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梅听了秦跃进的话,说:“不能一朝一夕,一蹴而就,可是也得做呀!你拿出诚意感动了父母和我,我不是也很快跟你回来了吗?只要我们能像为我们的事情操心的那些好心人一样,都帮忙去做工作,我相信会做通的。从我的想法来说,他们的难度可能要小于我的难度。因为我受到的伤害和打击太大,不一次又一次地考验出你的真诚,我放心不下。而他们则不同。一是,我表哥虽然以上直接回绝了陈二芹,不愿意娶她为妻,但是,他让我打听陈二芹改了没有,就说明他心里还想着娶她,这个工作做起来难度不大;二是,只要陈二芹真改掉了过去的随意和轻狂,愿意嫁,这个事情的难度也就消除了。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时候不早了,休息吧。我同意你的意见。”
“休息。”
夫妻俩这才开始休息。
天明,杨红梅起来做好饭一家人吃了。吃过饭,杨红梅对婆婆说:“娘,我昨天看了你盖的被子、铺的褥子都脏了,趁现在天气暖和,太阳又好,拆掉把里面洗洗。晒晒被套,再套上,马上冷了,睡觉也暖和一点。”
“不用拆洗,不算脏。”左芹从儿媳妇手中拽着被子说,“你刚过门,好好歇着,过两天我自己拆洗。”
“娘,我不累,歇什么?快松手让我拆洗晒干再套上,晚上不误你盖。”杨红梅说着,撕开了被头露出棉絮。
“拆就拆吧。”左芹松开了手,“我哪一辈子修来恁么大的福,一个个儿媳妇都知冷知热的,对我这么孝敬。”
婆媳俩边说着话,边拆着被子,二儿媳妇冯月食把孩子喂饱交给棱头也走了过来:“娘,不用你拆,歇着吧。我和嫂子一会就拆好了。”
“我带孙子去,你们妯娌俩拆吧。”左芹走了过来。
“嫂子。”
“嗯。”
“哥对你好吗?”
“傻弟媳,怎么能这样问呢?什么好不好的,不就是那回事吗。还算可以吧。”
“什么可以?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像你和弟弟一样吧。”
“看你满意的笑容,我就知道对你好了。不像别人对我说的以前那样对你了是吧?”
“再说我不和你在一块拆洗了,咱们分开。”
“别别别!嫂子。咱妯娌单独拉呱,又不让别人听见,怕啥?咱们姐妹兄弟几个人伺候一个老人,一定得照顾好。再过几天,咱庄上就要举行孝敬老人的好儿媳的评比了,咱不能落后挨批评,被人笑话。”
“你真好。听别人说从你进门以后,婆婆不光吃的如适,穿的盖的也干净了,多亏你了。”
“唯一的就是她心情不敞快,经常诅咒她的男人和大儿子做了坏事,破坏了这个家庭的完整,弄得支离破碎。这下好了,哥回来了,也改了,你又原谅了他,婆婆睡着了都在笑,心情好多了。你再给她生个孙子或孙女,她会高兴得合不拢嘴。”
“傻弟媳,嫂子刚过门,什么时候才能给她生个孙子或孙女还不一定呢!还是你抓紧时间给她多生几个吧!”
“人家有权的开准生证明明着生,有钱的交罚款买着生,咱没权没钱的想多要一个孩子,只能偷着生,躲着生,就不要种地吃饭啦?我不想生了,还是你生吧!”
妯娌俩拆着线说着话。
“什么你生她生的?恁么快?昨天刚结婚,今天就生孩子?再扒着轿杆子来的,也不能这么快?我怎么没看出来?”王嫂等几个女人来看秦跃进两口子起床了没有,听到屋里的拉呱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走进去说。
杨红梅红着脸说:“我和月食说,穷生虱子富生疥。过去穷的时候人肯生虱子,现在条件好了,连虱子也没有了。”杨红梅说着忙让几个女人坐下说话。
冯月食恐怕照实说嫂子羞得受不了,于是顺着杨红梅的话说:“就是的。我和嫂子把娘铺盖的被子拆洗一下,互相问着过去生过虱子没有。”
“有你们两位妹妹伺候着婶子,她不想干净都不行。”王嫂说,“昨天进门,今天就给婆婆拆洗被子,好媳妇的评比会上不拿第一才怪呢!”
“拿第一不拿第一不重要,只要我和月食把婆婆照顾好,不饿着,不渴着,不冻着,感到满意就行了。”杨红梅说,“我新来乍到,有做不到的地方,请姐妹们多指教。”
“看你谦虚的。我们这些姐妹们还没想到给公婆拆洗铺盖呢,你们倒先动手了,我们都自叹不如,还指教你个啥!”左虹对杨红梅说,“昨天弟弟跃进没虐待你吧!”
“没有。”杨红梅害羞着说。
“我量想他也不敢!”左虹从牙缝里发出声音说,“行。只要他对你好,我就不担心了。走,刘二侠、张小妹,别耽误人家干活,咱也回去给老人拆洗被子去。”
“不耽误,有月食妹妹洗,我陪姐妹们坐坐。”杨红梅说,“咱大秦庄的人真好,有善心,有热心,有孝心,有上进心。风气的确比其他村庄的风气正。”
几个女人又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