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开始来的时候为防意外,为县领导开车的驾驶员就被改了装的公安干警换了下来,坐在车里观察着会场的变化,熊猛和秦高的举动他看得清清楚楚,在那秦高刚想动手他就下车擒服了。
越来越近的警车又一次开向会场。秦高被赛到了警车里。
会议继续进行。
“安静下来,公安是保护人民的,不要害怕。”还是台上的那个瘦老头说,“**的天下,永远是**的天下,谁也夺不去,谁也改不了!人民,人民群众做主是做定了!任何人想一手遮天、横行霸道只能猖狂一时,不能得志一世,秦大海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不也威风一时,无人敢惹,无人敢碰,欺男霸女,糟蹋知青往高压电上碰吗?古人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玩火着必**,他的下场,他的结果得到善终了吗?刚才会场上的这两个人是被利用的替罪羔羊,他们的案子正在审查中,结合今天他们的所作所为,扰乱会场,本可以绳之以法,但考虑到证据不足,暂放他们一马,不予逮捕,现在放人,等法院最终的调查结果出来再说。”瘦老头对公安局的张局长说。
“老刘,他已经构成犯罪了,抓他犯不了什么错!”张局长无奈地对自己的老领导说。
“宽大为怀,现在放人,如果我们掌握的那件事不是他和×××干的,今天的事不再追究,我现在不是毫发无损吗?别让群众感到畏惧,说你们公安动不动就抓人。”县委刘副书记几乎是恳求着张局长放了人。
“刘书记,我错了!”秦高从车里松了下来,走到刘长远跟前跪下说,“我偷生产队的粮食也是秦大海、熊猛两人的主意。”
“小伙子,回去吧,现在不提其他事,现在公布选举结果才是群众最关心的,生产不能这样老停着没人安排,你们还得吃饭吧?”刘副书记高抬贵手放过了秦高。
众人的目光从秦高的身上移开,敬佩地望着刘副书记。
公社的干部宣读了被选人员得票的结果,场下一片沸腾,掌声不断。最后刘副书记在公社几个干部的再三要求下,给会场上的人讲了几句话:“所有的社员同志们,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农民出身,只不过由于某种不同的原因我到城里做了和你们工作不同的人。农民就是务农,就是干农活,脚踏实地地干,想点子、想办法把产量搞上去的人是好农民;偷奸摸滑的人是不愿出力的农民,伸腿捣蛋的人如果有,必定是想称人五人六的社会流氓。大秦庄的父老乡亲,吃饭最重要,你们的父母、祖父母直至祖宗结下的一点恩怨情仇算什么?大度一点就过去了,搞好团结,齐心合力搞好生产对谁都有利无害,你们说对不对?”
“是这个理。”会场上一个八十多岁的秦积善老人说。其他人为这朴实的话语拍着巴掌。
“我有一点想法,不知道在坐的乡亲们有没有这个要求,我想让今天当选队长的这个小伙子秦忠良说说自己以后打算怎样带领大家干,怎样的想法、做法,让他谈谈他的看法,行吗?”刘副书记说。
“让新队长说说!”场下一片呐喊声。
秦忠良腼腆地走到台上,紧张的心情难以平静,说:“要想大家有饭吃,就得干;要想地里多产粮就得想点子干;要想社员实干队长就得带头干,我的话完了。”他既没有向领导哈腰,也没有向群众点头,说完走了下去。
“哗!哗!哗!哗!”场下雷雨般的响声,持续着,老人舒展了眉宇,小伙姑娘们称赞不已,“好!好!好!”
简短的话语,深思的凝结,感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也使台上的领导们放了心。
“好!这就是大秦庄人的希望!”台上的那个瘦老头、被公安局张局长称作老领导、秦高刚才一个砖头没砸着的那个瘦老头,拍着双手、满面含笑深情地对台上的几个干部说。“很有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小伙子有想法,一定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坐在县刘副书记身边的一位干部说。
“快宣布散会吧,大家都等着呢!”刘副书记对公社的一个干部说。
“好。”这是公社的董主任,他说:“今天,大秦庄接替队长这一久拖未决的问题,在县两委、公社两委和大队两委的指导下,在广大贫下中农和社员同志们的共同努力下,尽管出现了让人意外的事件,但会议的结果令人满意,秦忠良同志以绝对优势的多数票顺利当选为大秦庄四百多口人的队长,可喜可贺!但是,由于各方面的原因,特别是人为的原因,造成的影响,致使你们生产队夏播任务到现在尚未完成,造成了一定的损失。希望从现在起,你们干群一起努力,该种的种,该补的补,该管理的管理,把损失降到最低最小。如果能通过你们的辛勤劳动完成上级给你们下达的秋粮任务,安排好你们的口粮,减少救济粮,取消救急粮,那是再好不过了。谢谢大家,散会。”
大家满怀喜悦看着三级领导走下主席台。