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知道具体的地点,如果路上不堵车,的哥会准确无误地把老子送到那个小日本料理店的门口。
但现在不行了,老子只记得大体方位,现在是自个儿拔步往那跑,这准头就大打折扣了。
脚下呼呼生风,脚底咚咚作声,两只胳膊前后大力摆动,上气不接下气地吼吼大喘,老子跑的满头大汗,大有把双腿跑断的感觉。
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反正肯定是超过了阿芳限定的那半个小时了,而且是超过了不少时限,我终于来到了那个小日本料理店所在的大体方位。
现在能做的就是打听旁边的路人,问谁知道那个小日本料理店的具体地点。问了几个路人不是摇头就是说不知道,我嘴上说着谢谢,心中对着那些路人狂骂:sb,不知道还tm站在路边就像个屎橛子一样,***。
没办法,打听了几个sb路人后,我开始学乖了,开始打听路边商店的人,这可是常住户,应该能知道吧!
结果问了几个商店的人之后,老子大失所望,商店里的人也是tm的一路货色,个个sb,都tm不知道。
无奈之下,又想给阿芳打电话,但我实在不想再让她伤心生气了,只好凭着记忆向前摸去。
小日本料理店给老子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那个房间里的榻榻米,其它的除了模糊就是糊,还真记的不那么清楚了。
但时间又不等人,我小跑着向前,一路打听了下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打听了一大溜商店里的sb之后,终于碰到了几个好人,在这几个好人的指引下,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一条偏僻的街道上,那个***小日本料理店就在这条街上,***。
这一番折腾,让老子比跑了万米长跑还要累。
小日本料理店门口挂着红灯笼,红灯笼中发出幽幽的暗淡红光,我心中狂骂了一溜***,迈着快要断了的双腿走了进去。
我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而是直上二楼。我现在百分百确定,阿芳就在那个我和她第一次约会时所在的那个榻榻米房间里。
我来到二楼,二楼的布局依旧和以前一样,我轻车熟路地来到那个踏踏米房间门前,没有让服务周到的‘假日本女人’领路,更没有敲门,而是直接将榻榻米房间的木制推拉门轻轻推开了。
只见踏踏米上坐着一个女子,一动不动雕塑般正在一手支腮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愣神,发脆柔和的灯光犹如潺潺的清水照在她的头上,曲里拐弯的性发反射着晶光,柔情蜜意的秀眉俊目散发出既浓烈又幽然的无限留恋和无限伤感,粉面桃腮上莹莹泛着泪花,恰像一朵刚在风中开放的娇娆艳丽之花遭遇了狂风爆雨的吹打侵扰,正在那黯然神伤地独自悄悄垂泪。
这个女子正是既让我魂牵梦绕又肝肠寸断的阿芳,看着她这副秀韵蕴藉,凝坐幽情、痛断肝肠、莫哀大于心死的娇弱神态,我有种想要扑过去把她抱在怀中放声大哭的感觉。
我靠在木制推拉门的门框上,定定地看着她,深喘了几口粗气,缓缓说道:“阿芳,你果然在这个房间里,我们是心有灵犀处处通。”
直到我说完这话过了几秒钟之后,阿芳才幽幽神伤地抬起头来,秀眸如雾似水挂满了泪花,清泪顺着粉腮不时地滚落下来。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心疼的几乎全身都颤栗起来,急忙顺手带上推拉门,快步走到她身边,跪在榻榻米上,将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的秀发,趴在她耳边柔柔地说:“阿芳,不要这样,我现在不是来了嘛。”
阿芳忽地将整个头脸埋进我的怀里,双手抱住我的腰,压抑不住地哭出了声。
“阿芳,不要哭了,都怪我记性太差,把这个小日本料理店给忘了,都怪我,你不要哭了。”
她趴在我的怀里,又嘤嘤地饮泣了几声,才道:“你真是个猪,我哭不是为了这。”
“那你为了什么?”
“……我要走了……要离开你了……我这心就像针扎的一样难受,我除了哭还会做什么?”
阿芳说着说着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此时虽然是在小日本的踏踏米上,但我感觉到我正抱着阿芳向万丈深渊缓缓坠去,我和阿芳被深渊中浓重的云气雾气给紧紧地包裹住了,我的小眼模糊的只能不断眨眼,让眼泪不住地流出来才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我渐渐感到周身害冷,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嗓子竟莫名奇妙地有些沙哑了起来:“阿芳,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一个很远的地方,离你很远的地方。”
“是不是香港?”
阿芳忽地抬起头来,仰起泪脸,水雾般的秀眸怔怔地看着我,低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是李伯伯前几天告诉我的。”
阿芳凄然地一笑,笑的比哭还要伤心,忽地又将头深埋进我的怀里,什么也不说了,此时无声胜有声,我突然感到心中好似碎裂滴血,血溅成灰。
过了几秒钟之后,阿芳哑声说道:“来宝,我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