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紧闭的房门又一次打开,这次开门的仍旧是那黑衣壮汉,他却走到了一边将门口让了出来,身后走出一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面带悦色的朝辰风招了招手:“孩子,来,快进来。”
男子说话声如洪钟,眉宇间倒和辰风有那么几分相似,辰风一看见此人便有种亲切感。
王老师紧跟着辰风进屋却被先前开门的黑衣壮汉拦住了:“你不能进来。”
辰风和王老师皆是一愣,随后不待两人反应,辰风便转身朝外走去。
“等等!”中年男子看辰风要走便出声阻止:“你这孩子,倒是有些傲气,但他不能进来这是规矩。”
王老师也在一旁劝道:“学校里孩子还在上课,我必须要回去了,你就跟他进去吧。”
辰风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便跟着中年男子进了屋。
穿过门廊,辰风第一次看到屋内装修这么豪华的地方,比起他们高考的教室都要漂亮。
屋内所有装饰都以红木为主,红木的茶几、靠椅、书柜、各种栩栩如生的木雕,整个房子透露出一种古典的味道。
中年男子径直走向主位的靠椅坐下,便招手对辰风说道:“过来坐吧孩子!”
黑衣壮汉并没有跟过来,则是站在门廊转角的位置。
辰风踌躇着走到男子左手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男子一坐下便开始摆弄面前茶几上的一套茶具,并没有搭理辰风,而缓缓飘出的茶香,配合着屋内的木香气混合成一种特别的香味,辰风顿时感觉精神一振。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头也未抬的问道,手上依旧在摆弄茶具。
“我叫黄辰风。李村的。”辰风听到男子说话便不再四处张望。
男子递了一杯茶放到辰风面前随后盯着辰风脖子上的红绳说道:“辰风,能把你的玉佩给我看看吗?”
辰风犹豫了一会,便伸手解下绳子将玉佩递给了男子。
男子接过玉佩时手都明显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只见其伸手从上衣内掏出一样物件,和玉佩放在一起比对。
辰风定睛一看,竟然也是一块玉佩,就辰风这个位置看去,两块玉佩毫无差别,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男子看完并没有将玉佩还给辰风,而是盯着辰风的双眼问道:“你的玉佩哪来的,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玉佩是母亲给我的遗物,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叫李琴。”辰风如实的回答了男子的问话。
“那你母亲人呢?”男子神色一凛,直接站了起来追问道。
辰风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并没有看着男子:“多年前因劳疾去世了。”
男子猛然怒吼道:“你在骗人!”辰风的低头在他眼里就成了说谎的掩饰,却不知辰风是因为触动了内心的痛。
辰风被男子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后男子的话便激怒了他:“全村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将玉佩还我,我要离开了。”辰风站起身来凌然不惧的盯着男子双目。
似乎是被辰风眼中的那一抹伤痛触动了,男子低头坐下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男子边抽风般的跳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如此,黄辰风。李琴。”
男子癫狂一般的行为吓得辰风往后一退,跌坐在椅子上。
随后男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坐下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只是看着辰风的眼神中仍然带着一丝狂喜。
这大叔不会有什么特别爱好吧!辰风心里一紧,身子向后挪了挪,下意识的想离这男子远一些。
男子平复了一会情绪便将玉佩还给辰风:“孩子,你听我说,我的名字叫皇甫轼,而你这块玉佩的主人是我的五弟名叫皇甫轩,而他的妻子叫做木子琴。”
说到这,辰风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却没有插话。
皇甫轼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五年前我皇甫族遭遇大劫,五弟带他妻子跑了出来,他的妻子已经怀胎七月有余。如果没错,你应该就是五弟的的儿子皇甫辰风。”
皇甫轼不该提到皇甫轩,辰风在记忆中就没有父亲,而母亲受苦都是因为父亲不在,所以他对这个“父亲”可谓恨之入骨。
“我没有父亲,我也不是什么皇甫轩的儿子,我母亲叫李琴,你们认错人了。”辰风突然站起将皇甫轼的玉佩放在茶几上,径直的向门口走去。
拐角处黑衣壮汉伸手将辰风拦了下来。此时的辰风怒火中烧,直接对着黑衣壮汉吼到:“让开!”
黑衣壮汉似乎对辰风有所畏惧一般,看向皇甫轼眼中带着询问。
“孩子,木子李,李琴就是木子琴。你的父亲确实是皇甫轩。”皇甫轼起身离开座位走向辰风。
“我没有父亲,我没有父亲!”辰风眼中留着泪对着皇甫轼咆哮着:
“当我们无家可归的时候我父亲在哪?当我们没米下锅的时候父亲在哪?当母亲被人欺负的时候父亲在哪?当母亲病重将死的时候我这个所谓的“父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