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赶到了弹汗山,面对刘辩的质问,他大惊失‘色’。。更新好快。
“臣罪该万死。”刘虞连连叩头,“出了这样的事,臣居然一无所知,实在愧对陛下的信任。请陛下下诏责罚。”
刘辩静静的看着刘虞:“这么说,爱卿不知道这件事?”
刘虞伏地不起:“臣无能,却不敢不忠,不敢有丝毫欺瞒陛下。”
“你觉得可能是谁?”
刘虞想了想,连连摇头:“无凭无据,臣不能臆测,污人清白。”
刘辩没有再问。刘虞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不仅对胡人好,对其他的同僚也好。如果不是他一直姑息,公孙瓒那种脾气的犟种也不能坐大。不过,这样的人不太适合守边,特别是在眼下这种情况。
“爱卿,你回朝吧。”
“唯!”刘虞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但是随即又关切的问道:“陛下,袁绍对幽州虎视眈眈,公孙瓒虽然善战,却‘性’格偏‘激’,不善治民,又与各地的世家不太和睦,如果……”
刘辩明白了。公孙瓒虽然也是出身辽西世家,但他是庶出子,对世家内部的那种等级森严和傲慢非常反感,他宁愿用一些出身贫寒的人,也不肯给那些世家机会。如此一来,世家当然也不肯支持他。有刘虞从中弥和时还好,如果由他来掌控全局,幽州内部必然不安,公孙瓒也会成为孤臣。
“多谢爱卿提醒。朕会安排的。”
“唯。”刘虞二话不说,躬身答应。
……
刘辩住在弹汗山,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阙居几乎急得一夜白头。刘辩没有一口咬定是他的问题,却也没有放过他。不管怎么说,那些汉骑是从鲜卑人的驻牧地通过的,他这个王相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交’出一个能顶罪的人给刘辩,否则,刘辩不会满意。
可是。‘交’出谁给刘辩,才能让刘辩满意呢?
同样。不管‘交’出谁,阙居在鲜卑人心目中的地位都会受损。当初东部鲜卑投降汉人,并不是因为心向教化,而是迫于兵势。生怕刘辩趁势挥兵东部鲜卑,像杀中部鲜卑的人一样杀得血流成河,这才不得不低头。在鲜卑人看来,一时投降并不可耻,但失去了地位,彻底沦为附庸,却是他们不太愿意接受的。
如果为了让汉人满意,还要‘交’出鲜卑人顶罪,他们会更加恼怒。说不定会铤而走险,再次反叛。如此一来,弹汗山对各部落的控制力就会受到质疑。而阙居这个王相能不能再做下去,也要打个问号。
夹在刘辩和各部落之间,阙居左右为难。他本想拖一段时间再说,刘辩回到了中原,他随便找一个小部落‘交’上去也就算了,想来刘辩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验证。可是刘辩滞留弹汗山不走。他这个想法落了空,每天还要面临着刘辩的追问。他实在无法忍受。
与此同时,刘辩下令各部落的‘精’锐集结,准备西征作战,也让阙居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刘辩西征自然是要攻击和连,却绝不仅仅是和连,他的目标中还包括落置犍落罗、律日推演这样的西部鲜卑豪强。如果东部鲜卑听他的指挥,鲜卑人自相残杀,实力必然大减。阙居之前和落置犍落罗的联合也就成了空。如果不听,刘辩很可能先对东部鲜卑举起屠刀。
这同样是个左右为难的死局。
阙居焉能不急。他觉得自己脖子上似乎套了一根绳索,而绳索就抓住刘辩的手中。开始很松,他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刘辩慢慢的开始收紧绳索,他就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阙居向相府里的汉人儒生智囊们问计。这些儒生都非常兴奋,一个个慷慨陈词,或不屑,或‘激’烈,唾沫横飞,给阙居献上了一条又一条的好计。有的建议阙居施缓兵之计,借口查证责任人,远离弹汗山,让刘辩找不到他。有的建议阙居集结东部鲜卑的部落首领,将自己的困境和盘托出,争取他们的同情,一致对外,抱成团和刘辩据理力争。
正说得热闹,一个儒生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色’惊惶。
“王相,天子身边是不是有一个中年儒生?”
被儒生们的引经据典说得晕头转向的阙居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那王相知不知道他叫什么?”
阙居又想了好一会:“好象叫……荀彧。”
“什么,荀彧?”首席智囊,一个年约六旬的长者失声惊叫。
大帐里顿时鸦雀无声,儒生智囊们面面相觑,尴尬不已。有一个中年儒生不解,起身拱了拱手,问道:“荀彧是谁?夫子何以如此惊讶?”
长者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连荀彧都不知道是谁?”
“他……很有名么?”中年儒生觉得很好笑,本想说笑两句,可是一看长者脸上嫌恶的神情,又觉得有些尴尬。
“名倒不是很有名,不过,他在儒‘门’内的地位却很高。”长者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位置,似乎想离这个没见识的家伙远一点。他看看四周,见不少人与身边这位一样,用求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