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头们为了得到沙魔与雾魔是否死亡的确切消息,有人主张去找大华问上一问。这个想法虽然极具挑战性和冒险性,听起来很大胆,也很荒唐,但不失为最直截了当,一点点弯路都不走的上好法子。
冰魔不无反对地急忙拦住道:“如果同样可以办成的同一件事,我们最好选择风险最小的那个路径。你们看,这话既然是从那个小丫头嘴里说出来的,我们不如把她捉来拷问一下。何必去惹耶和华的那个孩子,弄不好出现点什么差错,你说哪多哪少呢?”
魔头们一听这个避重就轻地同样可以达到预期目的的建议,无不赞同。于是,在冰鬼的进一步建议下,撇下所有的妖女,清一色地全是魔头,一路出发向南而来。
克里斯托夫,莎拉,以及嘟嘟羊,还在那一片海域巡视。突然,一阵猛烈的寒风打北方吹了过来,刮在身上像刀子一样。海上翻起了波涛,掀起了巨浪,不一时,几个魔头大呼小叫地到了眼前。三人见形势不妙,各自拉开了架势,把法器都握在手中,怒目逼视着几个鬼头。
冰魔移动身形,来到嘟嘟羊的眼前,把双手一摆,龇牙咧嘴一笑:“别误会,别误会,我们不是找你们打架的。”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内里却揣着不一样的私心,想就着鬼头们聚在一起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帮他把嘟嘟羊捉住。说着,鬼头又往前凑了凑:“上次你同我说,我们的沙道友与雾道友都被你们给炼化了,不知道你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不如今天你就当着其他几位道友的面,再说一次,好让他们听个真切,要么他们总是不信实。”
嘟嘟羊不知鬼头们想搞什么鬼,便冲口而出:“这岂能有假?他们坏事做尽,早已恶贯满盈,就应该有那样的下场。”她用手指着几个,“像你等,如若再不悬崖勒马,弃恶从善,他们昨天的悲惨下场就是你们明天的凄惨结局。总之,好与坏,你等看着办吧!”
嘟嘟羊本以为群魔会暴跳如雷般发着疯地攻上来,可令她大跌眼镜的是,人家不但没有丝丝毫毫的怒气,反而手舞足蹈地个个都大有喜色。
嘟嘟羊心里清楚,凭她们几个的能耐,难以对付几个鬼头。趁他们若喜若狂之际,给克里斯托夫与莎拉使了个眼色,三个掉头就走。
冰鬼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哪能让就要到嘴的鸭子飞了呢?他龇牙咧嘴没好声地叫了一嗓子:“众位道友,不要光看着,把这个小丫头捉住,仔细地盘问一下岂不更好?”叫完,率先抢步冲了出去。
进一步证实了沙鬼已死的消息,群魔们都沉浸在无比的兴奋之中,哪一个还会理他的那一套。只有高米尔紧随冰鬼的身后,也向嘟嘟羊等退走的方向追去。
海魔,地魔,水魔,虫魔,风魔,都面带喜色地回到了北极岛,唯有冰鬼与高米尔不知去向。他们再也不用日夜惕厉了,一颗心平平稳稳地落在了肚子里,各自带上自己的女人,心情舒畅地回了家。
北极岛上就剩下蝎精,白狐精,蜘蛛精几个妖女了,傻等着冰鬼与高米尔的回转。
足足有大半天的时间,火急火燎地把同样也火急火燎的高米尔盼回来了。他追了一气,吧嗒吧嗒嘴,感觉到不是滋味。他怕蝎精带着沙鬼的法器跑了,到时自己岂不白忙活了一场,弄了个鸡飞蛋打地人财两空。
这就是魔鬼,他不相信任何人,往往用小人的狭窄心胸去揣度君子的宽阔度量。万没想到,那妖女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就是一个心思地在那里等他。
白狐精上来扯住高米尔,把她迷人的魅惑眼神搭了上去,用轻轻的口气,娇柔万分地问:“高道友,我家那个死鬼怎么没与你一同回来呢?”
魔鬼早已对其垂涎已久了,今日正好给了他机会,便把眼睛一白愣,“嗤”了一声:“啊哦,啊哦,你说的是冰道友啊,他去追耶和华孩子手下的那个小丫头了——就是他原来在神岛上相中的那一个……”听起来好像无心,可他却是有意的。接着又把冰鬼在岛上丢丑的那一节,重彩重墨地给两个妖女描绘了一番。
白狐精本来就对冰魔很不满了,经高米尔这一番地大力挑唆,一气之下,再也无法忍受地跟着他去了。
蜘蛛精就此告别了几个,回到了旱鬼的家乡,在原来的基础上,又简简单单地垒了个新窝,临时稀里糊涂地住下来。
旱魔在外面疯耍了一阵子,有点系念家中自己的的这个黑妹,便打马踅山地往回赶。他边走边瞧,好像有点生疏了,总是哪也对不上哪了一样。到处都是焦土,到处都成了废墟,残垣断壁地满目萧瑟,分明是被大火烧过。鬼头心急火燎地三步并成了两步来走,慌慌忙忙地抢到家里,一看也变成了一堆焦土。他扯着嘶哑的嗓子嚎叫了几声,把窝在一边的“黑寡妇”吼了出来。鬼头见她还在,心情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蜘蛛精把近来家中发生的事,讲给了鬼头。并把高米尔得到了沙魔的法器,和蝎精好上的事也告诉了他。最后,还告诉他,沙魔与雾魔有可能都不在了。
事事都难以预料,妖女讲的倒是轻轻松松,可把个鬼头听得呆呆傻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