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英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然后看着站在门口没动的梁健,招了招手道:“来这边坐。”
梁健一瞬间的犹豫,让胡小英眼里再次掠过受伤的神色。她笑道:“既然你带了酒来,那我们喝点酒吧。”说着,又站起来去找酒杯。
酒杯不知道被藏到了哪里,胡小英找了一圈没找到,拿了两个水晶杯,当做酒杯。梁健开了酒瓶,一人倒了半杯。
胡小英举杯看向梁健:“第一杯,祝我们。”
梁健忍不住迎向她的目光,她目光里的那丝受伤隐忍的神色,让梁健那颗在她面前本就没多少定力的心,丢了最后一道防守线。
酒杯轻轻一碰,梁健一饮而尽。酒是劣质的酒,但不妨梁健给自己找个借口。
三杯酒下肚,梁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轻轻地抚上了那张曾迷恋了无数个日夜的脸庞,那种熟悉的触感,唤醒了深藏在他身体里很久的那种感觉。
梁健再也不愿压抑。
窗外,夜空如墨;城内,霓虹繁华;屋内,春香暖室。
许久之后,梁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那盏和这个房间的简约风格格格不入的奢华水晶灯,有些想不通。
她躺在他的身侧,枕着他的手臂,睡得香甜。她刚才应该累得不轻,那样疯狂的她,他从未见过。巅峰的那一刻,她喊着他的名字,那一刻,他的心里竟是那么的满足。这样的满足,除了她,他又从其他人身上得到过吗?
梁健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项瑾,可思绪总不是那么听话,一不小心就要往那跑。心里的纠结和罪恶感,让他难以入眠。
他起身走到外面客厅,发现窗台边的一个小窗几上竟然放着一包烟。梁健愣了一下,胡小英什么时候也抽烟了。一边诧异,一边他也抽了根烟出来点上,靠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灯光城市,静静地发呆。
不知何时,她醒了。裹着一件轻薄的丝绸系带睡衣就走了出来,松散的带子让睡衣随着步伐流露出里面醉人的风情,梁健转过身,看到她款款地走来,刚发泄过的邪火又涌了上来。
梁健将烟在烟灰缸里狠狠一摁,起身大步走向她,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直奔卧室。
又是一场抵死缠绵。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梁健看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钟了。电话大部分都是翟峰和广豫元打的。梁健没有回,起身看着还慵懒地躺在床上不想起来的胡小英,道:“我得去一趟单位,等处理完……”
话还未说完,就被胡小英打断:“我下午两点的机票,收拾一下就得走了。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消失了两天,估计他们都快找疯了。”胡小英说话时,靠在床上,微微地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让梁健有些无措的满足和调皮。
她和他都不是自由的人。可她因为他的一个电话,就不远千里的过来,梁健心里是感动的,可又有那么点不知所措。他害怕自己会辜负她的这番奋不顾身的付出。
正打算说点什么,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广豫元的电话。梁健看了眼,把声音关掉,没有接。
胡小英也没留他,匆匆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酒店。梁健在车里换了一件之前沈连清准备在车里的衬衫,然后直奔市政府。
刚到办公室,翟峰就进来,带着点些许抱怨地口吻问:“梁书记您早上去哪了?我和秘书长找了您一早上。”
梁健看了他一眼,冷冷回答:“怎么?我去哪还要跟你汇报?”
翟峰立即噤声,自知失言,站在那脸上悻悻,有些不知所措。梁健之所以训他一句,是因为他说话的态度和语气。翟峰毕竟是秘书,再称职,也只能是秘书,不该他过问的事情就是不能过问。
他和沈连清不一样,何况沈连清要是碰到这样的情况,不会问。
但翟峰毕竟也是新手,让他明白就行了。梁健也不打算上纲上线,便缓和了语气问:“你和豫元同志这么着急找我什么事?”
翟峰道:“您忘了?今天是培训班的开班仪式啊!”
梁健一怔,问:“不是下个星期吗?”
翟峰皱了下眉头,道:“是二十一号,就是今天。”
梁健看了翟峰一会,没说什么,但心里多少对翟峰有些不满。今天是开班仪式,昨天翟峰根本没有提醒过,这是一个秘书应该做的工作。
梁健问他:“几点钟?”
翟峰回答:“原本定的是十点钟,秘书长一直联系不上您,就跟党校那边联系过,改时间了,改到了下午两点。”
“行,我知道了。”梁健道。
翟峰站在那里,没动。
梁健抬头看他,问:“还有事吗?”
翟峰像是在走神,听到声音,回过了神,道:“哦,党校那边希望您能在仪式上有个五分钟的讲话,秘书长怕如果您同意的话时间来不及,已经提前拟好了讲话稿,您要不要看看?”
“行,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