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浊气,伸手推开门,出了舱房。
眼看着白璇闪身而出,木门重新合拢,发出“嘎吱”一声响。
赵琛喘气声都粗重起来,胸口不住起伏——
白璇,她竟然敢——
竟然敢摔门而出?
给本王使脸色!
这会儿,赵琛气得连撕了她的心都有了,探手拿起茶碗,狠狠地就往地板上一掷……
茶碗碎裂成七八片,汁液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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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璇所住的舱房,也是备下了的。
就在一壁之隔,紧挨着赵琛的那一间。
再外头却是重门紧锁,出入不得的,外间住着朱雀和芸儿姐妹,是候着里头主子们有吩咐,好听命行事的。
夜深更重,白璇也不惊动人,扰人睡眠,直接进了舱房。
本就备着给侍妾住的,房间并不大,简简单单摆着几件家具,显得有些狭窄。
为了赶时间,他们是连夜上的船,急急忙忙的。
朱雀大概以为白璇会和赵琛同住,舱房里头并没有来得及收拾出来,行李和箱笼全都靠墙摆着,堆叠如山,一片狼藉,越发显得屋子里头逼仄。
屋子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白璇轻手轻脚地推开船窗,就去打开箱笼,从里头取出备用的被褥摆设起来。
又是被人骑着马追杀,又是躲在酒窖里头拼死拼活的,匆匆忙忙地上了船,还没有待到安顿下来,就又和赵琛吵了一架,闹得很不愉快。
短短一天,就经了这么多的事。
等到白璇心急火燎地挂好帷帐时,早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困意上涌,胡乱往帐子里头一躺,眯上眼睛。
明天的事,自到明天再想。
白璇也没有工夫伤春悲秋,脑袋才挨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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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有些颠簸,晃荡来、晃荡去的。
帐子也没有放下来,胡乱敞着。
赵琛仰面朝上躺着,两手捧着脸颊,辗转反侧。
这两个多月来,他一直和白璇同榻而眠,也是习惯了身旁有她在,乍然孤枕独眠,很是觉得有些冷清。
想起方才的那一番争执,心里头又有些后悔——
自己也是怒火中烧,话赶话,才口不择言了。
就算她冷情冷心,惹了自己不快,自己要教训她,发脾气就管发脾气,好端端地扯梁启诚做什么?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是往白璇心里头撒盐,反而把她往外头推吗?
自己还真是蠢不可及!
也不知道这会儿,她歇下了没有?
外头,江涛叩在船体上,发出“哗哗”的声响。
赵琛听着,越发觉得心烦意乱,烦躁地按了按眉头,叹了一口气,翻身坐起,下了床,也不开灯,就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轻手轻脚推开舱门,往白璇住的偏房而去——
房间里头没有点灯,只船窗外月色白亮,从窗棂间漏了进来,照得舱房里头一片亮堂——
地上箱笼、包袱堆得满满当当,连插脚之地都没有。
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琛嫌恶地皱了皱眉——这白璇,还真是不识抬举,放着金碧辉煌的正屋不住,偏要睡这个鸟类般的小偏厢?
帐子垂了下来,他胡乱地撩起,勾了上去。
白璇早已经睡着了。
她也是仰面朝上躺着,大概是累得很了,呼吸声格外细密绵长。
缎被被胡乱地推在床榻边缘,缩成一团,并没有盖。
她是和衣而卧,身上的裳裙都没有脱下来。
里三层外三层,这样穿得紧绷绷的,跟带着枷锁般,亏得她也能够睡得着?
“热死你得了——”
赵琛目视着她,嫌弃地摇了摇头,伸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扣。
一粒,一粒,一粒……
赵琛一一解开衣扣,又去褪她身上的外衫,胡乱地扯了下来。
白璇里头只剩了一件小衣,丝缎轻滑薄透,仿佛能触到她的肌肤般。
赵琛手按在她胸前一动都不敢动,只觉得耳朵根都有些热了,很是生出些蠢蠢欲动、荡漾的念头,不自然地轻轻咳了一声,双手顺着她窈窕的曲线往下,掐在她的腰肢上,轻笑了一声:“小蛮腰,盈盈不堪一握!”
他手掐着不放,俯□去,双唇落在白璇鼻尖上,亲昵地咬了一下:“小冤家!床头吵架床尾和!本王就让让你——”继续往下,双唇轻轻地压在白璇娇-嫩的唇瓣上,来回刷着——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心里头非分之想固然有,意乱情迷之外,又有一种言词难以描述的旖旎。
白璇睡着,只像是有些不耐,嘴里发出嘤咛一声,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赵琛看,一副懵然模样。
赵琛以为白璇是惊醒了过来,嘴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