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呼呼地喘上了粗气。睁眼一看,通身上下挂满了石榴树,忙化成一股黑风返回。心是那个心,力却不是那个力地逞强出丑,得到的却是满脸不好意思的羞惭。
黑鲤精见几个都黔驴技穷了,有法器的就剩下他了,是不是好马,总得当着别人的面走上两步,是不是好驴,总得拉出来遛一遛。便把海鬼的那个神号拿出来,让所有小妖退后一步,对上嘴使劲地吹起来。
就如白脸狼所说,东西在不同的人手中,威力是不一样的。在蜥精的手中,与在黑鲤精的手中,上上下下差不到哪去。与在海魔的手中,那是根本没个比的,用天上地上来比方,丝毫不为过。
吉米抛出上帝的金带来缠妖兽,可那东西全身滑滑溜溜,几次都没能成功。白脸狼怕黑鲤精出意外,急忙抛出自己的金线,与吉米的金带缠绕在一处。
风魔为了找回刚刚丢失的颜面,拿出他的扇子,飞身上前,吼了一声:“看我的宝扇。”也不看红面黑面,举起来就是一下子。一道火线平地而生,那铜海的十二头牛四脚踏空,立足不稳,连同胖胖猪几个全都被扇飞了。
咋乎最欢的懒猫,还在那里蔫着呢,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就差没把脑袋沁沁到裤裆里去了。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也没有了以往的不可一世。
白脸狼怕把大华与娜娜招来,带着一干妖魔,急急地返回海域。她虽然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可用无可争辩的事实,给懒猫等上了一课。让他们心服口服地明白一个道理,万事不可自高自大,深藏不露地学着谦虚一点,对自身总是有益的。
大家也都知道,高米尔是个爱动脑筋的魔头,他的大脑生来就是琢磨事的。自己的藏身疗养之地,就连手下都不知道。面对白脸狼如此大规模的突然袭击,不能不令他考虑考虑这个问题了。心想,肯定是蚊精探望自己的时候,被人家给盯上了。他不怀疑妖女出卖自己,因为她对自己是忠诚的,那种忠诚是铁打的。他也不怀疑瘟鬼会出卖自己,自己是给了他好处的,就连自己的女人都送给了他。他怀疑苍蝇精给白脸狼通的风报的信,心想,你能找到我的藏身之地,我照样也可以找到你的藏身之地。你用什么样的招数来对付我,我就礼尚往来地用什么样的招数去对付你——照抄照搬地这种最原始、最古老的学习方法,是魔鬼最拿手与最擅长的。他派小虎妞暗中盯住苍蝇精,心想,我看谁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现今,瘟魔与蚊精的关系已经公开了,所以也就谁都不背着了。来了激情的时候,不分场合地亲热,完全不把苍蝇精当回事,放在眼睛里。这是谁都受不了的,妖女的心,像是放到了鱼缸中,被饥饿的小鱼嘬嘬着,那滋味又痒又刺挠,抓心挠肺一般。也好像被放在了小猫窝里,被调皮的小鬼们撕来撕去,那种滋味,不言而喻,是撕心裂肺的。她坐不稳立不安地心想,狼姐姐对自己的承诺,怎么还不兑现?怎么还不把这个该死的蚊子灭掉呢?她咬牙切齿地有些等不及了,她有必要亲自去问一问,看其是不是口头上卖的假人情。
小虎妞悄悄地跟着她,见其偷偷摸摸地来到一片海洋,张望了一阵钻了进去,马上去给魔鬼送信。高米尔一拍脑门,心想可算找到你了,看我伤好后怎么让你“好过”。他开始拨浪起心里的那个用坏水铸成的小算盘,寻思着如何对付白脸狼。
苍蝇精来到海域,埋怨白脸狼言而无信。白脸狼不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了:“我的傻妹妹,就知道把眼睛放到那粉鬼的身上,姐姐为了你做的那些事,却是半点都不知道啊!”招手叫傲空过来,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苍蝇精一听白脸狼为了自己,都被高米尔暗算受了伤,心里甚是过意不去,开始赔礼道歉。
白脸狼不以为意,依然笑着说:“没什么,没伤筋没动骨,不用大惊小怪的。自家姐妹么,这些都是小意思,是我心甘情愿为妹妹去做的。”把苍蝇精拉到身边坐下,“不要往心里去,谁让你我是好姐妹呢,为了妹妹的幸福,就算搭上了我这条老命,又算个什么呢?”
苍蝇精就像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被白脸狼的这番话感动得痛哭流涕。一千个一万个的感谢,并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向母狼表忠心,以后不管风云如何变化,就听白脸狼一个人的。母狼要的就是这个东西,在原有的基础上又许了些愿后,把其欢欢喜喜地送出了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