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许多年,岛上也就是一些天。大华和娜娜抓紧研习经文,好用来对付魔鬼高米尔。此间来了两伙海盗,一伙的头目叫海豹,一伙的头目叫鬼手,每伙都有一百多人。他们的肤色不同,年龄各异,穿着打扮天差地别。这些海盗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打家劫舍,横行海上。最近常有海怪出现,想找个长期安身之所,不约而同地看好了这里。
海盗们把自己的家眷及多年来搜刮的金银财宝,都运上了神岛,还有一些青壮年男女,是用来做牛做马侍候他们的。所谓一山容不下二虎,两头叫驴怎么能拴在一个槽头上呢?海豹和鬼手常常因为一些琐碎小事大动干戈,都有心思把对方吞掉,自己单独霸占神岛。
可怜这片几百上千年来一直没有纷争、没有杀戮、远离世俗喧嚣的海上净土,自从魔鬼高米尔重生就没有安宁过。首先是他想当岛上的霸主,到处挑起事端,肆意地杀害。刚刚离去没几天,又来了这些海盗,天天猎杀飞禽走兽,捕鱼虾毁草地,伐森林搞建设……想把这里变成他们任意妄为的狩猎场,不受任何约束的人间“天堂”。
事情巧得无独有偶,海盗们的眼光既奇特又独到,都瞄准了一趟“列车”,看好了这一条“巷子”——还有一伙,因为某些原因,也看好了这块地界。他们的头目叫丹尼,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疙疙瘩瘩满脸的横肉。他的队伍比海豹、鬼手的都大,有二百多人。这天,同样带着家眷及数不清的金银珠宝,满怀憧憬地向岛上而来。
可他们做梦都没有料到,岛上已经来了两伙同行。丹尼指挥他的海盗船队,绕着岛屿转了两圈,找了一个适合傍岸的好去处,开始往岛上搬运金银财宝。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海豹和鬼手的探子发现,惊动了两伙水火不容的海盗。
一块蛋糕,如果率先被一个人发现了,他肯定无时不刻地琢磨着,这个蛋糕是他自己的,专属其一个人该有多好;如果是被两个人同时发现的,就会因为如何来分而打得头破血流。要是在这个时候,又过来了一位,凑热闹地要和原来的两人一起来分享。那么毫无疑问,先前的两位就会挽起手来,共同对付后来的那位,连一点蛋糕渣都不会让他沾着——这是游戏和规则,谁也甭想逃得过去。
现在的海豹和鬼手就是如此情形,平时争是争的、斗是斗的,都是两伙之间的事,因为除此之外,没有人再来和他们分食。如今出现了第三方,是要来抢夺他们已经到手里的早已视为禁脔的东西。如此的形势,他们怎么还会坐得稳、睡得安呢?怎么还会你掐我斗地绵绵不休呢?便促使其联起手来,共同对付丹尼。
海豹坐不稳、睡不安地主动找到鬼手,商量应对之策。这鬼手长得虽不及海豹高大威猛,但身手敏捷极有心机,且心狠手辣。事到如今,他也只好从大局出发,来维护已经到手的共同利益,和海豹捆绑到一处。
鬼手对海豹说:“单凭你我任何一方的力量,都对付不了他们,如果我们联手,那就大不相同。他们刚刚来到这里,脚跟还没站稳,情况也不熟悉,我们联起手乘其不意地搞个偷袭,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其吃掉……”鬼手的想法,正和海豹的心意,于是两个谋定,集中人手,在晚上对初来乍到的丹尼下手。
丹尼的手下搬运了一天的物件,累的全身酸软,像散了架子一样。胡乱的对付了一口,和家眷一起,守着他们的财宝,东倒西歪地躺下了。
夜晚悄悄地降临,月黑风高,星光不现,只有阵阵的涛声。海豹和鬼手把所有的人都带了出来,动用了最精良的武器,借着熟悉的地形,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丹尼的人围了起来。
沙滩上点着几堆篝火,海盗们横七竖八枕着海涛酣酣地睡的正香。鬼手见此情形,心中一阵狂喜,把手一挥,手下们像刚从笼子中放出来的猛兽,如狼似虎地向丹尼的人马扑过去……
一时间,枪声大作,喊杀声一片。丹尼的手下还在梦中,一部分人根本没来及睁开眼睛,稀里糊涂就成了亡魂。惊醒的那些,抄起身边的家伙,疯狂地进行反击。丹尼带来的哪些家眷,都是女人和孩子,哭着、叫着到处跑,乱成了一团。不少人被流弹击中,成了双方争战的牺牲品。
丹尼等对情况和地形都不了解,面对有全军覆没的危险,顾不得过多,撇下家眷和金银财宝,狼狈不堪地逃回了船上。清点一下人手,几十个兄弟不见了。
丹尼气得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在船上直蹦。心想自己刀尖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每天都在枪林弹雨里讨生活,大风大浪过得数都数不清,万万想不到在这个小阴沟里把船翻了。死了这些个兄弟不说,孩子老婆连同多年苦心经营才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所有家当,都双手捧给了别人,越想越痛心地上火、窝囊加憋气。
他的手下无不暴跳如雷,一个个嗷嗷直叫,想杀回去把失去的东西抢回来。丹尼知道此去凶多吉少,焦头烂额、没好气地喝住他们,耐着性子,摆事实讲道理地对手下道:“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读分读秒地盼到天亮,摸清对方的情况后再作打算。在对人家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贸然地进攻,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