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前辈,不能在此斗法!”周乾面色大变,他深知剑仙之威,若是放开手段,焚山煮海,劈波开浪亦不在话下,而整个花船的姑娘便会殃及池鱼。讀蕶蕶尐說網
“别急,别急!还未来呢!”酒道人醉眼惺忪道。
“什么?”周乾急声道。
“老道的酒还未来呢!”
“酒道士!!!”周乾生气道。
“若是无好酒,老道士可是斗不过那三人合力。”
“东家,前辈,百年的女儿酒来咯~”乌娘子扭着蛇腰,端着一青瓷老坛推开了门,“咦?东家你怎地这般表情?”乌娘子疑惑道。
“好酒!”酒道人一招手,便把那酒坛隔空摄了过来,对着酒坛就吹了起来,清冽酒液不断从其嘴里溢出,又从半空中飞回酒坛,乌娘子目瞪口呆,酒道士一挥道袖,一股巨力涌出,屋顶整个被掀飞,点点日光朦胧洒下,一拎周乾衣领,飞天而上,再回首,便已是百丈,腰间葫芦化为数丈大小,悬在空中,化作一道青光飞雷电闪般射向来敌。
那三名异派中人一愣,酒道人好生霸道的作风,不退反进,一掐道指,成百上千道雷电剑气汹涌喷出,绞向三人。
三人中出了火蟾蜍项杰外具是眼光高明之辈,知晓此乃五雷剑气,是神霄真解修炼到极高深境界后修成之神通,把天雷气势封在剑气之中,触之则如雷丸爆炸,威力强悍,专破秽物,最克魔门剑仙。
鹿灵子与赵雷慌忙一转剑光,侧身躲避,而项杰仗着人畜杂交之身,一吐妖丹,浑身燃火,便欲横冲过去,酒道人一转手腕,低叫一声:“爆!”
便如百节爆竹齐鸣,噼里啪啦连响,秦淮河上,爆出一道雷圈,光晕一闪,河上顿时波涛翻滚,仿佛天劫降临。
一旁两人乘机施展妖法,鹿鸣子狠心,‘嘎嘣’一声血口咬断右手三指,咀嚼片刻,开口一吐,一道血浪脱口而出,覆压向酒道士,这却是西方魔门中一诡异法术,唤作噬血大法,借自家精血引动地府深处无边血海浪潮,施法之人不死,血浪不止,端是恶毒,且血浪尤会污人飞剑法宝。
酒道士皱眉,驱使葫芦向后退去,手掌向前一推,一道金光虚影幻化而出,虚影中间却是天遁镜,镜身八卦小篆仿佛活了过来,顺逆转动,一道庞大八卦图腾空而起,抵住血浪,灭魔金光与地府血浪连连交锋,竟斗了个不相上下。
那赵雷一挥双翼,足有门板大小,风雷呼啸,竟是躲过五雷剑气与金光血浪,一翅八千里,瞬息间闪到酒道士面前,一双尖甲煞气连连,直插其双眼,周乾当机立断,断胆剑剑身涌出滚滚离火,直斩其面颊。
金铁相交声一响,周乾却被反震连退数步,险些跌落河中,双手剧颤,而赵雷却只是淡金面颊上偶有一道浅痕,半滴血也没流,双翼客不屑冷笑‘我苦修百年,千辛万苦,终归是练成了这天妖不死之身,区区凡铁怎能伤我!’
那酒道士竟昏头把酒坛抵在身前,赵雷心中火热,双翅一挥,顿时碎瓦乱飞,酒液四溅,指甲尖已隐隐触碰到酒道人双眼——
谁知那酒道人冷笑连连,手指一掐,溅射出的连串酒滴化作柄柄青光宝剑,锋芒毕露,一挥手,顿时那赤身教秘传的天妖不死之身被扎出无数大小洞口,赵雷惊恐尖叫,如同天妖哭嚎,躯壳迅速长出红色鳞甲,伤口以肉眼可见之速复原,一甩头,黑色短发化作银色长丝,根根手指粗细,激射十数丈,刺向酒道人。
酒道人危急关头双手一合,默念‘收!’无数青色宝剑化为轻烟,并在后方合成一把七八丈长的宝剑,撞向天妖法身。
裂帛之声不断传出,双翼客自头颅并脚,一分为二,竟是被一剑两段,一道灰色虚影自躯壳中显化而出,尖叫连连——
“你竟然练成剑光分化之手段!好一个酒剑仙,待师尊为我重塑肉身后,定会找你报仇!”一施法,肉身爆开,血气弥漫,却是天妖血遁之法,瞬息千里,顿时天空中只剩一黑点。
酒道人微微皱眉,青色剑光所化屏障缓缓消散,他却没料到双翼客赵雷竟度过了一次天劫,怪不得敢与自己拼命,一位天劫高手,两名元气化婴儿境界的异派强手;若非是自家隐藏了‘剑光分化’这一绝招,恐怕也得一并遭戮。
一回首,只见鹿灵子与项杰正联手施展妖术魔法把自家天遁镜所化八卦阵势打的支离破碎,黑气冲天,便连天遁镜亦是隐隐哀鸣,灵气大失,有由真形跌入圆通境之趋势,要知地煞、天罡、圆通、真形、纯阳五境,便是只有到了真形方才有了灵识,才可正真称之为法宝,余者不过为法器罢了,而纯阳之宝更能自我择主,非被其选中不能驱使之。
项杰此时早已不似人身,十指带蹼,双眼凸起呈火红色,下巴鼓膜褶皱,此人据传乃是其母沾染地火神蛙之津而生,介于人禽之间,专爱结交一些獐头鼠目、似人非人的东西,此次入中土,亦是被一位损友相讥,来见识见识中土剑仙手段,由于天门斗剑,正魔两派好手齐聚太上天魔子母炼魂夺魄阵;倒是没遇到厉害对手,一时间狂妄自大起来,只是这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