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说我也算是个风流潇洒的少年才子,家世不凡容貌出众,可为什么就是不能得夏娘子的青睐呢?”
离开了富贵大街,晏子笙垂头丧气的自言自语着,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厮相视一笑:自从公子迷上夏娘子后,就经常是这么副德性,原先的那个狂生连影子都找不见,两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们说,我还有哪一点不好?夏娘子为什么就不肯为我动心?”两个小厮正心照不宣着呢,就见主子忽然扭回头,龇牙咧嘴的问。
“爷,小的说句实话您别生气啊。”其中一个小厮实在不忍心爷继续这么个模样,暗道不能让爷总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吧?不如一盆冷水给泼醒了还好。
果然,晏子笙眼睛一亮,点点头道:“嗯,你说,我不生气。”他也想找一找原因,为了夏清语,他愿意谦虚温柔从谏如流不耻下问。
“那个……爷在男人中,那的确算是好的了。无奈……这喜欢夏娘子的人中,还有个比您更好的啊。”小厮缩着脑袋,话音未落便退出去好几步,暗道我真是忠心耿耿啊,这要是在朝堂上,我这算是冒死进谏了吧? 晏子笙刷一下扭过头去:“哼!他比我好吗?就算比我好,可他是休了夏娘子的罪魁祸首,就凭这一点,他也比不上我。”
另一个小厮显然是存了和兄弟“同生共死”的念头,斜睨着主子喃喃问了一句:“爷,这话您自个儿相信么?”
“我……我当然……好吧好吧,我承认,那个陆云逍,他身世长相才学能力都比我好行了吧?你们不就是要逼着我承认这一点吗?哼!你们主子我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只恨苍天无情。既然生了陆云逍,又何必生我晏子笙?唉!”
两个小厮差点儿没吐了,心想主子您就别说这种话了。除非您也考个探花郎,在战场上百战百胜。不然您拿什么去感叹既生瑜何生亮啊?
当然,这话就绝对是不能出口了,但凡能活着,谁愿意真去死啊。
晏子笙情绪也更低落了,显然这种自知之明并不好受。
也就是在这时候,便听见一阵飘渺清越的声音传来:“生死姻缘,铁口直断……” 却不料视线中随即就出现了一袭长衫,他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中年人挡在自己身前,捋着三绺长须微笑看他,开口道:“这位公子,我观你……”
“我知道,你看我骨骼清奇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日后必是大富大贵,只是如今似有血光之灾。需要你为我消灾解难是吧?”晏子笙不等对方说完,便挥手打断了他:“告诉你,这一套少爷我听了没一千也有八百。别想着在我身上骗钱了。我看你长得倒还不错,去前边骗别人吧,总有能让你骗到的。”
那人微微一笑,摇头道:“公子错了,在下是看您桃花当头,只是这桃花似是纠缠不清,是劫是福殊难料定。所以有心替您指点迷津,却不料您竟是上当太多,不肯相信。既如此,便是你我缘分不够。罢了罢了……”
这人说完,便摇头叹气绕过晏子笙继续向前走。只留晏子笙愣在原地。一会儿后他忽然转过身去,死死盯着那离去背影,却见算卦的竟是头也不回。直到那“铁口直断”的声音几近消失,算卦人也快要消失在人群之中,这货才一咬牙一跺脚,大喊着“你等等等等。”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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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家主子病了?前两天从这里出去的时候不还活蹦乱跳的吗?怎么……这说病就病了?”
杏林馆中,夏清语听了晏子笙小厮的话,不由诧异抬头,却见那小厮苦着脸道:“可不是?回到家时还好好儿的,下午就有些头疼流鼻涕,公子也没在意,到晚上发起热来了,公子怕过了病气给您,也不肯找您去诊治,只请了别的大夫,谁知吃了两服药,不但病情没舒缓,反倒加重了。刚刚那一阵儿,公子都迷糊了。我和小夏实在不敢再耽误下去,只好瞒着公子偷偷来找娘子,求您去给我们公子看看,可别是让庸医给耽误了。”
夏清语和晏子笙毕竟还是有些交情在的,听了这话,也不管外面天色已黑,便站起身道:“好,等我换了衣裳,一起过去。”
那小厮连忙感激道:“多谢娘子,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呢,不用劳动杏林馆的马车。”
夏清语点点头,换了衣裳后就带着白薇提着药箱和小厮一起登上了马车,直往晏子笙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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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去了晏子笙家?这么晚了,她去晏家干什么?”
几乎是在夏清语走后没多久,陆云逍这边便得了消息,听见暮云忠心耿耿的向自己汇报着,小侯爷的眉头便紧紧皱起来。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小四儿说看奶奶提着药箱,大概是晏公子病了吧。”暮云挠挠头,擅自作出猜测。
“病了?他还真是愿意得病,先前小腿上的伤也不过是才好而已,现在就又病了?”陆云逍冷笑一声,接着又在桌子上重重捶了一拳,恨恨道:“这厮分明是不安好心,偏偏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