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米尔觉得自己有些吃亏了,不应该把两个手下送到火魔的身边,让其白白地占了便宜。后悔当初自己的决定,也恼恨鬼东西隐瞒了实情,欺骗了自己。如此巨大的付出,却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气得他肚子鼓鼓的。
高米尔把蚊子精与刺猬精叫来,对两个说:“你们近段时间把火道友伺候得不错,他能这么快就康复了,可全是你们的功劳啊!”
两个妖女不约而同地冲口而出:“我们都是大王的人,大王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当然就得干什么了。”
魔鬼很受用两个的这话,从头顶一下子就舒服到了脚跟。但却经不起回味,吧嗒了两个嘴,觉得有些苦涩的酸味在里头,苦叽叽、酸溜溜地好像被什么东西泡过的那种。他心里好像不太得劲了,翻腾了起来,差一点没吐出来。他勉强地露出又痛苦又尴尬的笑容,笼了笼狡黠的眼神,仔仔细细地看了两个一眼,主要看走路的姿势有没有变化。阴阳怪气地试探着问道:“那鬼东西老实不,有没有对你们动手动脚啊?”
两个妖女的脸,一下子全都红了,有些纯真烈女的害羞。刺猬精便说:“大王让我们照顾他,也没说让我们陪他那个,我可不是随随便便谁想碰就能碰,谁想摸就能摸的那种人。他们的那些不干不净的老鸹爪子,我看了就恶心,几天都吃不下饭去。”把满身的刺一抖,“再者说,他能近得了我的身子才行啊!”
刺猬精刚说完,蚊子精便开说了。她撅着本来就尖尖的嘴巴,好像有些生气了,对高米尔细声细气地嗔道:“不管他是谁,我不让他近身的,量他也近不得。也不管到任何时候,哪怕是再过一百年,一千年,我们都会守身如玉的——不管大王喜不喜欢,我们只属于你一个人,不会让其他个来碰的……”
两个的这话一说出口,就像一股强烈的暖风,吹进了魔鬼的心里。在其中藏着的那朵有所选择才肯绽放的花,一下子被鼓开,比任何时候都灿烂地怒放了。一股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情感,从骨头里迸发出来,汇成了一条滔滔的大河。载着他那种在两个妖女身上,一直吝啬着不肯放流的占有欲,上下强烈颠簸着驶了出来。
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两个一眼的魔鬼,慷慨着史无前例地瞧看起来。蚊精身上虽然没有多少肉地显得瘦削,但总也比那些丰满身材里裹着皮包骨真情的人,要好得多;刺猬精无人敢去招惹地保持着洁白如玉的身子,又有什么不好?于是,越看越顺眼了,越看越觉得两个是天底下最美、最漂亮的女人了。
此时的蚊精又说:“我们也同样是女人,也是有自尊的。大王不要总那么地不近人情,不要太过无情地总是拒绝我们。把你的心扉敞开一条缝,给我们露出一丝光线,让我们循着它走近你。因为你的不近人情,让我们无地自容地觉得,自己与其他的姐妹相比,毫无魅力可言。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地活着,几乎就要疯掉了。求你赏给我们点点滴滴地哪怕是雾气一样的爱也行啊,也好让我们有点自信地能够仰着脸面对将来的生活啊!”
刺猬精也凑上来:“在其他姐妹不在身边,大王无处排解的时候,不要把什么都闷在肚子里地拒我们于千里之外。我们也很想为大王分担点什么,也想走进你的世界,很想读一读你藏在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写满了辛酸苦辣的、只有你本人才能感觉到的那本神秘的书籍。一起心跳地让我们快乐着你的快乐,一起心酸地让我们忧伤着你的忧伤,好不好?”
魔鬼被感动得热血都沸腾了,划根火柴就能燃烧起来。想来丑女的情感才是最纯真的,而像这般守身如玉的纯情丑女,也是不多见的了。望着两个微微地闭着双眼,有了些许自信的小脸轻轻地仰着,甜甜蜜蜜地就等着自己大公无私地给予表示了。此时此刻,他不能再吝啬了,一定要慷慨大方一些。如果要想与两个的关系更近一层,使她们不至于和自己背道而驰地越走越远,没有什么比跟她们在一起来得更直截了当的了——那是有效控制她们的最好法子。这样对自己有好处,对自己是有利的。只要是这样的事情,他是说什么都得义无反顾去做的,谁也别想挡住——他要以实际行动,和为自己负责任的态度,给她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了。于是,他又兴致昂扬地来了许多时候都没有的冲动,上气不接下气地把两个揽进怀里……
事后,魔鬼告诉两个,火魔的伤已经好利索了,就不用她们去照顾了,以后专心地“照顾”他这个人就行了。
如果一头驴,在它还能干动活的时候,高米尔就会一刻不消停地让它干活。而且还会对它好一些,时不时地给加点草料。因为它还能进磨坊,还能为他拉磨,还能为他做豆腐,做贡献。可你要想吃豆腐,那是不可能的,就连豆腐渣都不行,因为你就是吃草的肚子。如果你成了一头老废驴,不能再进磨坊了,不能再给他创造价值了。尽管用鞭子猛力地抽,也站不起来了,也迈不动步了。他就不会一天到晚白白地干喂着你了,那种傻事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干的。你又不是他的老爷子,即便是,时间长了,一点干活能力都没有地干养着,他也是不愿意的!
如今的火魔,法器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