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们究竟有何姿色绝艺,竟可迷倒这么多人。”
此语一出,李良和昌平君登时脸脸相觑,暗忖今晚想低调点都不行了。
醉风楼今晚份外热闹,大门外车马络绎不绝,人们要排着队进去。
李良和嬴政研究过后,决定只带数十名御前高手入内,免得人们只看阵势,便知有异平常。
好不容易进入高墙内这未来奏始皇见到诺大的主楼和别院里无不灯火珲煌,一片盛世之象,登时心花怒放,与众人指指点点,好不高兴。
刚巧一座别院处正有姑娘和客人在放烟花取乐,弄得满天斑斓彩花。色光迷人,更添炽烈的气氛。
楼主伍孚正在大堂入门处迎宾,见来的竟是昌平君和李良等人。虽是分身不暇,仍抽身迎上。一揖到地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有时虽是口不对心,只因身不由己,请左相、李大人和诸位达官贵人,原谅则个。”
李良等心中叫苦,伍孚这么来个“坦诚相对”,他们难道还要和他计较吗?
此时十多名姿色可人的俏婢拥了上来,笑语盈盈中。为众人脱去御寒的外衣,又奉上热巾拭脸抹手,服侍周到。
趁此空档,伍孚谦卑地逐一招呼拜见。
此人显是对朝廷人事了如指掌,听到李斯、桓奇之名即肃然起敬,说了番得体的场面话。
李良介绍嬴政时这家伙听到“秦始”之名,显是一头雾水,摸不着脑袋。不过见他既能和昌平君和李良等权贵一起来寻欢作乐,众人又对他态度恭敬,兼之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样貌虽老嫩难分。但方面大耳,虽不英俊,却自具一股威慑众生的气度。且双目瞪来,自己便涌起下拜的冲动,那敢怠慢,忙恭敬道:“秦大官人一表人材,世所罕见,必非池中之物,请多多关照小人。”
这几下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嬴政本对他只有恶意而无好感,闻言立即改观。哈哈一笑道:“伍楼主客气了,今晚寡……哈!今晚秦某远道而来。就是要见识一下贵楼醉风四花的色艺,楼主给我好好安排吧!”
他们说话处乃醉风楼的迎客大堂。由于李良等人多势众,贴身保护嬴政的御卫又散布开来,形成了个保护罩,登时占去了半个大厅。
刚进来的客人,见到是李良、昌平君这种当权的人,大多“安守本分”,悄悄绕道而行。只有一众彪悍武士进来后,见到伍孚只顾侍候众人,停了下来,脸现不满之色。
那御卫一向服侍的是秦国之主,那会把任何人放在眼内,均虎视眈眈,对这十来个武士毫不客气。
伍孚听到嬴政的要求,脸露难色,可是嬴政自有种教人不得不听他那种理所当然的话的威势,忙不迭道:“这事有点困难,待小人安排一下,怎也设法让她们抽身来侍奉各位大人一会。”
荆俊瞥了那群武士一眼,心中大乐,凑近李良道:““疤脸”国兴来了,还有常杰。哈!这群混蛋定是活得不耐烦了,竟在睁眉突目呢。”
李良回头望去,首先认出了国兴来,当然因他额角和面额均有疤痕,而事实上他亦生得比其他人壮硕,气度沉凝,一看便知非是易与之辈。国兴虽与俊俏无缘,但却颇有男性的魅力。
国兴等显亦认得李良,见到是他,均感意外,但仍毫不畏惧地与他对望。
嬴政感到气氛有异,别过头来朝他们望去,见到国兴等嚣张的态度,冷哼道:“这些是什么人物?”
昌平君忙恭敬道:“是渭南武士行馆的教席国兴和常杰。”
伍孚何尝见过昌平君对人说话时恭敬至此,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嬴政正要使人把他们拿下来,李良凑到他耳旁道:“今晚是来作乐啊!”
嬴政惊醒过来,他仍有点小孩心性,哈哈笑道:“对!对!我们进去耍玩吧!”
尚未举步。
把门的唱喏道:“屯留蒲大爷到!”
李良、嬴政等停下脚步,回头往入门处望去。
开道的是十二名同样装束的轩昂武士,接着是个高冠博带的中年汉子,这人比常人足足高出一个头有余,近两米的高度,宽大的锦袍更衬托出他不凡的气势。
最厉害是他那对眼睛,淡淡一扫大堂,便似成竹在胸,对一切有数于心。
他不但没有半分商家的俗气,相貌还高古清奇,只是神情倨傲,对正在旁相迎献媚的鹑婆春花爱理不理的。
伴着他的尚有两名衣服华美的年青武士,看来都是第一流的剑手。
伍孚大感为难,这蒲鹄乃秦国东方举足轻重的地方名人大豪,一时间可不知逢迎招呼那一方才好,何况还有正等他等得不耐烦的国兴等人。
李良乃挑通眼眉之人,笑道:“伍楼主即管去招呼贵宾,我们自行上楼便成了。”
这番话怕只有李良敢说出来,换了即使贵为左相的昌平君,仍不敢准伍孚不招待储君而去侍候其他人。
伍孚如获王恩大赦,一边打恭作揖,一边召来另一手下,引领众人上楼。
李良等举步往内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