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来到县政府办公室,方山县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宋发杰接待了他们,问他们是做什么的。唐天浩掏出派遣证交到了宋发杰的手中,宋发杰看完派遣证,把他们让到沙发上,让人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然后道:“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杜书记和李县长都去省城开会去了,他们不回来,你们的工作也不好安排,要不这样,你们先在政府招待所住下,等杜书记和李县长回来之后再给你们安排工作。”
既然县委书记和县长不在,他们只好听从宋发杰的安排,跟随工作人员来到了方山县政府招待所先住了下来。
住的地方安排好了之后,在工作人员地带领下,他们又一起来到招待所餐厅就餐。
从餐厅出来后,黄石道:“现在天还早,我们不如出去走走。”
从现在开始,他们就已经属于方山一份子,他们都有必要了解一下方山,为此,对于黄石的提议,其他人全部积极响应,于是五个人就走出招待所,来到了方山的大街上。
在县城逛了一下午,李培松有些累,就提议道:“走了一下午,累死了,找个地方喝点酒解解乏吧。”
唐天浩首当其冲道:“好啊,是应该找个地方聚聚,我先声明,我们五人中,我岁数最大,是你们的大哥,这顿酒我请!”
于是,五个人沿街去找了一家规模还算说得过去的酒店,要了六个菜和一箱当地产的啤酒方山雪花啤酒。
虽然经过一天的磨合,彼此之间已经不再陌生,但他们毕竟是头一次坐在一起喝酒,再说,谁也不知道对方的酒量有多大,所以,开始的时候,都很拿捏,互相都留着‘肚量’不肯多喝。
相对来说,唐天浩在市纪委的时候经常跟随领导下去调研,喝酒的机会多,酒量也还可以,再说,他也想趁机在五人当中树立自己大哥大的形象,所以,见大家不怎么肯放开量喝酒,就开始主动出击,端起一杯酒,冲其他四人道:“各位兄弟,既然我们已经是兄弟了,就不要再有什么隔阂和拘束了,该说的说,该喝的喝,我提议,我们一起再干了这一杯。”
李培松也道:“是啊,以后到了下面,酒更要要喝的。我听说下面的乡镇干部,个个能喝,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得加紧锻炼锻炼,以免下去后不适应。”
“培松老弟说的不错,乡镇的干部个个都能喝,每个人都‘酒精’考验,有个段子说的非常形象,地市级以上干部都是他妈的日出来的,县级干部是靠送出来的,乡镇干部都是喝出来的,所以,下去之后,我们必须会喝酒,而且还要能喝酒。”黄石也在一旁发出了自己的高见。
“这话一点不假,以前我在物价局的时候,经常跟随领导下乡检查工作,每次下去之后都要下馆子。”黄石道。
“报纸上也有报道,前一阵子我在益阳晚报上看到一则消息,天南县夏家洼子乡三年光在他们乡驻地一家饭店里就打了三十八万元的白条,饭店老板找镇长要钱的时候,镇长不光不给,还让人把饭店老板打了,直到饭店老板把他们告上来法庭,他们才答应还款。”周永安道。
“是的,这种现象在农村非常普遍,我本身就是农村出身,我们那里的干部,只要有机会下村,那更是无法无天,吃、拿、卡、要,简直就像鬼子进村一样。老百姓恨死了他们,都说国民党再要是打过来的话,他们一定参加国民党,把那些吸血鬼全部抓起来。”李培松道。
这个故事,秦天河也看过,说的说一个戏班子到一所偏僻的小山村演戏,中场休息的时候,一个演国民党的演员没卸妆就到厕所里方便,一个老农悄悄跟了进来,非常神秘地冲那个演员道“老总,你们可算打回来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把那些狗日的村干部和下乡干部都抓起来!”
想起这个故事,秦天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道:“不聊这个,聊点其他的吧。”
黄石道:“那就聊聊女人,我听说,乡下女人很好搞,只要给她们一丁点好处,她们就会陪你**,是不是真道?”
李培松道:“这当然是真道,在老家的时候,我听说我们村里好几个大姑娘和小媳妇都和蹲点干部有一腿,尤其是村西的王寡妇,不光自己和驻村干部胡搞,而且还让自己的亲闺女陪那个驻村干部睡觉。”
“难道就没人管?”城市出身的周永安对与农村的现实不是非常了解,听了李培松等人的讲解后,甚感不解,忍不住问了一句。
“谁管?”李培松反问道。
“领导啊。”周永安道。
“领导吃饱来没事撑着来,去管这种闲事,在农村,只要你不出格,领导们才懒得管你,再说,他们自己也不干净,私下里也和村里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胡搞,他们要是管的话,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所以,当哥哥的奉劝弟兄们一句,今后一旦下去后,如果碰到这桩事,千万不要多管闲事,最好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尤其不能向领导反映。否则就会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不但被举报的干部骂你,领导不喜欢你,就连人家受害的一方也不会念你好。”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