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奎斌和朱美莲又在颍川城西关郊区租了一个小院,安顿好了以后,两个人第二天去了行流区法庭。以前县乡之间还有一级行政单位叫区,每个区设一个法庭,赵集乡属于行流区。后来撤区并乡,法庭还在原来的区里,秦奎斌的姐夫刘克堂是行流法庭的庭长。秦奎斌带着朱美莲先去了姐姐家里,跟姐姐姐夫说了他和朱美莲想各自离婚然后他俩再结婚的想法。尽管姐姐姐夫很不高兴,但他俩也知道秦奎斌和朱美莲的事,都各自分居已经很长时间了,符合离婚的条件。尽管秦耀钱和时彩霞都不同意离婚,半年以后刘克堂还是做主让他们都离了。秦奎斌家四个闺女,大妮、四妮判给了时彩霞,二妮、三妮判给了秦奎斌,时彩霞一天也不愿意在家里呆了,判决书一下来就带着大妮、四妮回了娘家,很快就改嫁了。秦龙判给了秦耀钱。
离了婚以后,秦奎斌和朱美莲很快就领了结婚证。秦奎斌父亲死得早,家里还有一个老娘,已经六十多岁了。时彩霞走了以后,二妮才九岁,三妮五岁,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秦奎斌不放心,想回家住,可是朱美莲死活不同意,一是因为秦耀钱在家,朱美莲还是有点怕他,回家以后经常见面,说不定哪一天秦耀钱一发神经会生什么事,她太了解秦耀钱这个人了;主要还是因为朱美莲有自己的小算盘,在城里自由自在,秦奎斌挣的钱全部都交给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还可以积攒一部分给儿子上学用,如果跟秦奎斌回家,又多了三个累赘,还要伺候她们,肯定没有好日子过。秦奎斌拗不过朱美莲,就继续在城里杀猪卖肉,住在了城里,也不管家里的老娘孩子能不能吃上饭了。
转眼到了秋季农忙季节,秦奎斌要回家把秋季作物收了,再把麦子种上,然后再回到城里做生意。朱美莲虽然很不情愿,还是跟秦奎斌一块回去了。回到家以后的第二天上午,秦奎斌带着老娘、二妮下地干活去了,朱美莲留在家里照看三妮。照顾别人的孩子,朱美莲心里很不舒服,就想去看看自己的儿子秦龙。以前秦龙在娘家的时候,朱美莲十天半月的回娘家一趟,给儿子送点钱。自从秦龙被秦耀钱接回家以后,朱美莲看儿子没那么方便了,她也到秦庙中学看过几次,给钱秦龙也拿着,可是秦龙见到朱美莲没有以前那么高兴了,冷淡了很多。想到这些朱美莲就不是滋味,秦龙可是她的心头肉,既然回来了怎么能不去看看儿子呢? 她虽然还是有点害怕秦耀钱,可是她认为已经离了婚,又过了这么长时间,再说回去看儿子也是天经地义的,应该没什么事。
朱美莲把三妮一个人锁在家里就出门了,两家离的很近,拐了一个弯就到了。还是那个篱笆院,还是那个土坯房,院子里乱糟糟的,堂屋里敞着门,篱笆门半开着。想想儿子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和那个不争气的男人在一起,朱美莲更加心疼儿子,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朱美莲擦擦眼泪走进篱笆门,向堂屋走去,尽管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心脏还是突突地跳。来到堂屋门口,朱美莲轻轻喊道:“秦龙,秦龙!”没有人答应。她走进屋里,左右看了看,在大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刚一坐下,突然从里屋里出来一个人,朱美莲抬头一看,原来是秦耀钱,脸色铁青,绷着脸站在里屋的门口,两眼恶狠狠地盯着朱美莲。朱美莲脸色一寒,赶紧又站了起来,说道:“你在啊,我是来看儿子的。”
“你还有脸来看儿子!”秦耀钱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然后走到门口,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又上了门闩,慢慢朝朱美莲走去。朱美莲吓得浑身哆嗦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秦耀钱走到跟前,一把抓住朱美莲的头发,朝脸上啪啪打了几巴掌,边打边说道:“你个贱人!你个biao子!以前你在家的时候,你说啥就是啥,骂我我也没有还过口,从来没有动过你一指头,你嫌家里个日子过得不富裕,让我去偷人家,我听你的话就去偷,得手了你就大吃大喝,乱买东西,我出事了你就跟别的男人跑了。”秦耀钱越说越生气,啪啪又是几巴掌。朱美莲的嘴角流了血,她没有想到秦耀钱还这么恨自己,简直比疯狗还凶,只得哀求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反正现在也离婚了,你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勾引别的男人的时候想过让我饶了你没有?你跟别的男人睡觉的时候想过让我饶了你没有?我今天要慢慢地折磨你,直到你死为止。”
秦耀奎抓住朱美莲的头发猛一用力,朱美莲趴在了地上,秦耀奎用脚在朱美莲的身上猛踢起来,朱美莲双手护着头,还在不停地哀求。踢了几脚,秦耀奎感觉这样不过瘾,想换换花样,就到里间拿了一条绳子出来,往地上一扔,说道:“臭不要脸的!把衣服脱了!”朱美莲看看地上的绳子,不知道这条疯狗要干什么,继续哀求道:“看在咱俩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上,别打了好吗?你想干啥我都答应你。”
“费什么话!赶紧脱衣服!”秦耀钱朝朱美莲的屁股上又踢了一脚,说道。
“好!好!你别踢了,我脱。”
朱美莲坐了起来,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磨磨蹭蹭的,动作很慢,半天上衣的扣子还没有解开,她想多耽误点时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