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乔管事给费扬的逼真表演逼得招架不住了,正这时有人从后堂内室进入客厅,来人皓月六重,一派儒雅风范。
费扬“大吃一惊”,口舌打结道:“怎么——还有——不是就我们俩人么!”
乔管事见了这不速之客出面,大大舒缓了一口气,略有尴尬地对费扬道,“这位乃在下族兄,正是此事委托人!”
费扬连连施礼,“小子出言无状,望先生海涵!海涵!”
这位乔先生颇有长者风度宽厚一笑,“小友快言快语,一见就是直爽之人!”
受到了鼓励,费扬直言了,“先生,凭小子这点儿本钱拿不下这趟买卖的!请先生原谅。四万押金那怕退五成小子也认了!”
乔先生对费扬的话不置可否,而是抛出了一张大饼:“金陵方面曾传话,如若按规定完整交货,那位大能老祖有意外的惊喜给押运之人!”
费扬很配合地直了眼睛又张大嘴,扶了桌子过好一会儿才问:“那位大能是黎明老祖还是艳阳老祖?”
乔先生对费扬的这付表情很是满意,脸却绷紧了,“小友,老夫说这些已显话多了!”
“可是先生,小子初来贵地就听闻这山南狐族并不好惹!此处前往金陵要走上七天多呢!这一路上——”
费扬这是没话找话磨牙了,为窃听安装争取时间。这位乔先生放着干赚自己二万押金都不要。还接着忽悠,看来是有更大图谋了!
“小友——”乔先生语气加重了,“五万灵石多少修士一辈子也未必赚到。其中的风险自然不消去说了!在修仙界一向都是富贵险中求的!”
费扬小声嘀咕着,“赚多少也要有命花才算数的!”他这时已将拇指小傀儡安放在桌子下了。
乔先生只当没听见,费扬会看眼色,知道这时该告辞了。乔氏兄弟(也不知是真的徦的)乔先生只是客厅里微微颔首,乔管事送费扬到门口。
费扬离去时心中冷笑,这位乔先生如果真想同自己做买卖,他有两件事忘了:首先他要会同自己“验货”的。比如“货”是不是真的一百零三斤;是不是脸上、身上真的没有一块淤青、瘢痕;是不是处?子原装。这些事不经双方认可签押,将来出了问题要扯皮的。
再一件事。他怎么不关心自己什么时候启程呢?金陵方面肯定是“货”到付款的,他就一点儿不急么?!
凡此种种,费扬不得不联想到高危运送的一个惯用手法,诱饵!且听他们说些什么吧——
一会儿。通观通想中就传来客厅内俩人清晰的对话:
“大哥,他说得到是真么?”
“六弟,你不是常说知道的事情越多命越短么!”
“大哥,事情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装聋作哑么!”
一阵静默,乔管事又说:“大哥把他们当诱饵了,是么?”
“六弟何出此言!”
“大哥不是商人,所以忘了一件事:没有会同他们‘验货’!试想金陵方面要求那么严苛,你这出货人怎么不会同运货人验货呢!将来出了问题说不清的!”
“是了!是了!六弟你当时怎么不说!”
“大哥不说我若说了,这事就更假了。那费扬在买卖上很精明的!”
“也好,现在也不算晚,有机会补救的!耐人寻味的是——他也没提出这件事来。六弟怎么看?”
“一开始没提说明他真被吓着了,不想接这趟买卖,小弟说过的他不缺钱,不是为灵石亡命的人!后来没提么——会不会是因为你没提,他产生怀疑了?”
“一定要打消这个怀疑让他尽早上路!”
“对,催他尽早上路!大哥肯定以为催急了怕他起疑心。实际上这时候催才符合商家的身份!”
“嗯!是呀,是呀!哎呀。得六弟相助大哥幸也!”
“自家兄弟说这些做什么!”
“为兄只是奇怪,那费扬怎么知道山南狐族遇袭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
“这个么——等小弟回头套套他的话!”
俩人的对话就此打住,费扬冷笑连连发指出令唤回拇指小傀儡。
回精舍,拥有祸国殃民姿容的狐狸精正对镜梳妆。费扬仔细端详——
但见她杏仁眼,细挺的鼻梁、花骨朵似的小嘴,尖尖的下颏,皮肤光洁没有一丝瑕疵。在她不动的时候,这张脸美得像是毫无生气的假面。只要她一动,与狐媚之气就自然流露了。只看她的一双眼睛吧,那眼睛认真看不是黑色的而是蓝色的,就像是湖水的颜色。但这湖并不沉静,时常波光粼粼,引诱着男人恨不能一头扎进去!
“看够了没有!”身后传来畔儿满含醋意的声音。
费扬摇摇头出精舍回到租住的房间,“保驾护航”的畔儿也跟回来。
“想来狐族的梦汐郡主也是一定貌若天仙吧?还真难为姓乔的老狐狸了,他哪找的这冒牌货呢!”
畅畅不觉这是件难事,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就是不知道这对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