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立即露出很阳光的笑脸对校长说:“校长,您怎么会认识我的?”
校长是一个快60的老头,清瘦的脸上已经泛出一些斑点,戴着一付厚重度数极高的眼镜,脸上对着我说话的时候,都起了几道深深的波痕,那是劳累操劳的缘故,苍老的象征。
“你是我校的校花知道吗?谁不认识你呀?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学生,我这个当校长的,那里有不知道的?”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喜欢别人赞美我,这是每个人虚伪心的表现。
“你很幸运,徐老师点名说要资助你”校长扶正了他的眼睛望着我说,正当我想听他说下去的时候,徐老师出来了。
“校长,我忙着给学生参考学校,都忙得脱不了身了,我要张老师代替一下”看到徐老师油光粉面的样子,就知道他生活得很滋润。
校长看了一下手表说:“下午才开会呢,现在做什么去呢?”
“我已经安排好了,先吃饭,然后到团委开会”
我一听不是现在开会就马上对校长说:“校长,我弟弟头部受伤了需要换药,我下午在县委会等您们,可以吗?”我不想吃徐老师的饭。
徐老师听见我说这话,赶忙拉我到一旁说:“你不是想要你弟弟到一中来吗?正好是机会,我出钱你请客不好吗?你怎么这么傻?”
我不懂这幕后的规则,也不懂官场的运作,我很懵懂地望着他。
“你听我的没有错,我是真心帮你,校长很喜欢喝酒,你跟他买瓶茅台保管你弟弟就能转来”
我拿着同学们给我捐资的袋子,小声地说:“那个多少钱呀?”
“不多,一瓶就一千多,你把我和张老师的钱给校长买酒,这事就能搞定”他小声告诉我。
我一听吓了一跳,一瓶酒一千多?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我那时真不知道酒能卖到这个价,四年以后,我才知道那酒并不是高价酒。
他见我还迟迟没有说话,就对我说:“走吧,是你弟弟重要还是你钱重要?”是呀,弟弟对我来说是很重要,但钱我也看得很重,真要选择的时候,弟弟是最重要的。
“好吧,我听您的,您怎么安排都好”我真的像一只木偶一样,随着他的摆动而运作着。
徐老师走到校长的面前说:“我们先找一家比较幽静的山庄,喝点小酒,然后去开会不迟”,校长听后很赞同他的意见,看样子他们两个的关系不薄。
我随着徐老师的车到了离县城不远的情缘山庄。
这里风景真好,大片的桔林;青枝绿叶,有的枝头压满了泛的青绿的果果,坦露着肚皮,霎时好看;山的顶端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松树,几间红瓦木屋坐落在凹形的洼地里,红色屋顶的四只屋顶角向外翘着,显得很古朴,很特别,很有特色。
徐老师把车停靠在一栋小楼前,我跟随他们身后下楼,我原以为餐厅设在楼下,却不想,我下到最底下,最底下却是一个放满各种高档小车的校场。
我被眼前这么多的车所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