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回到滇王府,只见大门外守着十多名禁卫军,入门后,才知道是李嫣嫣亲自下令派这些人来保护王府的。讀蕶蕶尐說網
刚进府就给庄夫人请了去说话,听毕李良的叙述后,庄夫人忿然道:“想不到春申君是这样的人,想我先家翁当年是如何待他,怎想到现在竟与李族的人联手来害我们。”
李良安慰道:“有多少个人不是见利忘义的,幸好我们根本不用靠任何人,只要干掉田单,我们立即远离这是非之地,尽力作复国之谋。任得他们自相残杀好了。”
庄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幸好我还有你可以倚赖。”
李良抚慰一下她的肩膀,岔开话题问道:“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庄夫人精神一振道:“我们今次可说是来得合时,各地侯王不是派出重臣,就是亲来吊丧,他们都很怀念先家翁的恩德,除了支持李令的夜郎人外,都表示若我们举事时,可在军饷和物资上支助我们,近年来夜郎人势力大增,人人都希望我们能够复国,把夜郎人的野心压下去,听说今趟夜郎王花刺瓦亦会来吊唁呢?”
李良皱眉道:“李令会不会来呢?”
庄夫人有点茫然地摇了摇头,接首叹一口气才苦笑道:“若楚廷肯接受他来寿春,那就代表楚入正式承认了他的身分,我看李园怎都不会容许此事发生的。”
李良沉声道:“我看他来的机会很高,否则春申君就不会故意请你回来。又派人在中途行刺你了。照我看他定是和夜郎王花刺瓦联袂而来,李闯文的霸占滇王府,就是要为李令造势。只不过想不到我们仍活得好好的。孝烈王一死,寿春陷进各大势力的斗争之中,李嫣嫣就是因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故而要派人来守卫滇王府。”
庄夫人色变道:“国师!我终是妇道人家,遇上这种情况心中六神无主,该怎么应付才好呢?”
李良道:“现在还要弄清楚一件事,就是为何太祝李权建议我们搬进王宫去。不过其中的一个可能性,就是让李令可大模大样住进滇王府去,而春申君则以安全理由。把我们软禁在王宫内,既可阻止我们和其他侯王接触,又可公然明示天下,李令已正式成为滇国之主。手段确是卑劣之极。”
庄夫人怒道:“李嫣嫣难道就任由他们摆布吗?”
李良道:“李嫣嫣是个怎样的人。我们还未真正漠清楚,不过由我看,她还是比较远李园而亲春申君和李权的,否则李园就不会因李嫣嫣对我另眼相看而欣喜若狂了。”
庄夫人细看了他一会,点头道:“你确是个能令女人心动的男人,李嫣嫣一向憎恨男人,说不定会因你而改变。”
李良愕然道:“憎恨男人?我倒是看不出来。”后面这句音量小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听见。
庄夫人抿嘴一笑道:“听说她由懂事开始,凡男人用过的东西绝不碰。对男人更是不假辞色。否则李园也不会因她和你说了一会话,便猜到那方面去了。”
就在此时。庄孔连门都不拍便走进来道:“太后和太祝来了!”
李良和庄夫人大感意外地愕然对望。
脸垂重纱的李嫣嫣,高坐于滇王府主厅向门一瑞的主席处,太祝李权手捧朝笏,恭立一旁,彪悍的禁卫军林立厅外两旁,直排到入门处,气氛庄严肃穆。
庄夫人、李良叩头施礼后,随来的礼仪官高喝道:“平身!”
庄夫人等站了起来。
李良留心那太祝李权,此人脸型窄长,身形高瘦,美须垂胸,年杞在四十许闲,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格局,可惜脸容苍白,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尔眼更是转个不停,显是满肚子坏水。
太后李嫣嫣平静地道:“未知太国舅是否来见过王妃和储君,传达了哀家的意思?”
庄夫人当然不善说这种绝瞒不了人的谎话,不知如何是好时,李良干咳一声道:“太后明鉴,太国舅爷曾……”
太祝李权冷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道:“太后是在询问滇王妃,那到其他人代答。”
李良淡然地看着他,那目光看得这个嚣张的家伙心里直冒凉气。
庄夫人也冷冷道:“我弟万瑞光的话,就等若我的说话。”
李权被看得心虚地冷哼一声望向脸藏在深纱之内的李嫣嫣。
李嫣嫣道:“万将军请说吧!”
若不给点颜色,他们连在寿春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李良从容自若道:“请问太后,奸徒李令,是否正和夜郎王联抉前来寿春的途上。”
李嫣嫣和李权同时一震,愕在当场。
气氛尴尬难堪之极。
李良双目厉芒闪动,沉声道:“太后请回答小臣。”
李权回过神来,大喝道:“万瑞光你竟敢对太后无礼?”
李良没好气地道:“李太祝请恕瑞光愚鲁,小臣询问的乃关于我们滇国的事,何无礼之有呢?”
李权一向比李园更横行霸道,罕有给人顶撞,但在这情况下又不可不讲理,一时语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