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慌张的莫过于永定候府。
这皇上派一个皇子到永定候身边,是不相信永定候呢还是别的什么目的?
永定候府的上房,老太太李氏、朱氏以及三老爷凌远霁听到消息也坐到了一起。
“大嫂,莫要慌张,皇上如果不相信大哥,就不会派三皇子去了,就该派的是大皇子或二皇子。”凌远霁说道。
“小叔这话虽然有点道理,可我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好好的皇上怎么会想起来派一个监军?”朱氏有些心虚。
她心虚的是这个时机太巧合了,三皇子李锦不去别处,怎么单单挑了路途遥远的西北?
既然那个丫头能认识二皇子,保不齐这里面也有三皇子的事,那么此时,这个三皇子想去西北的意图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这个三皇子是怎么知道那个丫头的身世呢?
虽然有人拿着一块包被进了铺子询问,但是当年参与这件事情的人,除了她就剩一个奶娘了,奶娘总不会背叛她吧?
朱氏心神不宁的,左思右想的,她不能冒险让那个丫头找到侯爷。
“大嫂,大嫂,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凌远霄看着朱氏问道。
“还能是什么,准是替你大哥担心了呗,这皇家的人哪有真正简单的,我倒觉得这个三皇子做了一个聪明的选择。”老太太说道。
“母亲这话怎么讲?”凌远霁问道。
“这个李锦,生母位分低,也知道那个位置棘手,他真要做那个出头的椽子,只怕早就不知怎么死的了,他是个聪明人,与其留在京城碍别人的眼,还不如自己出去闯闯,到了外头。他总归是一个皇子,谁不得好好供着他?不比在京城强?”李氏说道。
“还是母亲通透,到底也是从皇族出来的,就是比我们看得远。”凌远霁适时地拍了下马屁。
“可不是这话。”朱氏勉强一笑。
李氏听了却没有笑。她想的是,为什么皇上偏偏把这个三皇子派到了自己儿子身边,难道是怕他跟二皇子联手?
自古最难琢磨的就是帝王心,这个皇上明知道这二皇子的外家是永荣候温家,姨父是安国公,却偏偏还娶了永定候家的闺女,这三家的实力都不弱,李氏原本以为,这皇上肯定是属意立他为太子,可是好端端的突然插进一个三皇子。这就让李氏看不懂了。
“母亲,大嫂刚发完呆,你老人家怎么也发起呆来?”凌远霁说道。
“我也是想你大哥呢,你大哥这一去都两年多了,只怕他回来时。孩子们都该不认识他了。”
“娘,这样好了,我去把大哥替换下来,我也不小了,也该让大哥歇两年了。”
“算了吧,你从小体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去了能做什么?还是好好的在家陪着我,兴许我还能多活几年呢?”老太太没好气地白了这个小儿子一眼。
“娘,我这不是哄哄娘开心吗?娘放心,娘肯定会长命百岁的,还要看着这些孙儿孙女们都一个个成亲过好日子呢。”凌远霁坐到了老太太跟前。
“说吧,今儿在这哄我半天了。又有什么事情求我?”老太太用手戳了这个儿子一下。
“娘,我都三十岁了,你怎么还拿我当孩子呀?”
“你就六十了也是我的小儿子。”
朱氏一看这架势,准是这小叔子又是要开口要银子了,她可不想在一旁做冤大头。正好她也要去找李妈妈商量对策,便笑着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说吧,又怎么了?”老太太见朱氏一走,摇了摇头,问道。
“还能怎么了?手头又紧了呗,娘,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骑都尉,那点俸禄够我干啥的?”
“又要银子?你那点俸禄还不够你花的?家里人都有份例,你哪里来那么多用银子的地方?”老太太不满地问了一句。
“娘,现在什么不贵?就是跟同僚们出去吃一顿酒都得好几两银子,我一个月才挣多少?也就几顿酒钱。就那月例,也不够做什么的。”
“家里什么都有定例,你也别太过了,就你那媳妇,也不是我说你,成天就知道花钱,见了喜欢的东西就买,就是家里趁座金山银山也没这个花法的。”
“娘,你也别怨她,她也是看见大嫂给萝娘准备的嫁妆心里有些失衡了。对了,说到这个,娘,大嫂说这些嫁妆不是公中的钱财,难不成是大嫂的私房?大嫂当年的嫁妆我也看过了呀,也没有这么富裕呀?”
凌远霄知道,别看他们这些世家外面看上去风光,一年的俸禄也不少,可谁家不是一大家子要养,就算有点田地和商铺,那也有限,毕竟他们的根基不深,不像那些商户世家,都是几代人积攒的财富。
对了,商户世家,凌远霁想到了什么。
“娘,大嫂准是把当年殷姨娘的嫁妆攥在了手里吧?要不然,她怎么可以置办得起这么体面的嫁妆?”
“行了,这些事你少打听,就算是那个女人的,可那个女人没了,这些东西给了你大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