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房。
康熙刚从慈宁宫回来,便见到了福全。
初赛的结果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也有一些女眷进宫来向太后诉求。太后在康熙面前略提了提,康熙结合朝上的意思,心里便有了数。这些人要求重赛,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舜安颜。佟家的事外面已然有了风闻,那些人虽然不敢当着康熙的面说佛尔果春,对她和她的儿子,却是抱有敏感和敌意的。尤其舜安颜的成绩在他们之上,这便更不可以了。而且,要求重赛的人里,也有很多是有真本事的,他们认为舜安颜的成绩证明了考场的黑暗,要推翻他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众人联合起来,便造成了舆论。
这确实是件难事。
重赛,则是证实初赛的不公正,不重赛,便是说明心虚。
康熙本想自己解决此事,却没有想到佛尔果春也有了主意,问过福全,她的确是这么说的之后,便道:“这个法子倒也不错,就依你们吧。”
福全已经去过了别苑,和佛尔果春商量过了。
康熙写了三道题,收笔后正要交给福全,突然听到有人求见。
温宪来了。
康熙见着这样,便随手将新试题折了折,放入书桌前最上面的某本书里,再叫她进来。一看还是男装的打扮,不禁叹了口气。
温宪一向是直爽活泼的。
温宪也是想着重考的事情,跟康熙说了见闻后,便直说道:“汗阿玛,您真的要重考?那些人太坏了。他们根本想捣乱。”重考便意味着质疑舜安颜的实力,对他是很大的伤害。
其实,接下来的安排和重考有一些区别。
康熙分辨出了这丫头的心思。
这是为了舜安颜吧?他敏感的觉察到这个小丫头的用意,这是要打抱不平呢!
他笑了笑:“那依你的意思呢。”
“真的要重考吗。那……”温宪转了转眼睛:“汗阿玛来出题吧!”
如果是康熙来出题,那么,她就可以想办法套题了。
虽然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她不可以让舜安颜输。若是舜安颜真的输了,那些人便要得逞了。
康熙听出来了,嗯了一声:“你不是不待见他的吗。”
温宪顿时害起羞来。
是的,以前她的确不待见舜安颜,觉得他是白眼狼,可是随着相处倒觉得并不是这样。隆科多是那样的一个坏东西,舜安颜真是很可怜的。所以,温宪对他的看法也逐渐有了变化。而且,她和保绶一直都以为福全和佛尔果春是一对,便想着如果将来他们真的成了一家子,那她和舜安颜也应该成为很好的朋友。
要是她一直对舜安颜硬声硬气的,那么未来的二伯娘也会不喜欢她的。要是影响到她和福全的感情,那就不好了。
还有,就事论事,舜安颜不应该被冤枉。
所以,有时候,以恶制恶是必要的。
康熙看着她的眼色:“你这是要想偷题啊。”
居然被看出来了吗。温宪害躁且紧张的看了看他:“汗阿玛,我……”
康熙不得不批评她,即便是想要帮舜安颜也不该这么做的。若是对舜安颜真的有信心,就不应该动用这种手段。对其他人也是一种不公正。
温宪别扭的抹了一下脸:“汗阿玛别说了,女儿知错了。”
康熙打发她跪安。
福全见温宪离去,对康熙道:“五公主小孩儿心性,皇上不要介怀。”温宪的本心并不是要做坏事,福全希望康熙别误会。
“朕知道。”康熙当然也知道温宪贪玩,叮嘱福全:“这孩子有点调皮,朕知道。”
福全应了声是,将试题折于袖中便离开了,亲自送回了别苑。
当夜,佟府。
隆科多见着那薄薄的纸,惊喜的从岳兴阿手中接了过来。
也有几分怀疑。
他拿着它向岳兴阿问道:“这是真的?”
岳兴阿不快的回道:“若非如此,我何必亲自送来。”他瞟了一眼那纸,又说:“裕亲王送来给额涅,你说呢?”
那便是康熙的授意了。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为了佛尔果春,居然不惜帮舜安颜作弊。隆科多不免恨意从生,他仔细瞧了瞧上面的确是康熙的笔迹,这才信了,教岳兴阿抄录一份:“你写了给我吧。”
留下笔迹,便是更有力的一项铁证。他会更方便的弄死他们。
岳兴阿微微冷笑:“阿玛为何不自己动手?”
隆科多顿时反应过来,他不傻啊。无奈道:“你且等等。”
他自己抄了一遍,把原来的交给岳兴阿带走。
看着岳兴阿悄然离去后,隆科多去了李四儿的院子。由于康熙的旨意不能对她好,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见她,便是趁着夜色,鬼鬼祟祟的宛如做贼一般。
一进去,见李四儿疲累的歪着,而身边是嘎鲁玳跪在榻上,不甘不愿的为她捏腿。
隆科多见着榻边的盒子敞开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