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米尔事情没办好,倒把孩子们全都搭进去了,郁郁寡欢,心情沉闷起来。
老鼠精见魔鬼也不理他了,扭搭着身子走过去,贴贴呼呼地来到高米尔的身边,慢声细气地说:“我的大王啊,我的至高无上地无所不能的大王啊,你要想出这口恶气,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若信我一言,管保让您的心得以舒服,让您的大仇得报。”
魔鬼正在心不顺地闹心呢,见其说了半天,也没把法子道出来,不是好声地说:“有什么好法子,你就直接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
“大肚子”并不在意,觉得高米尔时不时地对自己凶一把,也没什么不可的,笑着说:“那些穷鬼刁民不服管教,我们杀他一气不就万事大吉了。”
高米尔以为什么样的好主意,原来是让自己往大华的法杖上撞,脸上阴了一片,胡子都翘了起来:“耶和华的那个崽子,就守在那里,这不明摆着往人家的枪口上撞么。这就是你为我想的好法子啊,亏你在我身边呆了那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老鼠精急得吱吱直叫,慌忙解释:“我说的不是那里,而是刺猬妹妹那里啊!”
“这话怎么说?”魔鬼小眼睛卡巴了几下,脸色好了许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上两天,刺猬妹妹被人家给欺负了,跑到大王这里呆了好几天。当时,您生了不小的气,想要为她出头报仇去。”老鼠精贴乎的更近了,两只小手舞动起来,“前面的旧恨还没报,近来又添了新仇。既有新仇,又有旧恨,东边的不能去碰,我们就去碰西边的,新仇不能报,我们可以报旧的么——新旧都是仇,都是恨,先报哪一个都是一样的啊!”他望着魔鬼,见其脸上有了笑模样,更加地得意起来,“如果我们把刺猬妹妹那里的旧仇报了,引走了耶和华的那个崽子,再到蜈蚣妹妹那里弄一下,岂不是新仇旧恨全都报了吗?”
魔鬼高兴起来,把“大肚子”揽入怀中:“有你在身边,我觉得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又有使不完的劲了。”抱得紧紧地,上下摸了起来……
高米尔来到刺猬精管辖的地界,对妖女说:“你上段时间受人欺负,虽然过去有些时日了,可我这心里还一直记着呢。当时你说吓着了,心跳得厉害,身子抖得也厉害,让我帮你好好地瞧看瞧看。我没有让你失望,没有让你受到惊吓的身心再继续厉害地颤抖下去,日夜不停地进行针灸,终于把你的这些病症全都治好了。”眯眯着眼睛,一脸的坏笑,“你的病是被我治好了,可我的病,却越来越严重了。”
“大王也得了病了,到底是什么病啊?”刺猬精着急起来,伸手来摸高米尔的额头,“这也不发烧啊,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
“身体是不发烧,可这心里却发着烧呢!”魔鬼说。
“是因为我的缘故吗,是因为我离开大王而造成的吗?”刺猬精有些自作多情,小脸蛋喜滋滋地有了光彩,心里甜蜜蜜地来了激情,并笑眯眯地望着高米尔,“我也是知道的,不管什么事,都要讲究个一还一报。大王为了给我治心跳身哆嗦的病,得了这种心里发热的病。那我总不能眼瞧着不置不理吧,我所能做的,就是帮忙治一治大王心里发烧的这种病。因为大王是为了给我治病,才得的这种病,所以,我有义务,也必须为你把这病治好——为你把心里的这股火消掉。”说完,拉起高米尔,迫不及待地为他消火去了……
魔鬼心里好像顺畅了许多,不那么发烧了,搂着刺猬精说:“上次你受到的惊吓,是因那一户可恶的人家而起,我这次来啊,就想帮你解决一下此事。”
“大王想怎样帮我解决呢?”妖女抬着小脸问。
高米尔没有回答她,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里像那户人家,不该有钱而有钱的,多不多?”
“还有不少。”妖女不假思索地顺嘴回道。
高米尔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了不满,接着又问:“不该那人当大官,而偏偏就让他当了大官的,多不多呢?”
刺猬精正为此事着急上火呢,有那些人在上面横着,她最近训练出来的狐狸崽子们,怎么往上爬都爬不上去,便添油加醋地说:“那就更多了,数都数不清,都是您孩子上升路上的绊脚石啊!”
魔鬼长鸣了一声,怒气冲冲地道:“要想当大干部,就得长有相应而与之配套地可以握住大权柄的一双手;要想发大财,就得生有相应而与之配套地可以享受大富大贵的身子。这天底下,只有我的孩子,才配享用这两样东西。其他的那些狗屁不是的人,连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都不知道,怎么竟做一些不切实际的美梦呢?要知道牛,它就是牛,是出苦力干活的,不管走到哪里,只配吃草。而狼就不一样了,它是吃肉的,它是搞猎杀的。”他瞪着凶巴巴的狐狸眼睛,狠狠地望着远方,谁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气愤恼怒了起来,“他们长了坐官椅地那个相应的屁股了吗?那干干净净的椅子,被他们带着屎地不干不净的屁股坐着,会不会不高兴啊?他们长了数票子的那双手了吗?那崭新地花花绿绿的票子,被他们肮脏地不洁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