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的人虽说不知道他们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只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不是这个女人想讹诈孙小狭老板那一笔钱,或是看孙老板有钱想跟他做女人,就是孙老板玩弄过的女人后装赖不认账。可是他们知道不管是什么情况,孙老板打人是不对的,一个壮小伙子放下瓦刀,操着口音拉着孙小狭说:“孙老板,她诬陷你,你可以找领导或其他部门评理,你这样不留情地打下去,打死人怎么办?你背个人命债,能算拉倒吗?别打了,留她一条命,出来打工不容易,要是家人来了看见的是一具死尸,能不找你算账吗?”
孙老板甩开小伙的手训斥说:“雏安静,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赶快干活!我打死这份疯女人我抵命,与你们无关!”孙老板又举起了拳头。
“慢!孙小狭!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工地上打人?影响到几个工地都不能正常施工。为什么事?”郑经理听到工人的报告来到制止住孙小狭。
“这个女人把孩子搞丢了来找我,诬陷我是她男人,这样的疯子,不教训教训还行吗?”孙小狭对郑经理说,“我腿上的肉都被她咬出血了,赶快把这个女人拖走,影响我的工人少干不少活!”
郑经理往孙小狭看看,血流到了脚上,卷卷裤脚又看到一口的牙印和掉下的皮肉,让他赶快到医院包扎治疗。也不知道趴在地上的女人死没死,郑经理走上前去看了看满脸是血死猪般的女人问:“你是什么人?怎么能把小孙当作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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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奄一息,有气无力的秦灿灿睁开眼,对问话人说:“他就是我的男人……我没有认错人。”秦灿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陪我到大秦庄回来,孩子被人拐走了,我不找他找谁?”
一听她是大秦庄的雏安静一愣问:“有个叫傻妞的姑娘你认识吗?”
“她是秦大海的小女儿,大哥叫跃进,二哥是楞头。”秦灿灿的说话声音很小,“你一个四川口音的男人,怎么会认识她?”
“她是我爱人,我能不认识吗?”
“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去年。”
“难怪我不认识你。我出来跟孙老板现在的男人打工好多年没有回家,今天他刚开他姨夫的车,我们一同回来的。”
“你是傻妞提到的秦灿灿吗?”
“是。”
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郑经理,也就是孙老板说到的他媳妇的姨夫心里咯噔一愣问秦灿灿:“你是坐他开的车回来的吗?”
“车子碰到什么没有?”
“撞到路旁的树上去了。”
郑经理一切都明白了,对秦灿灿说:“你托付照看孩子的那个妇女今天回家拿身份证去了,交给我爱人的外甥女,不会丢,你放心。”
听到儿子有了着落,秦灿灿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来给郑经理磕头感谢:“谢谢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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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经理承包的几个工程全部分包给了下面的几个小包工头,他每天不停地看着各个工地检查,以防下面偷工减料,影响工程质量,不能验收合格交不掉差,他最怕几个工头和领班人员和工人发生矛盾冲突,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和坏的影响。看着地上血淋淋的血迹,奄奄一息的生命,他害怕了,亲自招呼过来四个身强力壮的工人:“你们轮换着背,跟我走,跟我到医院去抢救这个女同志的生命!”
不是所有的打工的人没有同情心和正义感见死不救,一个女的说老板是她男人,老板不承认,不知道底细的人只说是夫妻间闹了矛盾,吵两句打两下,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个孙老板心狠手辣往死里打。工人们纷纷鸣不平,瞪着虎眼看着,要是雏安静的劝解再无效果,今天首先死去的人可能就是孙老板了。幸亏郑经理及时赶到,避免了一场恶作剧的发生。包括雏安静在内的四个工人跟在郑经理身后,扶的扶,背的背,把秦灿灿送到了医院急诊室输液抢救,输血治疗。郑经理询问医生:“此人有没有生命危险?”“根据伤势来看,只是被打重了些,没有利器和钝器砸伤的痕迹,生命特征平稳,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流血过多,需要祝愿治疗。”郑经理让其他三人回工地干活,留下雏安静临时照顾,以防不测,及时报告。
郑经理从医院出来,没有赶到项目部,直接到了孙小狭的住处,问爱人的外甥女:“小王,小孙回来了吗?”
“没有。他的一个 朋友找他有急事,出去两天了,还没有回来呢!你有什么事找他,他回来,我就让他到你那里去。”孙小狭的妻子王荷对姨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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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事?”郑经理说,“你先转一万块钱给我用一下,你姨妈把钥匙带走了,我也没法进屋里拿,一个工人出了事,急需抢救交押金。”郑经理心想:得首先让小孙出点血,没有明说,拐了个弯。
“我给你拿,别说是救命,就是姨夫为其他的事,我还能不给你吗?怕谁也不怕你这个大经理。”王荷说着从屋里把钱取出来交给了郑经理,“这是没拆封的一万,你再数数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