大,免得将来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长大了嫌弃我老了,不要我了,到时候我找谁要媳妇去?”
李欣然忍俊不禁哧哧地笑起来。
可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这边赵明轩的媒人还没请进门,赵明轩和王静远就被皇上派去陪同太子巡视扬州。
上元节刚刚结束,皇上就兴师动众令太子前去扬州巡视,嗅觉灵敏之人立即知道个中缘由。王静泽和老安国公知道此是定和扬州盐运使自杀一案有关。
扬州是大洲食盐盛产地,食盐的利润相当高,每斤食盐在产地只有一,二文,而到销售地,价格高达六,七十文。扬州的盐业官商勾结,侵吞税银千万两之多,连续舞弊达数年之久,上下欺瞒,贪利成风。
而扬州太守就是苏贵妃的哥哥苏启雄。苏启雄贪婪聚财的行为就是为了他的外甥宁王刘谦,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要找到证据把他拉下马也是险中险、难上难。
连续三年,皇上曾派去三位巡盐御史道扬州查办此事,可是三位御史每次刚刚到达扬州就意外死亡,皇上动用刑部大员暗访多日最终无功而返。
此次事件闹得更大,盐运使曹新到达扬州后,没能和当地盐商的利益达成一致,最后自杀于驿站。
曹新自杀后,食盐没能及时运往北方,造成北方盐慌,盐价猛涨。皇上震惊,决定派太子亲自去查此事。为了以防万一,皇上把自己身边的大内高手和暗卫拨了大半,明的暗的加以保护。
老国公悠悠叹道:“此去凶险极大,皇上怎能让太子冒此险呢?”
王静泽笑道:“天降大任,皇上想大臣臣服于太子,不惜兵行险招,方能让太子立于不败之地!”
老国公舒了口气道:“但愿不出问题,静远和明轩都随着呢!哎,不说了,吉人自有天相!”
王静泽苦笑道:“他两个一向福大命大!”
这边赵明轩刚刚动身,胡姨娘已然紧锣密鼓地为赵明轩寻找媳妇了。
胡姨娘插手肯定不会有好事!长相好坏胡姨娘并不在意,她要找的是将来能够被她拿捏、娘家也不会给赵明轩带来助力的姑娘。娘家太厉害,即使她手中的钱财再多,也拼不起!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样的人家还真让她找到了!定远侯府的嫡女秦思卓的条件好像就是她为赵明轩量身定做的。
说起家世,秦家是侯府,只不过是已经没落;说起身份,秦思卓是嫡女,只不过有些糊涂;说起父母,秦思卓的父亲有爵位,母亲有诰命,只不过品级不高。给儿子找这样的背景的姑娘,任谁也找不到她的错处。
胡姨娘想到这样外表光鲜,内里却腐败不堪的家庭竟然让她轻易就找到了,特别有成就感。就秦思卓哥哥嫂子惹祸的本事,秦老太太糊涂的管家能力,将来够赵明轩焦头烂额了!
她舒了口气,起身来到琉璎阁。赵明轩的婚事是整个帝都的焦点,要成就赵明轩和秦思卓的婚事,没有主母的点头她是没有权利做主的,即使赵明轩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也没有决定权。
她望着眼前比她的汀兰阁大不了多少的琉璎阁,眼里闪过讥诮,高门嫡女又如何?没有狠辣的手段,光靠那些表面的礼仪和温婉起什作用。多年的宠幸让她自信满满,在这定国公府还没有她做不成的事情!
她扶了扶头上是金钗,理了理身上仅次于大红的茜红衣衫,满脸鄙夷地走进琉璎阁。
自从世子去世后,本来身子就虚弱的赵夫人正歪在榻上小憩,丫鬟在一旁坐着做针线。琉璎阁的小丫鬟见胡姨娘前来,连忙进屋禀报。
郑妈妈皱了皱眉头道:“就说夫人还在休息,让她过会儿再来!”一个姨娘也太嚣张了,夫人这样绵软的性子也太吃亏了!她叹了口气,轻轻为夫人把被角掖紧实些。
胡姨娘的声音传来:“哟,几日没来,这琉璎阁倒神秘起来,连妹妹也进不来了,也对,老爷不来,妹妹的面子是不够的!”
郑妈妈气得脸色铁青,再得宠也只是个姨娘,说到底就是个奴才,怎么会嚣张到敢和夫人叫板的地步了?她挺直腰背,准备和她论理!
赵夫人轻轻拉了下郑妈妈,郑妈妈难过地说道:“都怪老奴没能拦住她,吵醒了夫人。”
赵夫人淡然道:“不怪妈妈,奴大欺主啊!”自从儿子去世后,胡姨娘越发霸道起来,赵夫人想息事宁人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