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神婆把东西给周老师送去,没有跟梦茹说。不用说,神婆认为梦茹也该知道。梦真已经知道了,找上门来,难道梦茹还不知,不可能的事情。上次,打梦茹,梦真没有见,不是梦真也知道了,这就对了。兄妹是串通的。一点即通,举一反三。神婆在‘征求’了梦茹的意见之后,很‘民主’地作出了决定。几天下来,梦茹对此,没有丝毫反映。神婆就以为梦茹是望而生畏望而却步了,被自己震住了,心中才略微地松懈下来。
其实,梦茹和童升之间的感情并没有望而生畏望而却步,感情是流动的。到了这个份上,童升和梦茹止也止不住,止住,只是泪。泪只是添注银河中的水,‘牛郎’和‘织女’只会更加伤悲。而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这样了以为了,银河,什么银河,那是天上虹,晚上出现天上虹,寒冷的夜空,‘牛郎’‘织女’照样相通。走在天上虹上,免却了‘七月七’的限制。相恋的人会把苦看成甜,也会品尝出苦涩中所流露出的甜甜的味。
不是苦尽甘来吗,一股潺潺的溪流无畏大山,转弯抹角,总可以注入大海,这需要一种流动,百折不回,不折不挠的流动,就如童升和梦茹的感情。
几天下来,一切安然无恙。神婆心就放宽了。毕竟自己‘神’了,受人尊敬了。不是叫人望而生畏望而却步,而是受人尊敬了,是尊敬,是崇拜,神婆清楚回忆起梦茹说过的话,神婆忘也忘不了的一句话,有了这句话神婆就放心了。“娘,你叫我跟谁家,我就跟谁家,你不叫我跟我就不。”梦茹,多好的闺女,多么理解神婆的心,神婆这样想想,还能亏了梦茹,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娘这点眼力都没有,谁好谁坏,谁真谁假,神婆都看得清清楚楚,别忘了,自己可都是做的一些善事,把坏变成好,把好变成更好,好中更好,好中无极限。想想梦茹,自己的小女儿,最乖,最疼的一个,天下的父母哪有一个不偏向小的,梦茹。神婆想自己决不会看走眼,幸福快乐,神婆会抓住,送给梦茹的。
神婆抓住了,抓住了老赵,而梦茹不要,让幸福快乐的流水从眼前流过。可惜,还不如不流,不流,不见,没有奢望,流过了,看到了,进了家门口,而梦茹却向外撵,难道幸福还会泡倒墙。神婆只听说过,白蛇传中水漫金山寺的事,老和尚法海那个狠呀,也是把白娘子逼的,老人最喜欢听这样的故事,里面有神,有仙,神婆爱听,喜欢听。听得入神的时候,神婆还一个劲地骂:法海,法海,简直是一个祸害。就不会干点好事,为人间积点德,你看把白娘子逼的,嘴上没有说,心里想,你看我的。
毕竟法海和神婆是一个系列。法海是一个和尚,神婆是一个神,超渡好了,都要进天堂。神婆想,你说到了那个时候,进了天堂,提起法海,还有谁会说他好,而自己是为人间做尽了善事才登入天堂的。别忘了,以前自己只是一个凡人,普普通通的凡人,由凡人到神这一段路程,要得做多少好事来铺路,到时候,法海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神婆一个寡妇,丢死人耶。你说该怎么说。
怎么说,不能光说,光说不做,只会耍嘴皮子,没人喜欢。要切切实实的行动。做,做了再做,永不停止,追求。
神婆做了,做了,梦茹不领情,不领情,神婆再做。梦茹就不敢说不领情了。梦茹说了:“娘,你叫我跟谁家,我就跟谁家,你不的我也不。”听来,神婆乐了。终于,把梦茹引上了正路,年少,就是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