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良在船头欣赏美景时,庄孔来到他身旁低声道:“在到达上游期思县前,有一段水流特别水深湍急,险滩相接,危崖对峙,贼子若要动手,那处该是最佳地点了。讀蕶蕶尐說網”
李良沉声道:“什么时候到得那里去?”
庄孔答道:“入黑后该可到达了。”
庄孔去后,李良望江而叹。
这些小毛贼破坏了当下的美景啦。
黄昏忽来骤雨,下了小半个时辰后,雨势渐歇,但仍是毛丝丝地下个不绝,天空盖满厚云,一片凄迷沉重的感觉。
李良与庄夫人、尤翠之、尤凝之及小孩庄保义都众在主舱共膳。
自相遇后,李良还是第一趟受邀与众人共进膳食,显示双方的关系又再密切了一点。
庄保义不时以既崇慕又渴望的眼光瞧着李良,李良现在最疼爱孩子,忍不住问道:“小公子想到什么事儿哩?”
庄保义小脸立时胀红,垂头道:“保义想拜李先生为师,学习剑术。”
庄夫人和尤翠之两女均含笑不语,静待李良的反应。
李良那忍伤一个小孩子的心,何况他的境遇如此凄惨,微笑道:“你能吃苦头吗?”
庄保义挺起小胸膛昂然道:“保义是最吃得苦的了,不信可问娘亲。”
庄夫人大喜道:“能得西秦第一高手,秦王之师指点保义,小女子感激零涕,保义还不立即行拜师大礼。”
当下一番揖让。行过拜师之礼后,再坐好时,气氛更见融洽。但李良则zhidào自己对庄家又再多了三分道义和心理上的照顾责任。
想起庄保义将来即使成为滇王,也逃不了再被自己另一个徒弟嬴政灭国之祸,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庄夫人固是不时把美目往他扫来,其他尤翠之两女亦不时偶送秋波,幸好她们都是出身高贵,否则就更是媚眼乱飞,言挑语逗的局面了。
李良绝不介意逢场作兴。但无论神态言语上都不会轻浮的,也不会有丝毫逾越,所以这一顿饭吃得既刺激又暧昧。
饭后。李良亲自查探一番,在底舱处发现了凿船的工具和几大罐火油。听到那些人还准备了迷药,放进水里去,把他们迷倒后。便将所有女的污辱。再沉船放火,手段毒辣之极。
看来这些人是要沉船放火,双管齐下了。
李良找到庄夫人她们说道:“他们的头儿叫成祈,似乎是大夫成素宁的亲戚。听口气他们早zhidào夫rénmen会在这几天经此到寿春去,故已在这里等了整个月,奉命一个不留。”
庄夫人听得脸色微变,低头不语。
尤氏姐妹担心的却是另一回事,问道:“现在我们喝的水有wènti吗?”
李良道:“当然没有wènti。下了药的水都有一阵异味,须以茶味掩饰。待会他们肯定会拿茶来招待我们,就千万不要喝了。”
庄夫人几女这才安心地点点头。
李良“分析”道:“夫人回楚京一事应是秘密,为何成素宁却得到风声,还派人到这里谋害你们呢?”
庄夫人凄然道:“现在我已弄不清楚谁是敌人了。”
这时果然有人叩门而入,跪地禀道:“小人特来奉上城阳特产‘安神茶’,味道虽有点古怪,但喝了后却不畏风浪,是府令屈大人特别孝敬夫人和小公子的。”
庄夫人装作欣然的答应了。
此人去后,庄夫人看看李良,那对本已水汪汪的美目更似要滴出汁液来。
战斗几乎尚未开始,就已结束了。
当李良他们诈作喝了药茶晕倒时,众贼子露出狰狞脸目,李良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把他们全体击倒制服,困缚了起来。
大船落入他们的掌握里去。李良陪着庄夫人到甲板上,着庄家的护卫把这批凶徒一字排开,进行审问。
江水两岸一片黑沉,雨虽停了。但仍不见半点星光。李良冷冷道:“谁是成祈!”
三十名被五花大绑的敌人想不到他们竟zhidào成祈之名,齐感愕然。但仍人人紧抿着嘴,没有说话,一副难道你敢杀我吗的神气。
李良喑叹一声,低声向庄夫人道:“夫人请别传头不要看!”
庄夫人坚强地道:“我不怕!”
李良一脚撑在其中一人的背脊,那人由于手足均被缚连在一起,立即跄踉前跌,滚倒地上。李良用脚挑得他仰躺在甲板上,“锵!”的一声拔出长剑,在他眼前比划着道:“最后机会,谁是成祈!”
那人仍不肯屈服,“呸!”的一声,露出不屑神色。
李良冷笑一声,长剑猛挥,那人立即咽喉血溅,立毙剑下。
“咚咚!”两声,俘虏中有两人吓得软跌地上,数人则双腿抖震,无一人不血色尽退,想不到对方狠辣无情至此。
庄夫人亦看得俏脸煞白。估不到真会杀人,下意识地把娇躯靠向李良。
李良若无其事地在被杀者身上抹拭剑刃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