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奎那天晚上在王秀英家被吴俊友收拾了以后虽然恼羞成怒,但是并没有声张,一是因为弄不清吴俊友什么来路,害怕惹不起;二是因为自己干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声张出去对自己不利。秦耀奎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这几天一直在打听吴俊友这个人。经过多方打探终于弄清楚了,原来吴俊友只不过是河东的一个杀猪的混混,还是个光棍,是秦振华老婆李桂芝的娘家人,经李桂芝介绍与王秀英认识的。秦耀奎认为这一定是秦振华故意安排的,他甚至认为是秦振华故意在秦庄行政村排兵布阵,将来夺他的权,秦振华是有这个实力的,在群众中的威信比自己高,还是个老党员,这是秦耀奎最不能容忍的。秦耀奎决定阻止这桩婚姻,要阻止这桩婚姻必须先收拾秦振华,让他知难而退。再说秦振华确实可气,坏了他的好事不说,还有可能威胁到他的权利。
这几天村支书秦耀奎心里特别不痛快,听说小寡妇王秀英快要结婚了。他本来打算找个机会再收拾秦振华,一想到可人的王秀英就要成为别人的人了,他就像吃了只苍蝇。他等不及了,要尽快行动,越快越好。
正月十六中午,秦耀奎家几个人正在喝酒,餐桌上满满一桌子菜。餐桌后边面南朝北坐着秦耀奎兄弟两个,东边坐着刘营的刘登红和小时庄的时云飞,大宝坐在西边,小宝坐在南边斟酒。秦耀奎打算今天去收拾秦振华,只是心里有点发虚。虽然秦振华现在不当干部了,但在大秦庄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侄子耀金,大奎都已长大成人,亮子虽然只有十六岁,也学了好几年的武,如果他们抱成团,我们爷几个恐怕不是对手。所以秦耀奎又请来了两个人,时云飞是刚退伍的军人,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刘登红以前在杂技团,现在杂技团解散了,在家种地,有点三脚猫的功夫,亮子就是跟他学的武。
酒过三巡,秦耀奎说:“我这几年当书记还算顺当,就是有一个人不把我当回事。”时云飞喝的满脸通红,拍着胸脯说道:“谁这么不识好歹?说出来我帮你收拾他!”秦耀奎猛拍了一下桌子,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大声说道:“秦振华这个王八蛋!除了他还能有谁!”刘登红端着酒杯正要喝酒,一听这话,慌忙又把酒杯放下,疑惑的问道:“你们两家关系不是一直很好么?”
“好个屁!我虽然天天大叔大叔地敬着他,可他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再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简直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亮子那小子也狂得要命,也欠收拾!”秦耀钱也喊道。
“干脆一块收拾!”大宝一想到亮子除夕那天晚上得意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说道。
“对!一块收拾。”小宝随声附和。
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了,房子里渐渐暗了下来。秦耀奎醉醺醺的,晃了几晃站了起来,喊道:“天不早了,走!”说完,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其他几个人也都赶紧起来跟在后面。时云飞看到秦耀奎走路不太稳,东倒西歪的,急忙赶上去搀住他的胳膊。
一到大秦庄村口,秦耀奎就骂开了:“秦振华!你妈里个巴子!算个鸟吗!前几年仗着你大伯是书记,狂得要命,不拿我当回事,现在我是书记!知道吗?我是书记!你现在不过是屁民一个,还敢不拿我当回事?还敢跟我叫板?看我怎么收拾你!”
现在正是大正月,庄稼人都比较闲,听到外面有动静都跑出来看热闹。秦振华和李桂芝平时跟左邻右舍关系都比较好,当看到秦耀奎是冲着秦振华家来的时候,有人就赶紧去他家报信。不巧得很,秦振华天一亮就送亮子上学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可能是回不来了。李桂芝正在厨房做饭,有人劝他躲一躲。她从厨房里出来,锁上堂屋的们刚要走,秦耀奎他们已经走进大门了。想躲是不可能了,李桂芝反而镇定起来,冲秦耀奎大声问道:“秦耀奎!你想干啥?”
“嘿嘿!大婶!你男人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秦耀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他不在!有啥事你跟我说!”李桂芝的嗓门比刚才还大。
“不在?是不是躲起来了?!”秦耀奎一边喊着,一边气势汹汹地来到堂屋门口,猛拍了几下门,没有反应,又用脚猛踢了几下,边踢边喊到:“秦振华!有种你出来!别当缩头乌龟!”正在这时,吴桂枝已经到他跟前,只见平时相当温柔和气的吴桂枝举起手来,朝秦耀奎脸上猛扇了一巴掌,啪!声音很响亮。秦耀奎没有防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吴桂枝这么凶,下意识地一只手捂住被打的脸,另一只手要去采吴桂枝的头发。李桂芝猛又伸出另一只手朝秦耀奎那半拉脸抓去,只听“哎呦!”一声,秦耀奎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鲜红的血痕。秦耀奎立即缩回还没有伸出去的手又捂住被抓的这半边脸,:“快!给我打!”
只见秦耀钱、大宝、小宝气势汹汹地冲上来要打李桂芝,早被大秦庄几个青壮劳力挡住,其中一个说道:“好男不跟女斗,几个人欺负一个女人算啥本事?”。有一个说:“有啥解不开的等秦振华回来再说,这是干啥?土匪啊!”秦耀钱他们看着面前个人个个身强力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