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周家师徒二人在南极玉璧上眼见了这南极教妙法,所得均不相同,周询参悟出各中奥妙,得了人身转仙躯之机;而周乾只看了半篇,文字又与周询所见大为迥异,也许是他无其师那般的大毅力、大魄力,以一往无前的决心挑战命性的巅峰,虽也有琢磨推敲,但少有所获。讀蕶蕶尐說網而在如今这般危机关头,心无杂念,只近间观看天魔与心魔的争斗,却在冥冥中得了一丝玄机,把这篇蝌蚪文演化出来——
‘……一切时静,有应触来,未能违戾,命终之后,上升精微,不接下界诸人天境,乃至劫坏三灾不及,虚空藏无物,超化无化境,有影鬼相,无影无相,以难陀,跋难陀,天魔化形,虚空吞鬼。’
“我懂了!”周乾双眼一亮,正斗的如火如荼的二魔同时感到危机,天魔首先住手,化作一团琉璃魔光,其中蕴含着天外天中的各种磁煞极流,五蕴五迷,这外魔最擅变化,光华乱闪下,最终竟是又化作一位身穿滚滚蟒袍,头戴朝天冠的周乾,庄严高大,如神祗降临,而另一位黑袍周乾则把滚滚魔雾散在周围,冷森的面容上很是谨慎。
“来不及了!”
“诸生浮屠,天魔妙道,玄牝之门,它化吞鬼术,收!”
随着周乾本体的一声大叫,整个魔胎中如同天塌地陷一般,骨白色的魔火如流星般坠落,虚空生出一道鬼口巨门,长十丈,宽三丈,本该是门环的位置上,两颗突眼闪烁着绿油油的光泽,‘嘭’的铜门大开,阴风、毒火、黄泉水均被吸摄其中,在二魔斗法间,其精气神早已自主的融入这《天魔秘笈》修成的魔胎中;周乾在天人二魔斗法间,参悟出了识贼之法——玄牝吞鬼诀,以这一精深的法门奥妙混淆了魔胎的运转,掌控住此道,以镇压降服二贼,无论是域外天魔也好,或是黑袍周乾,只要反抗之,都好似对抗这天柱地维,玄妙变化;斗法力,哪能比得上论造化。
域外天魔先就扛不住,连人形都在扭曲,一张张喜怒哀乐的人脸从身体各处挤出,恶心的紧,最终重又化作一团五光十色的魔光被吸入玄牝门中,而黑袍周乾则向青鸟笼中的方向看了看,面容似笑非笑,好似带着喜色一般,主动投入门内,但心魔狡诈,哪能单看表皮,一股股的魔气精元从四肢百骸传来,立运玄功变化,身躯首先有了变化,左边瘸腿的筋骨复又长出,而面容也变了许多,三分像李泉,三分像周乾,满头黑发如灵蛇起舞,原本丹田处的魔胎又多了一转莫名的变化,如同鸡子一般起伏不定,但深沉的气息从其中传出。
“秘魔元胎!这不可能!”王水大叫一声,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师傅曾言,这《天魔秘笈》中,能凝练成的三种顶尖魔胎,我从未想过有人能功成,没想这丑奴竟能……”吕怀蕊冷淡的面容也有讶意。
“大老远就见得你府上动静,就是此子造成的么?”流水一般的绿火从天而降,化作一位看不清面容的中年妇人,低头道。
“师傅!”“师傅!”来人竟是赤身教六大长老之一的阴火姬!
周乾功转完毕,刚一睁眼,就见得一位道行看不出深浅的女子和吕怀蕊二人,连忙低头:“水娘娘,师傅,还有这位大人。”
“你是哪位道友转世投胎?”阴火姬徐青青突然问道。
“大人,这,小人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周乾装傻充愣道,他以玄牝之门降服二魔之事绝不能多言。
“是么?”徐青青反问一声,狐疑的看了看他,最终还是未动用妖法试探,大约是这种蝼蚁未被其放在心上。
“那你这秘魔元胎是如何修成的?”王水语气复杂道,甚至还有淡淡的嫉妒。
“禀大人,小人也不知,按照师傅所传的功法,好不容易快要把天魔降服,谁知又有一股意识降临,就都失了控制,两股魔气在体内纠缠,头一晕,再醒来时,这魔胎已成了形。”周乾半真半假道,神情装作疑惑,体内的种种变化,除了自家,怕是道行再高的剑仙,都猜之不透。
“约是二魔斗个两败俱伤,正好被丑奴捡了个便宜,师傅,这小子是我刚收的徒弟,来历我查过,无有问题。”吕怀蕊开口道,语气似在为周乾辩解。
“那便好,今日刚好你们二师兄火陀,三师兄许妄归来,给为师带了不少肉头,正好便宜你二人了。”
“多谢师傅!”王水娇声道。
周乾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时,已在阴森可怖的山洞中,嶙峋怪石滴着黑水,冷风吹拂不绝,想必就是这黑风洞无疑,徐青青盘坐在不远处一石床前,轻轻一拍手,上空忽然垂下千百条黑线,线头处均绑着条条凡人,挣扎不休,但都无有效用。
“师兄他们这次真是大有所获啊!竟都是些有根骨的。”王水发出孩童般的欢喜声。
“南方教已在滇西立下道统,正道早已忙的头晕脚昏,哪还顾得上这些区区凡人。”
周乾神情一动,离开中土七八年,这正邪两道的局势也不知如何了——
“道门在中土有四家,茅山、天门、青城、峨眉,四派合力都拾掇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