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晃,我才从极度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眼皮一动,感觉脸颊湿湿的,李玉莲更加惊讶地问:“来宝,你怎么掉泪了?”
我暗骂自己太没有定性了,酒才刚开喝,就这么失态,急忙抬起衣袖来将泪痕摸干,掩饰地说:“掉泪不假,是你炒菜的呛味熏的我。”
“胡扯,我又没有吵辛辣的菜。”
我边使劲咀嚼着口里的大块糖醋鲤鱼边说:“糖醋鲤鱼里的醋味熏的我。”
“你这更是胡扯,我怎么没有被熏到?”我顿时理屈词穷起来。
李玉莲白了我一眼,举起酒杯品呷了一小口,又道:“我是女的,细皮嫩肉的都没有被熏到,何况你这粗糙老脸呢,摆明了是胡扯。”
我没有再接合她的话语,而是举起酒瓶来给自己斟满。
李玉莲又道:“大老爷们说谎也不脸红,有心事就有心事叹,还说什么被菜味给熏着了。”
我举起酒杯刚想一口灌下,李玉莲立即阳止我:“慢点慢点品,喝上一会儿后,再一气一个。”
我长叹一声,只好学着她的样子,呷了一小口。李玉莲本就是个性情中丫,如此这般慢慢品呷了十多杯后,她先自失去了耐心,开始一气一个地大口喝了起来,这正中我下吓,老子早就到了忍无可忍地地步了,这又品又呷的,实在是太不尽兴,还是酒到杯干来的痛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先自有了酒态,干下一杯后,禁不住吟道:“茅台美酒蕴醇香,瓷杯斟来青花光。满酌含香愁肚肠,欲说不说是情殇。”
李玉莲一愣,说道:“你怎么喝着喝着发起*来了?”
“我怎么发*了?”
“吟诗诵词的不是发*是什么?”
“这也算发*?”
“俗话说文人*客文人*客嘛,吟诗诵词的不是发*又是什么?……”
“嗯,你说得很对,我还真的是在发*。”
“哈哈,什么欲说不说是情殇啊,想说就说,有心事说出来就痛快了,别光顾着伤心,小心喝醉了。”
“千金难买一醉,有佳人陪伴,不喝个酩酊大醉岂不可惜?我今天来就是买醉的。”说到有佳人陪伴,我又思念起阿芳来,心中更加愁苦。
“买什么醉?你喝醉了我可拾掇不了你。再者说了……”
“再者说什么啊?说话痛快点别露着一半含着一半的。”
“说就说,男人醉了容易犯色,到时候你沾我便宜怎么办?”
“这还不容易吗?到时候你再沾回来就是了,我先沾你,你再沾我,我们互不相欠。”
李玉莲把眼一瞪,端起茶碗来,作势欲泼,训道:“你再乱说,小心我泼你。”
推杯把盏,飞献献耸之间,我和李玉莲就把一瓶茅台酒给喝光了。李玉莲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酒兴更比我大,她半斤茅台酒下肚,除了脸红之外,竟然没有其它什么别的变化。
但我就不行了,本来酒量就不大,又加上心情不好,虽然以陶渊明这个气节高人为榜样,激起了一些酒兴,但这酒兴起的作用却是微乎其微,我已经开始有了很浓的酒态,眼神迷离,晕晕乎乎。
李玉莲问:“还喝不喝?”
“喝,怎么不喝?当然要喝了。”
性情中丫的李玉莲,行事做事比男人还大气,听我如此说,抿嘴甜甜地一笑,二话不说,返身又从酒柜中拿出了一瓶同样的茅台酒。
我一看便乐了起来:“嘿嘿,果然还有啊,哈哈。”
“我说了管你个够嘛。”我伸手要去拿酒瓶,李玉莲阳止了我,道:“这第二瓶酒由我来斟,你看你那样,半斤白酒下去,就喝的有些坐立不住了,你可别把酒瓶子给扔到地上去了。”
“扔到地上不就是一瓶酒嘛。”
“操,你以为你扔的是酒啊?这瓶茅台再珍藏它个几年,说不定就能换辆宝马开开了。”
“不准说操,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粗俗呢。”
她一愣,反问:“我说了吗?”
“你刚刚就说操了,第一个字就是操。”
“嘿嘿。”
“你嘿嘿什么?女孩子要文雅。”
看我老是揭她的短,她假装生气地说:“崔来宝,我让你嘴硬,咱们酒上见高低。”她边说边将我和她的空酒杯斟满。
我问道:“你刚才说,一瓶茅台酒能换辆宝马,这是真的吗?”
“是啊,你不信啊?”
“还真有点不信。”
“操,这可是2982年出的茅台,是我从别人手里高价买过来的。”
“我靠,你这么说,过上几年,还真的能换辆宝马骑骑呢。”
“你操什么操?”
“是你先说的操,我这是被你顺带的才口误的。”
“哈哈……”李玉莲突然开心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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