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魔见高米尔拿大虎妞说事,想以好里好面解决问题的态度,息事宁人地把高米尔的嘴堵住算了,便对他说:“不要总是指责别人怎么怎么的,关键是要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有一味地欺骗人家,而不许人家反抗的道理吗?有一味地受到别人的欺骗,而总是默默无声无息地忍受,一点都不知道反抗的人吗?虎妞这样你受不了了,蜈蚣精那样我就能受得了了吗?我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也得明明白白地懂得一件事情,虎妞现今是我的女人,当然她要跟着我,我走到哪里她就得跟到哪里,就像那两个贱货跟定了你一样。”
火魔这话明明是指着蜘蛛精与蜈蚣精说的,可没有表达明白,矬着面前说了短话地让在场的蝎精与白狐精听着有点嗔心了,以为指的是她们。脸上瞬间都变了颜色,瞪着眼睛怒视着火鬼,嘴唇颤抖着都想反唇相讥。
白狐精那张白刷刷的脸,更加地没了血色,龇着牙朝火魔说:“你不要在这里指桑骂槐的,别当我们听不懂,哪个又不是傻子苶子。我们跟高道友,是因为他管我们住,管我们吃。起码的一点,说明我们还是有血有肉有良心的人,不像某些个,良心都被狗给叼走了。认为人家供他吃住都是应该的,临了把屁股一拍,连个动静都没放出一个,就像鬼一样都没影了。我想啊,天底下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除了你恐怕再也不会找出第二个来了。”
火魔听妖女话中带刺,夹枪带棒都是朝着他来的,不由得大怒,指着白狐精说:“你这可恶的臭婊的子,除了与高米尔粘粘糊糊地苟合外,还懂得个球啊?”
白狐精见鬼头出言不逊,“嗷”地一声跳起来,那张白脸好像涂上了一层锅底灰,长鸣一声,就把冰鬼的法器抛了过来。
鬼头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扯着大虎妞急急躲闪。飞到一个山顶上,发出火蛇、火鸟等火兽来烧高米尔一帮人。同时,又把旱魔的法器拿出来,当头就照。
高米尔等一边躲着火魔发出来的火兽,一边还得防着,怕被旱魔的法器晃着。不一时,便都有些发喘了,汗呼呼地往外直冒。
蝎精忙把沙塔拿出来,扬起漫天的毒沙,可人家那些火兽丝毫不惧。忙活了半天,那些东西还是照样地飞来舞去。
高米尔一看不行,也抛出了自己的法器,到处飞舞着去裹那些火兽。可火魔不停地往外发,你裹的哪有他发的快啊!也忙活得通身汗津津的,散发出阵阵的狐骚臭气。
魔鬼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干脆用法器去裹大虎妞。这回鬼头着急了,马上把虎妞护住,拉着就走。发的火兽也渐渐地少了,晃的那旱鬼的法器也没规律了。一个没注意,让白狐精得了手,被其用冰魔的法器扣在了下面。
火魔顿时觉得冷飕飕地,被寒气层层地包围住了,忙用旱魔的法器烘烤地面,挖个洞带着虎妞逃了。出来后,没有去找高米尔纠缠,寻了个新的去处安下身来。抱定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每日深居简出,尽量不去招惹麻烦。他的想法就是,和虎妞过那种朝夕相伴、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想法很是不错,可就是太过天真,太过于不切实际了。残酷的现实,能让他如愿以偿吗?你不想高米尔了,不等于他不想你啊!你不想去招惹他了,可不等于他不来招惹你啊!被他惦记上的人,能让你消消停停地过那种双宿双飞的好日子吗?一旦沾上了他,你是想甩都甩不掉啊,更是别想轻手利脚地脱身了。他会让你藏无可藏,躲无可躲,直到你跑细了腿,累折了腰,筋疲力尽地再也动不了了。就上前掐住你的脖子,用脚踩住你的双手,剥去你的皮,抽去你的筋,烀熟了放辣椒炒着吃——让你好好尝尝他的手法——不管你是谁,只要是沾上了魔鬼高米尔,那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