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蓉由最初的害怕变的疯狂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是毒药又如何?你把我送官呀!”李欣妍吓得面如土色,她急忙上前捂住姨娘的嘴巴,颤声道:“祖母,姨娘生病了,烧糊涂了,这不是毒药,真的,不是毒药!”
发了疯的宋芙蓉,那里是一个小姑娘拦得住的?
“怎么?不敢了?莫忘了,您儿子是这新县的父母官,他的姨娘却要杀他的母亲,姑母,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件事传出去的话,他这个县令还做得下去吗?怎么,舍不得?可您对我怎么就这样狠心呢?我为了志勋把自己的嫁妆银子送给了他上京赶考,为了他我委曲求全做了他十几年的姨娘,为了他我的儿女到如今还是庶子庶女,为了李家我吃尽了苦头啊!”
她瞪着血红的眼睛,怨毒的看着老太太,面部扭曲,神情吓人!
老太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冷笑数声,拍着扶手尖声斥责:“好,好得很!这才是我迁就忍让十几年的好侄女儿!是我话该,竟然没看清楚你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宋芙蓉,你摸着良心想一想,我这个做姑母的对你可好?你竟忘了吗?”由于生气,她猛烈地咳嗽起来,顿时憋得满脸通红。
宋芙兰连忙殷勤地端茶递水、给老太太拍打着背部顺气!宋芙蓉见状,碎了一口骂道:“不要脸的贱货!”
老太太缓过气来用颤抖的手指向宋芙蓉:“如今你到怨恨做了十几年的姨娘!你还委屈了?你不想想,凭着你的本事,凭着你的家世,你能给我儿子当姨娘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竟还嫌弃!当初,志勋新婚燕尔,妻子不仅贵气而且美丽大方贤良淑德,我按你们的要求提出让你给他做妾,他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说借的银子可以十倍二十倍的偿还你们!宋芙蓉,这话你还记得吧?”
宋芙蓉被人戳到疼处,呜呜地哭起来。老太太喘息一阵接着说道:“我按照志勋的意思提出给你十倍的嫁妆,可是你不愿意,哭着喊着要做妾!你说你不愿意嫁给村上的佃户,成天忙活还三餐不继。我心软了,就对儿子做出……”她看看眼前跪着的孙女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冒着被儿子厌弃的可能,为你铺路,可是您们呢?得寸进尺,竟然想越过王氏做夫人!得亏我那儿媳妇不是一滩泥,给你挡了回去!当时,如果让你浸猪笼了,你还有机会做姨娘?还有机会享受富贵十几年?这会儿倒怨起来我了,倒害起人来了,想毒死我,来啊,来啊,老婆子在这里,你毒死我吧!我该死,是我识人不清,让你把一个能干媳妇整没了!邹妈妈,报官!”
李欣妍一计白眼飞过来,邹妈妈吓了一跳,站着没动!
老太太想到王氏死后儿子的前程便跌入低谷,而她一直护着的侄女,现在却想要她的命,她后悔不已,情绪失控,捶胸顿足地嚎哭起来!
李欣妍见祖母哭了,知道姨娘还有机会活命,连忙推着姨娘,给她使眼色。
不知宋姨娘是被姑母哭清醒了,还是被报官吓着了,她陡然清醒过来,跪着前行至姑母的面前抱着她的腿哭道:“姑母,我错了,我是被猪油蒙了心,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姑母,你放了我吧!我是你的亲侄女儿呀!我将来定会好好服侍您的!志勋的事情,我再也不插手了,您想怎样就怎样!姑母,求求您放了我!”
李欣妍趁机哭诉道:“祖母,您一向疼爱哥哥,哥哥会读书,将来定会为为李家光耀门楣。祖母,要是姨娘成了范妇,哥哥将来的前程就毁了!我和妹妹怎么办啊!祖母,您就饶了姨娘吧!今后我帮着祖母管着姨娘,一定不让她出错!祖母!”
声声呼唤,让老太太猛地清醒过来。不错,侄女千错万错,她却为李府生了三个孩子,这可是志勋的血脉啊!侄女杀人未遂,最多是坐监,如果孩子的亲娘成了范妇,今后让这三个孩子如何做人?志勋哪还有前途可言?
老太太看了邹妈妈一眼,邹妈妈会意,令人把姨娘扶下,送进小佛堂关了起来。
宋芙兰从她们的话头话尾中知道了一些秘密,她脸色煞白,勉强安抚会儿老太太就回到了西厢房。她坐立不安,心跳如雷。她原以为光鲜亮丽的李府背后却掩藏着这么多的龌龊事情,她该怎么办呢?是继续留在李府还是回去?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等到老太太清醒了,我们恐怕就走不成了!”宋芙兰身边的妈妈提示道。
宋芙兰一惊,是呀!自己知道了李府这么多辛秘之事,再不走就要被灭口了!她不缺银子,将来嫁个有钱的人家生活照样富贵。
她想通了,立即招呼丫鬟婆子收拾好自己的贵重物品,然后给院子里的管事妈妈说了一声就溜之大吉。
晚上,等到老太太得知消息,宋芙兰已经回到了宋家庄。老太太苦笑一声,没有多说,只要她不来要银子,自己能把王氏的嫁妆凑齐,看在银子的份上姑且不找她的麻烦!
自己儿子是这新县的县令,料想她宋芙兰也不敢把李府的秘密说出去。
李欣然坐在临窗的书桌前,边为弟弟打影本,边听着莲花津津乐道地讲述,最后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