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反而好——生不出子嗣的妾氏,岂非就如不下蛋的鸡。怎么都威胁不到王妃您的地位的!”
薛氏“呵呵”笑了笑:“可不是——如今,我就盼着她赶紧进门呢!那孔氏是王爷心头爱,如今来了个新欢,我倒是想坐山观虎斗呢?”
主仆两人正在说话,就听见外头传来金翠的禀报声:“王妃,蒙姨娘来给您请安了!”
元嬷嬷冲着薛氏使了个眼色:“她来做什么?”
房内只得这么一个心腹嬷嬷,又是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乳母,薛氏也不顾及自己的举止,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全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新出炉的蒙姨娘,又怎么可能是个例外。”又冲着外头吩咐了一声:“请蒙姨娘进来!”
元嬷嬷忙站了起来。
就看见蒙襄琴束手束脚地进来,步伐轻轻的,脸上含着笑。
她头发被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穿着一件青萝色上衣,下着一袭青萝色绣忍冬花缎裙,倒是显得素净别致。
只神情有些拘谨,动作小心翼翼的,一见到薛氏,就蹲了蹲身,行礼问好:“奴婢给王妃请安!”
在人前,薛氏一贯是要贤良淑德的名声的,收敛起自己的轻鄙之心,忙摆了摆手:“快起来!”又吩咐道,“金翠,快给蒙姨娘看座!”
蒙襄琴忙谦让,低眉顺目看着薛氏,小声道:“奴婢有话,要跟王妃您说——”
薛氏佯装惊愕,神情却越发热络起来:“哦,是有什么事?可是寻荷小筑里缺了什么,还是下人们怠慢了!你只管跟我说!”
元嬷嬷侍立在正妃薛氏身侧。
金翠正在轻手轻脚地斟茶。
蒙襄琴飞快地摇了摇头:“不是的!奴婢并没有缺了什么?”又看了金翠和元嬷嬷二人一眼,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道,“奴婢要说的事儿,有些私密。还请王妃屏退左右!”
薛氏目光落在蒙襄琴脸上,忽地莞尔,摆了摆手。
金翠忙搁下手中的茶杯,去扶元嬷嬷出去,又小心地掩上门。
屋子里静,隐约能听见外头院子里宁姐儿牙牙学语的声音。
蒙襄琴咬了咬牙,突然走到薛氏跟前,结结实实地跪下:“有一件事,搁在奴婢心里寝食难安的,一直想跟王妃您说——这一次去陪京,同行的除了奴婢,王爷身边还有一个白姑娘,一直贴身服侍。”
蒙襄琴脸颊通红,额头、鼻尖上都冒着细汗,她身段放得低,就显得态度格外真切、诚恳。
这事儿,旁人不知道,薛氏是一直派人跟着白璇的,自然是早就晓得。
她知道的,甚至还更多些——
王爷出个远门,也要带着白璇同行,显见得是极其宠爱她的。
只是,这会儿,却不好在蒙襄琴跟前露出端倪,薛氏越发做出一副惊诧的表情:“竟然有这样的事,我却不晓得!”
薛氏说着,就从榻上站了起来,伸手去扶蒙襄琴,柔声问,“那白姑娘呢?现在去了哪里?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历吗?奇了怪了,若是王爷喜欢,怎么不带进王府里头来?”
薛氏顿了顿,才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般,脸色大变,“你说什么?她姓白?”
蒙襄琴要的就是这一个效果,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
自己那一把火没烧死姓白的。
可真是让人不甘心。
只是,只要那白氏进了门,总有整治她的人。
就算她蒙襄琴没有能力,也要借了旁人的刀。
她非常确定——那出身江南例城的白氏,肯定就是那个白姑娘?
人还没有进门呢,就跟在王爷身边卿卿我我的,可不就是个狐媚子。
只是,一进门就是夫人之位,那白氏倒是个有福气。
蒙襄琴越发觉得不服气,飞快地应了一声:“是!”
就看见薛氏板着脸,自言自语般:“白姑娘,白氏,莫非是同一个人?”像是有些好奇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蒙襄琴,“她……是怎么样一个人?”
蒙襄琴就知道女子善妒,就是王妃也不会是个例外,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一副老实巴交模样:“奴婢从没有见过像白姑娘这般美貌的女子!就是王爷也对她极其宠爱。在陪京,王爷身边就是白姑娘一个人贴身服侍,同居同住,朝夕不离的。就是来回的路上,两人都是坐同一辆马车的!”
蒙襄琴说到这里,突然,面如赤霞,目光有些游离闪烁起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就算早就心中有数,如今听蒙襄琴说来,薛氏心里头还是有点刺痛,钝钝的。
毕竟那不是不相干的旁人,而是她嫡亲的夫君。
薛氏神□不自禁冷了下来,语调也有些硬梆梆的,看着蒙襄琴似笑非笑:“原来如此,只是,蒙姨娘,你为什么特地把这事告诉我!”
蒙襄琴被问得愣了一愣,呆滞片刻,方才陪笑道:“奴婢只是觉得——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应该跟王妃说一声。”
薛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