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我的幸福宝典> 第一章灰色的童年第二章青涩的少年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一章灰色的童年第二章青涩的少年(1 / 3)

我的幸福宝典

沅水东临资江,西接澧水,在资澧相交的地方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叫大友村。根据史料记载,是大诗人李白游八百里洞庭湖时,曾经在这里留宿过一晚,为了纪念她,因而得名大友。亦即大大的朋友。千百年来善良的人们在这里繁衍栖息,倒也相安无事。

公元一九五三年二月二十七日,这一天风和日丽,万物怏然。一条新的生命在一间破旧的产房里诞生了,那天贽时,一个匍匐于母腹中折腾了一天一夜的男婴悄然来临,来时无声无息,生命体征几近于零,如果不是接生婆机灵,倒提着男婴摆弄几下,让羊水从嘴里流出来,那今天故事的主人就该换人了。俗话说,人一生的命运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既然上天注定了我的命运要经过三灾九难,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第一章 灰色的童年

我出生的第二年,一场洪水吞噬了大友村以及周边相邻的十多个村。那一天我被母亲放在一个脚盆里才躲过了与龙王的亲密接触,从此我开始了蜗居在箩筐里的,随着母亲东游西荡的生活。也许是上天眷顾,幼小的生命无灾无病,异样顽强。试想一下,在那样极端恶劣的环境下,如果有三病二痛,母亲已经自顾无暇了,我怎么也不能再添乱了。

当然,也仅仅是说说而已,还在襁褓中的小人儿,又有什么能力帮助自己的母亲呢?听上辈人讲,发洪水后的第二年,为了求自保,政府号召男女老少齐上阵兴修水利,其时,我的父亲因与队干部闹矛盾,只身逃到湖北一个远房亲戚家避难去了,我的母亲只好挑着兄弟俩,在目平湖的大堤上来回奔波,有时到了晚上天黑路滑,形单影孤的年轻的母亲,牢记着古老的传说中的搜魂大法,一路呼喊着 “术术”“瘪瘪”回家的号子,向前疾走。儿时的记忆早已荡然无存,只有那本乱账,母子三究竟是怎样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由于说的人多了,当然也就记忆犹新了。那时,白天,母亲就让我们兄弟俩呆在箩筐里,看着大人们肩挑手提的填补着大堤,晚上左臣右相攒附在母亲怀里躺在有些发僵的没有时间洗的乱棉絮里相互取暖,以此度过漫漫长夜。大晴天还勉强混得下去,难就难在那些风雪交加的 日子。

“大嫂,下雪了,你们回去吗”?

“回去,不回去等死啊“?大家心里明白,举凡下雪天工地就停火。连饭都冒得吃,不回去又能咋样?

回去,谈何容易,冰天雪地,道路泥泞,三十公里路程不说还有两拖包子,”哎难啊”,

大家纷纷围过来眼瞅着冻得面夾有些发紫的兄弟俩,这个拿来件棉衣,那个拿来件夹衣紧紧裹在兄弟俩的周围以防冻着。

“谢谢,谢谢。不能再加了,再加就挑不起了”,母亲千恩万谢,然后挑起兄弟俩,甩开臂膀。大步流星的在雪的里奔波。等回到家里,“术术”的帽子不见了,“瘪瘪”的围脖没有了。直到今天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前辈碰到后还在插科打诨,帽子找到了,围脖找到了。我的童年是在吃百家饭,穿百家衣中渡过的,母亲为了生存,挑着我们在木平湖的大堤上游荡,其艰难困苦只有母亲自己知道。而在当时我们还以为是在荡秋千玩呢?因而我们兄弟俩有时也会随着母亲呼喊着回家的号子在箩筐里手舞足蹈,稍有不慎,就会从箩筐里倒载充,跌个四仰八叉,这时也只有在这时,才能听到母亲爽朗的笑声。且行且商量,历经三年磨难,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人们常说苦尽甘来,而我却始终没有感觉出来。

幸福的童年都是相似的,不幸的童年各有各的不同 可以想象在那样恶劣的环境里艰难生存下来的我们的童年是什么样子。每当我无意识的抚摸着我脸上的一处很明显的疤痕时,儿时的往事就会历历在目,那是一个上午,我们一群小伙伴在一个食堂前玩耍,有人提议去捉迷藏,我依稀记得那是一段河堤,河堤下面是一条干涸的小沟,沟里面直摆着一条丢弃的木船,那真是理想的捉迷藏的好地方,我和另一个叫“恶霸”的男孩刚蹲下,忽然发现小船的下面有几个大人们丢弃的藕节巴,这在当时对正是饥肠耨耨的我们来说,比哥伦比亚发现新大陆还要高兴,于是我俩情不自禁地对抢起来,"啪"地一声巨响,我俩撞在了一起,随着本能地避让,我的脸亲密接触到了船帮裸露在外的船丁上,钉子扎穿了脸,鲜血哗啦啦往下流,我一手护住脸,一手紧紧抓住两个来之不易的藕节巴,回到家大惊失色的母亲一边用祖传的土办法锅底灰油止血,一边泪眼汪汪的紧紧地攥着我那握着藕节巴的小手,我仿佛觉得母亲混身在发抖。是啊,儿是母亲心头肉,这在当时那个年代生性善良、淳朴的母亲也只能抬望眼、仰天长啸。唉,一声长叹,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哦,母亲期盼着春风度过玉门关。

忆往昔峥嵘岁月,我的童年是灰色的。记得那是 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二年,大食堂又让我痛苦了一阵子,那时大食堂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必然产物,每人每天大人九俩,小孩六俩,每到三餐开饭时,饭蒸的周围就站满了一群衣衫不整的小孩,泪眼巴巴地看着饭蒸里的大

没有了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