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一行进了城,从车帘里看,晋阳城的街道虽比不上京城的宽阔笔直,但是也算不错了,街上也是车水马龙行人不断,看着比萱娘想象中的要富裕繁华多了。
众人先进客栈把房子定下来,简单洗漱了一番,李锦给自己简单化了个妆,换了一张普通的面孔,也换了一身普通的绸子衣服,这才带着萱娘几个上街了。
“阿五,这是什么做的,这么漂亮?”小美一边咬着手里的豌豆糕一边指着旁边的一个铺子问。
萱娘一看,居然是一个琉璃店,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琉璃摆件,品种繁多,光亮如镜,色泽鲜艳,当然,也少不了琉璃绣球灯。
“小笨蛋,不就是一个绣球灯吗?走,我带你挑一对去。”李锦抓住了萱娘的手,进了店铺。
“算了,现在也用不上,等以后回京城再说吧。”萱娘甩开了李锦的手。
李锦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挑了一对绣球彩灯,一面琉璃靶镜,另外还有一对彩色琉璃蝴蝶碗,一股脑都送给了萱娘,萱娘只拿了一面靶镜在手里把玩,剩下的让小二送回客栈了。
“小笨蛋,这里有家专门卖砚台的,听说并州这边的澄泥砚很有名的,也是四大名砚之一呢,走,陪我看看去。”李锦拉着萱娘的手又进了一家店铺。
萱娘虽然念书的时间不长,不过对四大名砚还是有些了解的,听了这话倒也颇有兴致地跟着李锦进了铺子,一心一意地观赏起来。
“这澄泥砚泽若美玉,击若钟磬,冬不冻夏不枯,它的颜色据说是用药物熏蒸烧制出来的,所以色彩各异,变幻神奇,是一种独有的花石纹。。。”李锦拿着一方砚台向萱娘边讲边看。
“哟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个内行。听口音不是本地的吧?”一个穿着褐色福寿团纹夹袄的掌柜模样的人过来了。
“嗯,我们是从云州过来的。”李锦撒了个谎。
“云州?那也不近呢。公子到此地是路过呢还是特地投亲访友呢?”
“这话怎么讲?”李锦悄悄捏了一下萱娘的手,暗示她不要开口说话。
“哦,小老儿没别的意思。方才听公子说起砚台来,想必公子应该是一个识货的,小老儿的意思是这澄泥砚比较贵重,公子如果是投亲访友呢,拿去送礼是极为体面的事情,也符合公子的身份。”
“那如果是路过呢?”
“那就更好了,俗话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们这里的澄泥砚可是地道正宗的澄泥砚,价格也比别处便宜多了。”掌柜满脸陪笑。
“哦?我是来访友的,既如此。我们就来几方,价钱方面呢?”
“我这都是一口价,二十两银子一方。”
“太贵了。”萱娘喊了一句。
二十两银子够白云庵过一年的了,居然才换一方砚台。
“是太贵了,云州也差不多这价。”李锦拉着萱娘假意要走。
“等等。这位公子,我看你是诚心的,这样吧,十八两,一文不能少了。”
“十五两,一文不能多了。”萱娘也学会了还价。
“好好,公子要多少?”
“来十个。”李锦一边说一边仔细地挑选起来。
“公子。不知你们住在什么客栈,可否需要小老儿打发人替你们送到客栈去?”
“不必了。”
李锦拉着萱娘仔细挑了十方砚台,每一个砚台都用小木盒子装好,装进一个小筐里。
“这位小哥来点什么?”对方看着萱娘问道。
“我?”
“我这的文房四宝是整个晋阳城里最好的,小哥也来几样吧,你瞧。这些笔洗和镇纸有瓷器的也有玉雕的,这瓷器都是我们霍邑出的,你们看,这种黒釉瓷器釉面光润,跟墨玉几乎一样。”
“掌柜的。这黑釉瓷器好像是我们云州出的吧?”
“那是,那是,小老儿班门弄斧了。”
不过说归说,李锦还是挑了几样镇纸和笔洗,一并放进了筐里,蝉鸣见李锦结完了帐,走过了拎着筐子就走。
萱娘注意到那个掌柜盯着着蝉鸣的背影看了好一会。
“掌柜的,听说你们这的黄河鲤鱼很有名,不知是哪一家的馆子做的好?当然了,最好是那家也有卖汾清酒和竹叶青的,好容易来一趟,怎么也要尝尝。”李锦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问道。
“晋阳最大的馆子是九阳酒楼,不过要说黄河鲤鱼做的最好吃的,莫过于杏花酒楼,他们家的汾清酒和竹叶青最纯正,而且,他们家的鱼都是用汾清酒来去腥的。”
“哦,不知这杏花酒楼怎么走?”
“这个好办,让小二送公子爷过去就成了,公子爷是贵客,这么照顾小老儿的生意,这点举手之劳还是应该的。”
“那倒不必了,我们还要去四处转转,买点别的东西,逛完了再去,多谢掌柜的。”
李锦带着萱娘出了铺子,一直低头想什么。
“阿五,你们买什么了这么长时间?这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