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个人问题。
白鹰动了动,一颗药丸立刻出现在胡亥掌心,他看也不看的直接咽下肚,然后抿了抿嘴唇,有点无奈的说:“……功效这么高大上的药吃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跟糖球似的。”
白鹰霎时怒了,用力扑闪着翅膀抽打胡亥脸颊,高声怒吼:“你还想要什么效果?让你‘捂着肚子疼的滚来滚去’,还是‘排出一身污泥般的粘浊脏物’!你以为自己在看修真小说吗?我们系统也是有尊严的!我们安全高效无污染!被人发现的话,我们就不用混了!!!你现在真的好讨厌!”
“我只觉得味道不够高大上而已,你不用这么激动的。”胡亥一把扯住白鹰脖颈,用力甩了几圈。
霎时,十五一对犀利的鹰眼立刻旋转起了蚊香圈,爪子抓着胡亥的肩膀,却完全站不稳,东倒西歪的乱晃。
胡亥见十五吃瘪,多日愁眉不展的小脸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
一直站在附近一株大树后的扶苏看着他的模样,脸上却闪过混合着欣慰和失望的复杂神色。
扶苏知道不定性的孩子没有长情的,自己一再拒绝胡亥的亲近,哪怕胡亥生性再热情也会对自己望而却步,迟早会退得远远的,彻底远离自己——这就是扶苏的目的。
扶苏早在胡亥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下决心让他与生母亲近,胡亥不顾自身健康偷偷跟出来的行为虽然让扶苏恼怒,但事情却绝没严重到需要自己不顾风度、疾言厉色的怒斥一个幼童的份上。
扶苏这么做不过是抓住胡亥的错处顺水推舟,让父王都找不到劝说的理由罢了——毕竟,有什么理由比一个孩子自己不知好歹的举动,彻底伤透了关怀他的大哥的心更好呢?
扶苏悄无声息的缓步走回院落,看着满院的红叶,却面露苦笑。
只可惜,虽然自己的计策成功了,心里却有些后悔为何不做得更加温和,让从小被自己捧在掌心的孩子看起来如此难过。
“长公子,大王邀您书房议政。”内侍前来扶苏面前传话。
扶苏立刻收起多余的情绪,跟着内侍走向书房,路过花园的时候却忍不住将视线往湖边扫——胡亥果然还坐在冰凉的河岸上与他圈养的白鹰玩耍,跟着他的内侍竟然无一人敢上前劝说。
扶苏顿了顿脚步,忽然对内侍说:“去让胡亥起来,不要坐在冷冰冰的地上——不要向他提起我。”
“奴婢明白的,长公子。”能在嬴政身边伺候的内侍没有一个是蠢人,这名内侍也不例外,一句疑问都没有。
他躬身站在原地,待扶苏的身影走远之后,才微微扬起下巴,踱着步子走到河岸边上,直接对伺候胡亥的内侍怒声道:“你们这群奴婢,怎么让胡亥公子直接坐在地上,他大病初愈,被大王知道非要你们的命!”
围着胡亥的内侍们表现的诚惶诚恐,一下子全都跪在地上大声求饶。
胡亥抬头看向这名内侍的时候,双眼却猛然亮了起来,直接蹦到他面前说:“你是在阿爹身边伺候的!快带我去见阿爹!”
内侍面上露出苦笑,心中道:恐怕扶苏公子的计划要失败了。
跟随大王而来的朝臣另有居所,只有扶苏和胡亥两位公子住在东侧配殿,而值得劳动大王身边内侍亲自传唤的只有长公子一人。
扶苏公子刚刚让自己出面,必定是关心则乱,全然将其中简单的道理忘记了。
“胡亥公子请,奴婢为公子带路。”内侍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胡亥的要求,顺从的应了一声,慢慢配合着胡亥的速度往大书房磨蹭。
大书房内,集合的重臣正说得热火朝天。
嬴政眼含担忧的说:“没想到不仅李斯来了,连国尉您也来了!国尉身体尚可?北地寒冷,国尉要多注意身体——赵高,将寡人的狼皮斗篷拿来,给国尉披上。”
尉缭掩口轻轻咳嗽了几声,笑得平静:“老臣还真觉得身上有些凉,多谢大王赏赐。”
嬴政大笑一声:“若是一件狼皮斗篷就能让国尉强壮起来,寡人一定每日出门围猎,给我大秦的文武百官通通穿上狼皮斗篷!”
尉缭身体极差,却是个爽快人,听到嬴政的话跟着笑了起来:“臣穿着大王的斗篷,一定长命百岁,活成人瑞!”
“哈哈哈,国尉戏谑了。”众人都被尉缭逗笑。
尉缭摆了摆手,又咳嗽了几声,随即说:“此时原本交给蒙毅传话便可,可他是个牛脾气,做人太直爽憨厚,不肯替老夫传话,接受大王的赏赐,老夫只好亲自走这一趟了。”
嬴政和扶苏霎时收起笑容,紧张的询问:“剩余四国此时竟有异动?”
尉缭讽刺一笑,沉声道:“四国?非也,此时已经是六国了!”
嬴政与众朝臣眼中皆是一片茫然之色,尉缭却急促的咳嗽起来,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拍了拍李斯的手臂,示意他替自己说完。
李斯向众人拱手,随后毫不拖泥带水的开口解释:“匈奴单于收用了赵国太后,却对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