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正寻思时这房子该不该买时,小美和冬雪回来了,说是前院的来客是容家的大太太。
容家的温氏?
萱娘正想该不该去容家拜访时,容家的人先上门了,可是这半天一直没有喊自己过去,这说明温氏应该不是来见自己的,更何况,自己和温氏根本不对付。
“小姐,我听说了,好像太太给小姐找了一位管事妈妈和一位大丫鬟,说是这一半天就要往我们这边送来。”小美说道。
“管事妈妈和大丫鬟?”
萱娘明明记得自己刚进府时,凌远霄说了她这边有人手了,怎么好好的又突然要往她这边塞人?
“小姐,我觉得是为了那一万亩私田来的,我昨儿和春杏在去王府的路上就听见那些丫鬟婆子们在议论,说侯爷端的是好心思,明面这一万亩私田是给了小姐,可小姐才十一岁,还不是什么都得靠着侯爷和大太太,所以呀,这一万亩私田其实就是给大房留的后手,这样的话就不用归到公账上了。”
“什么?”萱娘倒是听了一愣。
这些话绝对不是凭空而起的,只怕柳氏和石氏都存了这样的心思,如果凌远霄知道了,恐怕又得失望了,他可是一心一意地为了这个大家。
看来柳氏和石氏对朱氏只怕早就有了不满的心思,萱娘想起昨天柳氏和朱氏的表现,摇了摇头,一笑。
“那大太太这样做岂不坐实了大家的推测?”山花问道。
“小姐是大房的,太太这样做,也算是名正言顺吧,毕竟小姐才是十一岁,又是一个闺阁女子,这些东西总是需要人来打理的,太太肯定是想趁着小姐年幼,好浑水摸鱼。”荷花说道。
“只怕还不仅仅是如此。”萱娘叹了口气。
凌远霄的本意是想替萱娘要回她生母的嫁妆。可朱氏一句名不正言不顺就把凌远霄驳回了,所以凌远霄才会没办法,拿了这一万亩私田做补偿,朱氏能甘心吗?
要知道。凌萝出嫁,那些压箱底的银子不算,明面上的嫁妆最多也不超过十万贯,她怎么会甘心把这一大笔钱财拱手让给萱娘呢?
萱娘知道朱氏肯定会有后手,只是没想到朱氏会这么快就出手,居然想着打发一个管事妈妈来操纵她的钱财?真当她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尼姑呢?
“小美,你再去前面看看,要是容家的人走了,咱们也就该出门了。”萱娘心里拿了一个主意。
一刻钟后小美便回来了,说是温氏已经走了。走的时候满脸是笑。
“春杏,你去通知一声凌忠,我要出门,就在偏门这等着。”萱娘道。
凌忠是凌远霄送给萱娘的人,是凌大的儿子。今年十九岁,被凌远霄带到了京城。
“好。”春杏应声出去了。
一刻钟后,萱娘带着山花和春杏出了门,先去的当铺,见何掌柜在,萱娘留下山花作陪,让春杏跟着凌忠去取药材。
何掌柜自然还记得上次凌萱来时说过。她手里有一大笔的好药材,所以这次见萱娘,特地把萱娘请进了内室。
“何掌柜,不知你这都做些什么生意?”
“姑娘,小老儿的当铺只要是值钱的物件都收。”
“不知贵东家的信用如何?”
“姑娘,我们这和记当铺开了有上百年。就是在京城也开了有五六十年,从来没有做过坑蒙拐骗的事情,这点姑娘大可放心。”
萱娘一听在京城都开了五六十年,这跟殷家能有关系吗?
“听何掌柜的意思你们和记当铺最早不是在开在京城的,难道你们别的地方还有分店吗?”
“当然了。姑娘,我们东家是姑苏的,家里是做衣料生意的,因为结账时银钱不好携带,便想着开一家当铺,方便这些客商们把银钱存在我们的当铺,我们当铺给他们开具一张钱票或者是银票,这样的话,他们拿着这银票钱票就能去姑苏提货,姑娘,我们和记当铺都做了这些年,你说信用能不好吗?”
“银票?”这个词触动了萱娘,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
“何掌柜,我能不能看看你们的银票或钱票?”
“姑娘,这个就有些令小老儿为难了。”何掌柜呵呵一笑,倒是也拿出了一张十贯钱的钱票。
萱娘看着这张巴掌大的小纸片,四周画了些海水纹的印记,上方是“和记”两个大字,中间是“铜钱十贯”四字,下边是印章,另外,还有一些萱娘看不懂的印记。
“你们的银票和钱票在别的地方能通用吗?”萱娘的脑子里又有了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能,只是在本家可以通用,比如说你在京城的和记当铺存了铜钱,你拿着我们的钱票,可以去姑苏或者江宁以及别的城市的和记当铺提钱或者提货,别的地方就不会认了。”
“那别的商家或者当铺也做这种生意吗?”
“当然,不过这得是信用相当好的当铺,也有那种小当铺收了别人的钱财就跑了的,姑娘大可放心,我们和记当铺在京城做了这么多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