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滋味,刘辩赖了一会儿床,不过当他着意去体会的时候,却发现这感觉越来越弱,很快消失了,让他很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还没睡醒,只是一场春|梦。讀蕶蕶尐說網
直到唐瑛停止了磨牙,打了个哈欠,从梦中醒来,刘辩也没有感觉到什么气。
“陛下,你怎么了?”看着刘辩一脸的失落,唐瑛坐了起来,有些紧张,还有些不悦:“臣妾……做得不好,还是臣妾起得迟了,服侍不周?”
“啊?”刘辩一愣,看着唐瑛半喜半嗔的脸,连忙说道:“不,你做很好。”说着,他挤了挤眼睛:“继续努力!”
唐瑛松了一口气,嗔了他一眼:“那陛下在想什么?”
“我在想……黄帝十二形的事。”
“这个无妨,今天臣妾去找公主问一问,便知究竟。”唐瑛主动请缨道。
“好。”刘辩轻佻的摸了摸唐瑛的脸:“美人辛苦。”
“再辛苦,也是应该的。”唐瑛轻笑一声:“只要陛下能重振朝纲,让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刘辩的脸有点苦,这个目标可有点太大了,承担不起啊。
……
早饭后,刘辩便去看太后。大汉以孝立国,即使天子也不能例外。更何况何太后是一个很强势的人,以前的刘辩有点怕他,更是每天去探望。现在的他虽然不怕他,可是想想这个世上就这么几个亲人,而且太后又刚刚受了惊吓,摔断了腿,去看看她,给她一点亲情的慰藉,也是应该的。
何太后的气色依然很差,看到刘辩,也没什么精神,说了几句闲话,便挥手让他退下。刘辩正准备走,却看到了他的姊姊万年公主。万年公主牵着刘协的手,一起来看望太后。刘协的脸色也不太好,眼圈有些黑,神情有些恍惚。
刘辩摸着刘协的头,关切的问道:“阿协,你怎么了?”
“没什么。”刘协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离开了刘辩。
万年公主看着刘协,又看看刘辩:“陛下,臣妾和陈留王去看母后,回来再和陛下说话。”
刘辩听着语音不对,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便在永乐宫的外面等着。过了一会儿,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万年公主走了过来,却没有看到刘协。
“陛下!”万年公主款款下拜。虽然她是刘辩的同胞姊姊,却同样要行臣礼。
刘辩看看万年公主,摆了摆手。“姊姊似乎有话对我说,我们去濯龙园吧,免得惊扰了母后。”
万年公主有些意外,她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濯龙园就在永乐宫西边不远,出了西南角的小门,走几步路,就到了濯龙池。沿着那条小道,刘辩走上了假山上的亭阁,凭栏远刻,被烧毁的朱雀阙触目惊心,非常刺眼。
“姊姊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刘辩转过身,看着一脸讶色的万年公主:“是不是阿协对你说,我夺了父皇留给他的东西?”
万年公主瞪大了眼睛,小嘴张成了圆形,显然吃惊不小。其实她刚才便已经很吃惊了,因为她看到刘辩站在廊下,虽然形容不变,可是整个人的气质却与兵变前大相径庭,判若两人。以前的天子不管是站是坐,总是低着头,弓着腰,一副怯懦的模样,而现在的天子虽然眼神忧郁,却昂头挺胸,如同一棵不肯弯腰的竹子,虽然瘦弱,却有另一种不同的气势。
而他此刻发问,语气中蕴含的主动和自信,更让她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少年还是不是她的兄弟。
迟疑了片刻,万年公主点了点头:“那是先帝留给他的纪念,你已经有了整个江山,没必要再夺走这个……这个……”
万年公主犹豫了半晌,还是没说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姊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先帝原本是打算将整个江山都传给他的。”
万年公主轻叹一声,无言以对。这是实情,她无法否认。
“而这个……东西,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因为先帝从来没有告诉我。”刘辩嘴角一挑,语带讥讽。“也许你知道,也许你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相信,这个东西不仅仅是个念想。它就是整个江山。”
万年公主花容失色。
“看样子,姊姊也知道?”刘辩长叹一声:“你和先帝一样,都觉得我挑不起这个担子,宁愿把希望寄托在只有九岁的阿协身上?”
万年公主低下头,避开了刘辩哀怨的目光。过了片刻,她重新抬起头,眼中有无法掩饰的痛苦。
“陛下,你不应该抱怨先帝,也不应该责怪臣妾和陈留王。这是命,是命,就没人能够改变。”
“命,什么命?”
“当初先帝曾经请许劭给陛下和陈留王卜过一卦,看看你和陈留王哪个更有天子命格。”万年公主的脸色发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许劭说,你有天子命,可是命短。陈留王也有天子命,可是命苦。你说,先帝该怎么做?”
刘辩倒吸一口冷气,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这许劭是妖怪吗?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