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不定对他的武力突破有帮助呢,李良就没有干扰。
果然,施恩便请武松到私宅堂上请坐了。
武松道:“小管营今番须用说知有甚事使令我去。”
施恩道:“且请少坐,待家尊出来相见了时,却得相烦告诉。”
武松道:“你要教人干事,不要这等儿女相!恁地不是干事的人了!便是一刀一割的勾当,武松也替你去干!若是有些谄佞的,非为人也!”
施恩这才将详情禀告武松。
施恩自幼从江湖上师父学得枪棒绝技,在孟州也颇有名声。人称“金眼彪”。
在孟州东门外有一座繁华的市井,地名唤做“快活林”。
山-东、河-北等地的客商,都来那里做买卖。有百十处大客店,三二十处睹坊、兑坊。
施恩倚仗武师的本事,加上依仗他爹身份,以公谋私利用牢营里的**十个弃命囚徒为打手,在“快活林”那里开着一个酒肉店,垄断了那众店家和赌钱兑坊的肉食生意,一时称霸“快活林”。
重要的是。生意颇为赚钱,月终最少有三二百两银子。
如此赚钱。自然受人眼红。
近来被这牢城营内张团练惦记上了他的生意。
就从东潞州,带一个人到此抢了施恩的生意。占了他的铺子,称霸“快活林”。
那厮就是“蒋门神”蒋忠,有九尺来长身材,一身好本事。使得好枪棒;拽拳飞脚。相扑为最。自夸大言道:“三年上泰岳争交,不曾有对;普天之下没我一般的了!”
这就是说,蒋门神曾经以“相扑”技法,在泰山称雄三年,自称天下第一。
但是施恩这人说话乖巧,突出了蒋门神的嚣张气焰,让武松最不爽的就是那个模糊的“天下第一”的称号。
施恩又委实是受害弱者,私人武力比不过蒋门神。团对实力又拼不过那张团练的正规军。
而且,武松还受到了施恩的连月来的小恩惠。加上施恩低姿态的哀求,所以于情于理,他都很想会会那蒋门神。
“官二代”施恩见武松答应了,就带着他去见他爹。
老营管却是人精,酒宴中一番英雄吹捧,又让儿子与武松拜为结义兄弟。
二重意思,一是拉拢武松让他对付蒋门神时出死力,二是预备武松战败身亡时没有身后事的后顾之忧。
这时代的人们,对于死后入土为安的事情,很是看重的。
他们父子这般还算是颇有些厚道的,也是对武松这个重罪犯去拼命的一种尊重吧。
武松受人尊敬,自然卖力。
过了几日的酒肉饭饱后,武松出征快活林。
武松一路过店就是三大碗好酒,对着蒋门神时,已经是几十碗酒下肚,微醉。
蒋门神身长若金刚大汉,披着一领白布衫,撒开一把交椅,拿着蝇拂子,坐在绿槐树下乘凉。
武松假醉佯颠,斜着眼看了一看,直抢过去。
这丁字路口一个大酒店,檐前立着望竿,上面挂着一个酒望子,写着四个大字,道:“河阳风月”。门前一带绿油栏杆,插着两把销金旗;每把上五个金字,写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一壁厢肉案、砧头、操刀的家生;一壁厢蒸作馒头烧柴的厨灶;去里面一字儿摆着三只大酒缸,半截埋在地里,缸里面各有大半缸酒;正中间装列着柜身子;里面坐着一个年纪小的妇人,正是蒋门神初来孟州新娶的妾,原是西瓦子里唱说诸般宫调的红姬。
武松看了,瞅着醉眼,迳奔入酒店里来,便去柜身相对一付座头上坐了;把双手按着桌子上,不转眼看那妇人。
那妇人瞧见,回转头看了别处。
武松看那店里时,也有五七个当撑的酒保。
武松却敲着桌子,叫道:“卖酒的主人家在那里?”
一个当头酒保来看着武松道:“客人,要打多少酒?”
武松道:“打两角酒。先把些来尝看。”
那酒保去柜上叫那妇人舀两角酒下来,倾放桶里,烫一碗过来,道:“客人,尝酒。”
武松拿起来闻一闻,摇着头道:“不好!不好!换将来!”
酒保见他醉了,将来柜上,道:“娘子,胡乱换些与他。”
那妇人接来,倾了那酒,又舀些上等酒下来。酒保将去,又烫一碗过来。
武松提起来咂一咂,道:“这酒也不好!快换来便饶你!”
酒保忍气吞声,拿了酒去柜边,道:“娘子,胡乱再换些好的与他,休和他一般见识。这客人醉了,只要寻闹相似,便换些上好的与他罢。”
那妇人又舀了一等上色的好酒来与酒保。酒保把桶儿放在面前。又烫一碗过来。
武松吃了道:“这酒略有些意思。你那主人家姓甚麽?”
酒保答道:“姓蒋。”
武松道:“却如何不姓李?”
那妇人听了道:“这厮那里吃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