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圣婴
再没有于立伯师兄布设法阵了,每到夜晚四人只的轮流守夜。
中秋是八天前的事了,月上树梢缺了一块儿。费扬打坐到月正中天时,突然惊醒,他只觉心跳一下重过一下,到后面似有一面巨鼓在胸腔里擂动!
其他仨人也惊醒了,四个人背靠背摆出御敌阵式!
“你们看!”费扬指向正在中天的月亮。
似有一道人形剪影从月亮上缓步而下,那徐徐起落的脚步好像踏着鼓点儿,在四人心头猛敲!
肖鹏举旧伤复发喷出一口血!
费扬敏锐地穿觉察到正主不是蹈月光而下的剪影,超感知外放扫描周边——
山秀峰一道剑气将剪影搅得纷纷扬扬从半空中飘落。心跳如鼓的感觉立止!
可这是个迷惑人放松警惕的假象!攻击到了,那是一道七彩焰火似的喷射!首当其冲的山秀峰极品法盾碎裂!自身遭灵力回撞嘴里涌上一股咸腥的味道,他硬咽了下去。
“他在那!”费扬甩手打出数张火箭符,指明攻击位置!
看见了,一个侏儒跨骑在一个身材高大的麻衣人肩上!能够确定他是活的,那他就是圣婴了!
山秀峰强提灵力再斩出一剑!侏儒原来空着手,眼前模糊一根材质不辨的短棍出现在他手中,他看似轻巧地一拔,无形却锐利伤人的剑气被拔偏了。
高铭的雷电到了,侏儒插棍地上短棍瞬间暴长,长成一根天然避雷针引了雷电入地!肖鹏举的两柄铜锤紧跟着到了,侏儒拔下棍子双手一分长棍成两截儿,挑飞了两柄铜锤!这侏儒肯定是神勇广大的圣婴了,看他举重若轻的一番防御那真如行云流水!
这般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四个小修士轮番攻击,圣婴难免滋生出自大轻敌,而且他还犯了个错误——他把费扬旨在指示目标甩出的数火箭符是出手攻击了,有意无意间忽视了他后续的举动。
费扬的一枝箭尾随在两柄铜锤后到了,这是一枝灭光箭!这只灭光箭像是毒蛇在巨熊身体遮蔽的阴影中暴起噬人!
圣婴中箭!在梗嗓咽喉处!他脸上流露出来的不是恐惧、也不是绝望,而是惊讶,而是难以置信!
圣婴中箭却没有流血,胯下的麻衣壮汉替他流血了,打咽喉处一个窟窿??晗蛲馀缟洌?p> 壮汉轰然倒地,圣婴带着长箭驾一道七彩遁光逃逸!原来麻衣壮汉不光是圣婴可怜的“坐骑”,还是他的替死!
“他就是那个百年不世出的圣婴吧?”山秀峰心有余悸。
“看这番手段应该是了!见所未见啊!”高铭艰难吞咽着唾沫说。
“何必长他人志气!他再怎样也是给费师弟一箭射中落荒而逃!”肖鹏举没服过谁可现在就服费扬了。
“二位师兄的伤怎么样?”费扬问。
肖鹏举呵呵一笑,“死不了!”山秀峰默默吞服一粒丹药。
高铭没有那么乐观,“他这算败走了么?”
“败走了还会再来的!不要指望他能放过咱们了!”山秀峰看问题还是比较清醒的。
“那三位师兄说说看:这圣婴和紫金灵婴到底哪个厉害?”费扬突有这么一问。
这看似有些发傻的问题却把三人给问住了,思索了一会山秀峰反问:
“师弟是不是想问:为什么紫金灵婴给我们带来那么大的伤亡,而圣婴手段明显高过灵婴却被我们这般轻松击退了?”
“正是这意思!”
“可这也不是费师弟最终所想!”高铭插嘴,“我明白师弟的意思了:紫金灵婴攻击我们的时候奋不顾身,而这圣婴极度自恋!极度自负!他不舍也不屑亲自与我们对阵,只是紫金灵婴让我们灭了,他无奈亲自出手,所以他战斗毅志不坚定,负伤后逃之夭夭!”
“高师兄说得好,小弟就是这意思!你们说:我们算不算找到了那妖孽的弱点了?”
“算是吧!可怎么加以利用呢?”山秀峰异样看着费扬,原来他只是佩服费扬的为人,特别是羡慕他层出不穷的手段,现在他对费扬的见微识著,思谋深远有所认识了。
“是呀,怎么加以利用呢?这个我还没想好,但是我敢肯定圣婴不会亲自对付我们了,他要招炮灰,他要用诡计!别忘了他还有两个分身!”
“师弟说白金灵婴和黄金灵婴!这时多想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说这话的是好勇斗狠的肖鹏举。
天微亮上路还早,费扬为大家解读得自尼布楚的“甲骨文”——
“这一片说得是:尼布楚尊圣婴神谕给周边的索伦部落下了毒咒,使这些部落上秋以来无论人还是畜产下的都是死胎!圣婴用这种办法逼走他们——”
山秀峰恍然大悟,“怪不得叶赫那拉氏族这个时候东迁扶桑海呢!千百年间他们一向是开春前往扶桑海边捕鱼,上秋回返山林渡过漫漫长冬!”
“圣婴这是想做什么又对这些部落有所顾忌,”费扬停下解读若有所思,“记得师父说过,白巫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