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嫡长姐。
梁况和东宫算是连襟。
赵琛忍不住长叹一声:“本王的那些个兄弟,斗起来当真是手不留情。这下子,皇上对太子的芥蒂,想来会更加深了!”
就算他英王府袖手旁观,只是,前有皇长子礼亲王,后有皇三子恒郡王,两王又各自有拥护之人。
太子身为储君,在东宫之位,自然是箭靶子,谁都想要先扯他下来。
黄庆一陪着笑:“听刘正传来的消息——皇上大约是属意王爷您,想要让王爷您去下一趟江南,查访这盐引弊案!大概明天,圣旨就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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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存堂。
正妃薛氏正在正房里头团团转,看见赵琛进来,就忙迎上前去:“爷——妾身刚刚得到消息,说是皇上要派王爷您去中周,可是真的?”
就看见赵琛点了点头:“是,本王刚刚从宫里出来。皇上旨意已下,本王明日就要出发!至于行李器物,你赶紧命人收拾起来。”
薛氏一介妇人,自然管不到朝堂大事,更关心的还是与自己休戚相关的,缓缓道:“孔侧妃怀了身孕,只能在王府里头休养了。此行,一去几个月,不知道爷打算带哪个妹妹同去?”
薛氏顿了顿,又试探着问,“爷看白侧妃怎么样?她倒是身子骨康健些,不是个风一吹就倒的,能经得起长途跋涉!”
孔桢有孕,要安生养胎,自然不能跟了同去,当然要排除在外。
玉夫人跟薛氏有旧恶。
要薛氏眼睁睁地看着玉夫人得了好,自然是不甘心。
只一个蒙襄琴却是小户出身,上不了台面,如今看来,也没有那般得王爷的心。
想来必定又是白璇了,自从她进门起,除了自己的“拙存堂”和孔桢的“同舟渡”,王爷就一直歇在“晚晴山房”,还没有在别处留宿过。
白璇虽是有不孕之症,就是得宠些,也不过是个服侍人的,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只薛氏心里也有些过不得,早呷了一肚子的醋。
就看见赵琛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白侧妃随性放肆,带她同去,还不是给本王图惹麻烦!”
薛氏无奈,只得跟着附和:“爷说的也是!白侧妃的规矩,是还得紧一紧!妾身会好生管教她的!”
果然,就听见赵琛道:“本王打算让白夫人同行!她倒循规蹈矩,还算有些分寸!”
语气虽有些淡淡的,却不容人更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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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舟渡。
孔桢站在露台上,往不远处的湖面上眺望——
入夏后,草木越发郁郁葱葱起来。湖面一角荷花池上的枝叶也越发亭亭玉立起来。
就听见后头珠帘发出“瑟瑟”一声响。
孔桢回过头。
进来的,却是贴身丫鬟木兰:“侧妃,奴婢刚刚听拙存堂的小丫头说——王爷奉了皇上旨意,要去一趟江南。”
孔桢眉头皱了皱——
自从有了身孕后,她是一直提心吊胆的,越发战战兢兢起来,只唯恐哪里出了差池,是一步路都不敢多走的。
原只当赵琛能一直守着自己,直到孩子出世的。
听了木兰带来的消息,却是大觉突然。
木兰偷偷看着孔桢脸色,小声继续道:“听说——这一次,王爷去江南,要带晚晴山房的白夫人一起去!”
白璇?
又是白璇?
男女之情,全都是处出来的。
不然的话,就凭是个天仙,离了跟前,总也见不到,慢慢的,情谊自然就消减、冷淡了下去。
若是朝夕相处的妾氏,待她就自然情浓亲切些。
从白璇进门起,王爷就一直专宠于她,也是情有可原——毕竟白夫人是新人,王爷正在兴头上。
只是,莫非要眼睁睁地看着白璇把王爷的心笼络去了不成?
孔桢想到这里,忍不住手握成拳,不自觉地咬着嘴唇,半响,才道:“木兰,你去吩咐芸儿来一趟!”
孔桢坐在上首,人靠在软榻背上,慢吞吞地搁下手中的汤碗。
底下,芸儿跪在她脚边:“侧妃,可是有事要吩咐奴婢去办?“
就听见孔桢道:“王爷奉上了皇上的旨意,要去一趟中周。一路上舟车劳顿,长途跋涉!我心里好生担忧。就怕旁人不晓得怎么服侍王爷,让爷吃了苦头!想来想去,就想起了你——你是长期在王爷身边服侍的,又生性聪慧,最是知晓王爷的心思!若是此去路上,有你同行,想来王爷会觉得方便得多。”
芸儿本就聪明,一点就透的。
知道赵琛带了白夫人同行,孔侧妃这是放心不下了。
只是,这对芸儿来说,也是意外之喜,忙道:“若能服侍王爷,自然是奴婢的荣幸,只是不晓得王爷……”
话音未落,就听见孔桢道:“王爷那里,自然有我!”顿了顿,又道,“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